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一手托着腮,不由得感叹道,不若她渡宋凛生成仙?恐怕以他的聪慧求真问道、一路飞升不成问题。
隐秘的心思生长着,文玉的唇角也忍不住随之扬起。
她自渡尚且不能,又如何渡宋凛生呢?真是粥喝饱了撑的。
文玉撇下心思,赞同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你说得对,这女子与闻家大郎的病症定然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这外头口风这样严,不如我们直接去里头问。”
她眸光亮亮,透着无尽的狡黠。
宋凛生眼睫轻抬,略带疑惑地看着文玉。
每回小玉出现这样的神情之时,便定然是想出了什么新鲜点子。
不知眼下又是什么,他实在好奇。
“嗯?”宋凛生尾音上扬,眉尾也随之而起,“里头?”
文玉一把将身前的碗盏推开,抿唇轻笑,就是不答话,只直勾勾地盯着宋凛生。
如同他先前一般卖起了关子。
宋凛生一时讶然,待反应过来之后,旋即笑起来,就连双肩也生起了隐约可见的颤抖。
“好,我这就叫洗砚套车。”他连声应下来,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文玉,“只求小玉为我解惑。”
文玉得意地一扬下巴,慢悠悠地说道:“自然是闻家大院里头。”
四目相对之间,宋凛生登时领会其意,原本平和的眸子也瞬间亮起来。
只是,闻家恐怕上下一心、难有实话。
宋凛生微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又如何确保闻夫人据实以告?”
文玉眯了眯眼睛,一缕精光在眸中划过,将她那双杏眼衬得好比琥珀一般。
只是她神神秘秘地并不直言答话,而是另开了话口说道:“宋大人莫急,山人自有妙计。”
宋凛生满眼的期许转为怔愣,不过片刻以后皆化为柔和的笑意,他肯定地颔首,认真的神色不掺杂质,“一切静待文大人高招。”
清澈的笑声响起,传遍了整个观梧院,鸟雀成群靠在枝头,对这笑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文玉和宋凛生并肩出了观梧院,一路向正门而去。
是时候去闻家大院看看闻家大郎……和闻夫人了。
江北,临园街沿江巷,闻宅。
隔着一条沅水,江北江南之间,尚有些距离。从宋宅一路驾车到闻宅,即便走的是人流较少的路,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洗砚赶着车,在一路破碎的车轮碾压声当中逐渐逼近闻宅。
远远地便瞧见闻宅门前的石阶上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只能依稀辨别出层层叠叠的脑袋里最前头的那一个,正是前几日在梧桐祖殿见过的闻夫人。
“公子,文娘子,闻夫人领着一众家仆在正门迎接。”洗砚后仰着身子,靠在车帘前回道。
车内的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皆是稳如泰山、神色自若。
想来闻夫人这样大的阵仗不怕人瞧见,只怕早已有了完全的应对之策,沿路的各个巷口应是都有闻夫人的手下把守着。
难怪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
“往前走,在府门前停下便是。”文玉扬声嘱咐着。
洗砚点点头,又想起隔着车帘恐怕公子和文娘子看不见,匆匆应声道:“是。”
长风万里,碧空无云,今晨的天幕如同洗过的绿绸,清爽绵软又不失锦绣色彩。
闻康氏抬眼看着天色,与她同文玉娘子相约的时辰越来越近,她整个人也禁不住地越来越紧绷。
她遍寻良方、求医问药,可是她儿闻彦礼的病症仍然是毫无起色、不见转圜。
如今天赐她一个文玉娘子,她真是做梦都快笑出声来。
两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一半是天热,一半是忧心。
闻康氏焦灼地等待着文玉,越接近她盼望的转机,她越是欢心地几乎失了分寸。
原本她还静心凝神地在门口相迎,渐渐地便也成了在原地来回踱步。
“夫人,人来了!”
直至身后的小厮出声提醒,闻康氏才忽而抬起头,朝着巷口的那端望去——
缓缓驶来的马车通身漆黑,四角上缀着墨绿色的流苏络子,虽不张扬,却另有一番低调别致*的尊贵和底蕴。
闻康氏眼眸一亮,似久在沙漠之中的人忽然见了期盼多时的绿洲,她提起裙摆匆忙下了台阶,往马车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而她身后的一众仆从,自然是快步跟上。
登时人影似潮水般地涌来,虽尚未到闻宅府门,洗砚却是不得不停下车架。
伴随着“吁——”地一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细碎轻响随之消散,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洗砚一手拽着缰绳,低声回道:“公子,文娘子,闻夫人迎上来了,我们可要下车?”
宋凛生抬眸看着身侧的文玉,她斜靠在两只金丝软枕上,身上盖着蚕丝织就的薄毯子,正闲适地闭目养神。
“不急,我看你们的话本子上说,要紧的人物总是最后显身。”文玉眼皮都不曾抬,言下之意已经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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