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多半只是钝子光顾着和相邻的星舰吵架,以及一门心思学习人家的脏话引擎,忘了正事,完全没搞清相应的情况而已。
她大概还在为自己神乎其技,顺利抢到泊位的驾驶技术而沾沾自喜来着。
毕竟是自家ai犯的傻,左吴赶紧将这个话题揭过:“律师小姐,你还没给我们发送拍卖会的具体信息来着。”
“咦?呀呀!抱歉,”
良骨伶的心不在焉耽误了太多事情,她赶紧把文件打包发送,甚至没有检查出排头几句话就有的明显错字。
左吴也没看出来,咬文嚼字大可不必,看一些关键的信息便行。
接着。
他有些震惊的将头抬起:
“这么大的场地?六十万个席位?和我一样喜欢‘毛茸茸’的居然还有这么多?”
其语气中竟然浮现出一抹微妙的亲切,似是忽然得知同好原来有如此数量般,被金棉复杂又幽怨的盯了好几眼。
艾山山扶住额头的动作比左吴刚刚还要深,毕竟钝子丢人在亿万公里之外,左吴可实打实在自己身边。
海妖动起手来可不客气,指尖狠狠掐起左吴的脸颊,边掐,边问:“应该不会有六十万人这么多,只是租用的场地颇大而已吧?”
“难讲,六十万人的集会依旧属于‘微型’,若时间再多一些,小伶便能查清它的底细,但现在只能胡乱猜猜,”
良骨伶摇头,捏住自己的下巴:
“既然能让一心研究的科技猎人知晓其存在,那我觉得人数的水分便不会太大……七比一,真实人数小伶认为大概是在八到十万人左右。”
金棉讶异:“八到十万人来参与贩卖我同胞的拍卖会?成功生还的莺歌索人才有不到三百万!”
律师摊手:
“不不,您可能是误会了;宏观来看,银河之中长有绒毛的兽人种族数量颇大,但对此有所喜爱的人同样很多。”
“小伶也说过,莺歌索人并不特别,所被拍卖的‘毛茸茸’大概率不特指你们莺歌索……呀呀,小伶不想和你吵你们特不特别的事,裁判长可能更喜欢这个话题。”
金棉不想吵,只是忽然嗅到了无比在意的消息,童孔缩成一根针:“……不单指莺歌索?难道人口贩卖在星海联盟就这么堂而皇之?”
良骨伶觉得骨头疼,比了个暂停的姿势:
“稍等,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得先厘清什么叫‘人口贩如一些对国民福利不太重视的政权,其公司职员在另一些文明眼中就是再清楚无误的契约奴隶;人口贩卖,也可以指以星际迁徙为单位的劳动力转移……”
金棉嗓子里陡然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虎吼:“少跟我玩儿这些文字游戏,你是律师,精明无比,早该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事!”
律师的手缓缓垂下。
近似的话语她对不同的当事人说过许多次,此次再讲,像娓娓道来般,却不知怎的,良骨伶觉得甚是违心:
“小伶知道客官您在想什么,无非是将您同胞的苦难,具化为了想象,又推及到我们还未实地探查的拍卖会上而已。”
“但客官您要知道,对不同的种族来说,有关‘苦难’的定义根本不相同。”
“您的首领说过,要让莺歌索人做一个抬头挺胸屹立于星间的骄傲族群,对吧?您觉得被奴役被拍卖,就是苦难了,对吗?”
“可是,在星系间,无数兽人就是靠贩卖自己的劳动力和美丽的毛皮过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自古以来,他们都会有个会绝对服从于的‘头狼’;”
“有时,头狼是他们的同胞、有时头狼会是外星人;都是要他们绝对服从,哪怕跳崖也无怨无悔,这次无非可能是让他们贩卖自己而已,又有……什么分别?”
“只要是他们自己选的,就是……正确无误,是小伶身为律师,所可以为其辩护的……好事。”
越说。
良骨伶空荡荡的胸腔中越痛,好像真有一颗绞在身体内里的心脏在缓慢形成与哀嚎。
夕殉道和离婀王,不就是越都飙和氦止的头狼?
最后关头,两位老兵不是自己选择了他们的死?
律师无比不解,为什么就这件事,自己会如此痛苦?就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当事人?
就因为自己在心痛他们的付出没有得到哪怕一点回报吗?
可是,只要努力便能得到应有回报,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的童话吧。
农人努力到双手溃烂,挡不住天灾与横征暴敛,更难成为其所耕作的土地主人;契约奴亦是,哪怕猝死,可否成为自己劳动的主人?
越都飙和氦止也是。
甚至良骨伶记得自己曾清楚无误的提醒过他俩很多次,他们的努力绝难让两个超级政权改变态度。
最多的最多,只是让他们的诉状在一个个“公平”至极的流程中流转,一次次徒劳燃起他们的希望而已。
他们应该听懂了。
他们还是这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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