他必须要找到……
“小玉!”
宋凛生的声音骤然响起,将院落之中的宁静打破。
而与此同时,外间“叮——”地一声响起,似打碎了什么瓷器般。
宋凛生四下扫过见内室无人,便循声往外望去,可不待看清什么便抬袖拂过双眼。
太久的沉睡令他看见并不强烈的晨光亦觉得刺目难当。
似天光乍破之时,黑夜与黎明只在一线之隔,光与影亦是转瞬之间。
待稍稍适应些许,宋凛生缓缓收手撑着床沿半坐起身。
从半开的窗扉中望出去,粉白的玉兰开得正盛,花团锦簇的模样犹如一团云雾,遒劲有力的枝干将花朵怀抱着,又将其捧到最适宜汲取光照的位置。
宋凛生眸光凝滞,眼下似乎不是玉兰绽放的时节。
“公子!”洗砚遥望着榻上白衣如雪的人物,又惊又喜地大喊道,“公子你醒了!”
金光从窗棂跃进去打在宋凛生的半边脸上,倒是为其白净的面容添了几分血色。
随着洗砚的疾呼响起,宋凛生这才转目往下瞧去。
那株玉兰花树之下站着的人,正是两眼放光的洗砚,而其脚边碎落满地的碗盏想必便是那“叮——”声的来源。
宋凛生一时有些茫然,看着洗砚几乎原地跃起险些便要从窗前翻进来,他略微皱了皱眉。
“不会,不会!”洗砚放下扒着窗沿的手,“公子等我,我走正门进来。”
直至洗砚的身影从窗前撤去,宋凛生却仍是不肯回转目光,仍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院中的那株粉白玉兰。
方才的那一切,皆是梦境吗?
他只记得那日在沅水巡防,他一时不察从堤坝上摔落,而后的事,便有些模糊不清了。
“公子!你感觉可还好?”洗砚脚步匆匆,转眼就到了宋凛生*榻前,可不见久待便转身要走,“我去叫宋伯请郎中来搭脉!”
宋凛生心中犹疑不定,一直想问却没问出来的问题当即脱口而出——
“家里不是有江阳最好的郎中,缘何要到外头去请。”
那日他失去意识之前,恍然中似乎听见洗砚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文娘子,去找文娘子!”,虽然后头的事他记不清了……
可如今他醒来,怎么反倒不见洗砚先去观梧院请小玉。
“洗砚,小玉呢?”
自他醒来之时,便知道这次与往常的不同。
从前不论是他昏睡还是溺水,哪怕只是一丝半毫的微末之事,小玉也总是不肯安歇,一直要守到他睁眼为止。
自重回江阳之后,每一次他在黑暗中挣扎过后,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都是小玉。
而今日,这个人是洗砚。
从方才玉兰树下站着的是洗砚,他就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
“公子——”洗砚面色一顿,连音量也落下去几分,可转眼间他又接着说道,“公子你先听我说——”。
宋凛生面色淡淡,文弱却并不虚浮,一字一顿地答道:“说实话。”
洗砚原本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听闻此言当即便变了脸色。
“公子——”
触及宋凛生紧锁的眉宇,洗砚却又将打好的腹稿咽了回去。
“那日……”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高,可里头却毫无消息传出,守在医庐之外的众人便有些焦灼不安。
除却郁昶和穆同犹能站定不动之外,就连洗砚也仓惶地来回打转。
“怎么还不见好?”
洗砚一遍一遍地往里张望,可那隔绝视线的草帘却将他拒之门外,焦灼无比之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竟直截了当地念叨出声。
“没问题,有文娘子定然没问题的。”
正无措间,身后骤然传来几声报备,洗砚回身一瞧,陈勉正同穆大人说着话。
“大人!大人!”带着好些随处和包袱而来的陈勉匆匆赶到,其身后还跟着闻讯前来探望的闻夫人,“药材来了,尽是捡最好的挑来的。”
穆同颔首,转眼又同洗砚致意。
洗砚目露感激,可心中仍不免焦急,在门前来回打转,是片刻也不曾停下。
“可如今,怎么用药还得等文娘子拿主意,药材到了方子还没到,再如何好的药材也是空谈。”
“洗砚。”郁昶眉心一拧,抬袖捉住洗砚的右肩迫使他停下来,“稍安勿躁。”
“穆大人,陈大人。”洗砚回身看了一眼郁昶,忽然放软了声音,“对不住,我只是一时情急……”
穆同和陈勉自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头计较,更何况他二人亦是心系宋大人的安危,又岂会在这时候与洗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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