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何言就凑近过来,她仔细看着阮清木的下唇,伤痕确实不像被打出来的,唇角略肿着,更像是被亲……
“啊——!”她又一声大喊,阮清木半颗心都快被她吓出来了。她沿桌撑着额角,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
何言咬牙切齿低声问道:“是你那个表哥?”
见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算是默认,何言一屁股坐回椅子,叹了一声:“怪不得你会跑下山。”
“那你呢?你来这边又是做什么?”阮清木问道。
何言倒没先回她的问题,反问道:“温疏良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北域妖冥交界之地?”
阮清木点了点头。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反正我从云霄宗一走,便做好了不回去的准备。”她神色间浮上一层凝重,“我爹他是鬼修,虽终日里不得离开冥域,但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与我们保持联络。”
“但上个月起,他就音讯全无了。”
阮清木则是一脸茫然:“鬼修?”
何言继续说道:“修道者三魂七魄,若是寿元耗尽未得道飞升,会有人选择强行留下自己的三魄,借尸还魂,遁入鬼道。”
“原本我是打算一个人去冥域寻他,可那鬼地方煞气极重,哪是我这种修为能抗得住的。所以我便想着到那交界处,试试能不能把我爹那老鬼给招出来。”
“不过你既然说温疏良刚好也要去妖域,那我何不跟你们一起同行?左右比我自己一人要好得多。但云霄宗乃仙门正道,是不允许门内弟子与这些邪修有所牵连。”
“所以,要让温疏良知道我爹是鬼修,我就不能再回云霄宗了。不过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爱修炼。”
何言面无表情地拾起一块桂花酥往嘴里送去。
阮清木不觉蹙起眉,但何言的家事她到底也帮不了什么。
骤然窗外一道雷闪,狂风席卷,乌云蔽日,方才还日头正盛,顷刻间,天色就黯淡下来。眼看着雨势即来。阮清木起身到窗边,将窗子全都关严。
“不过我怎么没看到其他同门弟子,就只有你一人?”
阮清木不动声色地回道:“是啊,我自己来的,到现在我也没找到温师兄呢。”
只能说风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温疏良一行人还没到呢。
何言咬了一半的桂花酥从嘴里掉了出来,“那他们不会已经直接去妖域了吧?”
阮清木想了想,回道:“也有可能。”
何言啪的一拍脑门:“那咱俩明天就赶紧追上去。”
她话未说完,窗棂陡然吹进一股风,将其吹得啪嗒一响。
顺着窗棂的缝隙便钻进一股黑气。阮清木敏捷地一眼就窥见异样。她看了一眼何言,却对此毫无反应,好似只有她能看见那抹黑气。
那黑气逐渐弥漫开来,若隐若现,阮清木眯起眼睛,判断着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真的有脏东西。
何言自顾自地吃着,又将小食盒往她这边推了推,“你怎么不吃啊,我排了好久才买到呢。”
说话间,那原本散掉的妖气又重聚起来,妖气森森,自屋内飘来飘去,竟化形一只雾气般的手,猛然抓向何言的后颈。
阮清木心下一惊,下意识就想运起灵力抵挡下那妖气,可她尚未出手,周身的空气仿佛随她意识控制,无形间将那妖气束住。
她忽然愣住,又试着用意识御起灵力,瞬间那抹妖气就湮灭得烟消云散。
嗯?这么简单就没了?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城中怎么会忽然出现妖气,何言就偏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阮清木压低声音:“好像有妖气。”
何言一惊,四下对着屋内环视,“哪呢?我怎么没感觉?”
因为已经没了……
身后的房门就被叩响,阮清木想着大概是风宴,看了眼何言,最后还是决定先给他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人竟不是风宴。而是一身雪白道袍,玉簪束发,眉眼清俊,气质出尘的修士。阮清木见那人十分面熟,陡然间想起她之前看到的那些外门弟子的记忆。
那人微微一笑,执手抱拳道:“唐突姑娘了,在下方才见姑娘的房内似乎有所异动,不知是否需要援手?”
就连这声音都极为熟悉。
面前的脸与她记忆中的样貌重合,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出现在那女弟子记忆中,苏婧空的凌哥哥——凌无相。
与此同时,窗棂忽然从外被拉起,屋内三人均向那边望去。只见风宴从窗外利落地翻窗而入,动作轻盈,落地时连衣袂都未扬起,他手中也提着两个小食盒。
外面雷雨大作,但他身外渡了一层灵力隔绝,滴水不沾,就这样翻进了阮清木的屋子。
一抬头,就看见屋内三人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风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唇角却翘起:“怎么我才走了一会,就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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