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抹金色迟迟不动,少年便将细杆扔在雪地里,生气道:“你为什么不跟我玩啊,再也不喜欢你了。”
沈云降刚提起裙摆想走过去,手臂却被身侧人按住,她疑惑的看向桃雨,见桃雨拧着眉,小声道:“那是三少爷。”
住进府里三月,桃雨早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的一清二楚。沈云降知道她的顾虑,却只是摇摇头,执意要往那边去。
但桃雨的顾虑不是多余的。她一靠近,邬施琅便耷拉着脸,阴阳怪气道:“你还没病死呢?”
他和二兄是一胎双生,比她大两岁,自她入府便处处为难她。
沈云降没理他,向那只懒懒趴在雪地里的小金毛走去。
她认识这样的小狗,曾经她家里也养了这么一只,自她出生便陪着她,后来好不容易和她一起长大了,却不幸葬在了一场大火里。
她蹲下身,慢慢抚过它柔顺的金色毛发,金灿灿的,在晨曦下闪着暖意融融的光。
它还这样小,看着还处在幼年期,爱晒着太阳暖烘烘的睡懒觉。
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某一幕重叠,沈云降忍不住弯了弯唇。
而小金毛好像在回应她一般,竟然摇起了毛茸茸的尾巴。
雪白的天地间,小小的一人一狗依偎在一起,和谐极了。
桃雨也在旁边笑着,余光却瞥见邬施琅愈来愈阴沉的脸色。
“凭什么对她摇尾巴啊?可恶,你给乌龙下什么迷魂药了!”
他重新拾起细杆,对小金毛晃红穗子,“乌龙过来,咱们不跟她玩。”
然小金毛只是稍稍起身看了眼红穗子,便又躺下了。
邬施琅气红了脸,撂下一句“等着”后就一溜烟不知跑去哪了。
桃雨“扑哧”笑出了声,“旁人都治不住的三少爷,竟让姑娘给治住了。”
沈云降想了想,道:“可能我比较受小狗的欢迎?”
毕竟从前她家的栗子就一直很黏她,她出了门,栗子就趴在大门口眼巴巴等她回来;她一到家,栗子就乖乖待在她身边任她差遣。
小金毛的眼眸乌黑发亮,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她揉了揉它的脑袋,身子伏低了一些,停在它耳际。
“栗子。”
碎语呢喃,极轻地飘在风中。
小金毛忽然叫了一声,脑袋在她手心乖觉的蹭了蹭。
她陡然酸了鼻子,眼眶被雨雾洇湿,安静铺在背后的乌发顺着她发抖的肩膀散落。
邬施琅却在此时赶了回来,手心里似攥着什么,跑到二人身侧,在小金毛嘴边摊开手掌。
“喏,”他拿出了自认为杀手锏的东西,期待道,“给你吃好吃的,不跟她玩。”
说罢,他还挑衅似的睨了沈云降一眼。
他手心里躺的不过是一把糙米,小金毛不爱吃,始终不理他。
他气急败坏的扔下糙米,指着沈云降喊:“你到底做什么了?有病能不能别出来晃悠啊,恶心,真恶心,没爹没妈的家伙就是少教养!”
邬施琅并不知道沈云降的真实身份。
他只知道三月前那个深秋里,将门世家沈氏一朝没落,成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而武安侯夫妇去县里给流民施粥,领回来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残衣败饰,一身狼狈,眼睛却出奇的清亮。
她明明只是个苟且偷生的乞丐,言行举止却偏要装得像上京城的世家贵女一般,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还要让人伺候着。
当真是讨嫌的很。
邬施琅只想早日撕破她虚伪的嘴脸,让别人看看妄图飞上枝头的麻雀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说话实在难听,连桃雨都听不下去了,“三少爷还是先消消火吧。”
“她怎么能和乌龙玩,她配吗?”
邬施琅气冲冲的说。
沈云降揉揉眼睛,复而起身,再看向他时,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似的。
对上她的视线,邬施琅反而结巴了:“哭……哭什么啊,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小姑娘明明瘦得不堪风吹,脸蛋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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