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是因为纵欲无度而亡。这让吴鼎很是错愕。真是应了生我门,死我户的俗语。据他最后临幸的那位妃子所言,父皇最后一直重复着的言语是“凿穿,凿穿,凿穿。”可想而知他是使尽了全力,要穿越那生死之门的。吴鼎从来不是父皇的最爱。他最爱的是长子吴睁,吴鼎清楚父皇看自己时眼里是什么样的感情,是懊恼,是谴责,但也有血脉之爱。所以吴鼎也真心敬爱着自己的父皇,因为他曾是一名好皇帝。父亲治理的太吴风调雨顺,民众安居乐业,百业欣欣向荣。而现在父亲去世了,太吴的王冠便戴在吴鼎的头上。王冠太沉重了,吴鼎很不喜欢。实际他从不想追逐王座,要背负的东西太多,要担忧的事情太多,他不喜欢。他喜欢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天际,喜欢在太吴的妓院喝醉,却在周都的妓院醒来,或者今天吟唱诗歌,明天纵马狩猎。他最喜欢风儿了。然而今夜的风太大太黑了。像有了形质,有了重量,有了气味。想到气味,他不由的抽动了几下鼻子,果然,空气中有着莫名的气味。他忽的明悟起来,这气味并不陌生,是当日大悲河泛滥时就有过的,那是充满了腐朽与灭绝的气味。他心中慌慌的跳起来,前几日的呈案急件里说的海水泛滥,梯田被没,是一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兆头了。更大的水灾即将发生!或许不是像前阵子那样每天丢失五里疆土,也不是十里,而是更快,更狠的水患!吴鼎的手不由的抖起来。要是自己荒谬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整个太吴,以及刚被太吴吞并的百越诸地,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汪洋之地!有多久呢?一年?一个月?一周?甚或一日?!子瑜在这时悠悠醒来,吴鼎的紧张和焦虑一览无余。“发生什么了?”子瑜柔声问道:“父皇虽然去了,但一切会好起来的。”她猜度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吴鼎。“一切只会越来越糟。”吴鼎叹息了一声,将水灾的预测说给她听,“我现在才明白父皇临死时说的凿穿是什么意思了,是造船。”“也许他在弥留之际,受到了古神之意旨,看到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吴鼎接着说道。他用手撩拨了一下灯芯,努力让火焰燃的更盛一些。“也许吧,也许只是你心中不安,胡思乱想罢了。”子瑜劝慰道。“如果水患真的凶猛起来,太吴的国土真的一朝全失,我们该怎么办?”吴鼎问道。子瑜沉默了一会儿,“妾曾闻万仞城是最高的地方了。”“你让我们去攻占周都么?”吴鼎苦笑了一下,“我曾承诺为你复仇,是要灭了那雍王及其子嗣,曾未想到将周都的王座占为己有。”“假如水患是真的来了,也由不得你选择了。即便不是为了我,也为你的子民着想,你也不得不做。”吴鼎又把眼神投向那墨一样的夜色之中,那沉重的黑色像通过他的眸子进入了他的心脏里一样,挤压着他,改变着他。“想不到一切还是要诉诸于武力。”他淡淡的说道,“从发现了异族开始,我就尝试着去做一些事情,可以减少人族内乱纷争的事情,然而什么都做不了。一切的解决方式,终究要诉诸于武力。”“这不是你的错。”“是的,这不是我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反言之,或许就是所有人的错。”吴鼎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们没有选择。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水灾来了,人会死。战争开始,人也一样会死。”“怎样做战?”“仅凭太吴,初楚国这关就过不去的。要联合北齐。我收到邀信,说周朝的正统流落在北齐,称帝召见诸侯,德鲁国不从,被先灭了。”“正统?叫什么名字?”“是周皇和丽妃的亲子,重吾。”“你有什么打算?”“我要去见一见那重吾。”“你肯定他就是正统?”“是不是正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敌人。”“那你。何时动身。”“明天。”“你倒是都想的清楚。”子瑜说道,眼泪便涔涔的流下来,“我怎么办?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不能。”吴鼎劝慰道,“我需要你做好一国之母的本份。而且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如果国民知道你是因为我这红颜祸水发动战争,子民们会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的。”“不,如果他们能亲眼看你,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你做战的。”吴鼎笑了起来,露出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走了些时日,吴鼎进入了德鲁国境。实际上因为水灾泛滥,原本清晰的国界早已不复存在,记忆中那座作为两国友谊见证的拱桥也不见了踪影,当吴鼎轻舟渡河时,甚至能看到密集的大树的枝节和枝叶在水下铺开,像幽灵一样,扯扯拌拌,而目所能及处,总有些许尸体漂浮其间,或仰或卧,或人或畜,散发着难闻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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