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她之前常做的表情。
她从喉间挤出声音:“公子……我可是你的枕边人啊。”
“我们,是道侣啊……”她脸颊憋得绯红,继续苟延残喘道。
风宴那漠然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歪头看着她。
似乎是抓住了他这一刹那的犹豫,阮清木松开一只手,忍痛抚上他的脸,近乎谄媚地表情:“放了我,求你。”
“求您了。”
这幅模样也有几分熟悉,只是这份熟悉的谄媚样子,她鲜少对他这样。
瞬间他便回忆起,那日她用着这张脸去讨好温疏良的样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爬上他的心间。
鬼使神差地,他眼底的杀意竟褪去了几分。风宴的掌间卸了力,阮清木捂着脖子就倒了下去,直接撞进他的怀中。故意将微凉的发丝摩擦在他胸前,近在咫尺的吐息擦过风宴的耳畔。
她颤抖地躺在风宴的怀中,幽幽开口:“公子的身子好冰,要不要奴帮您暖一暖?”
阮清木眼皮缓缓掀起,这张脸因窒息而浮现出诡异的红,倒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感。方才还满是怯意的眸子,顷刻间蒙上一层水雾。
风宴挑起眉梢。
“你想怎么死?”他淡淡地开口。
阮清木动作极为轻柔,竟抓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掌间因魂契而留下的咒印摩挲着他的掌心。
“为什么要杀了我?同一张脸,我给你的感觉,她能给你吗?”
似乎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什么,她更大胆了。
像藤蔓寻到了可以攀附的树,她整个柔软的身子都缠了上来,不再有半分间隙。温热的手臂环住了风宴的脖颈,指尖轻缓地探入他散落的墨发间。
极致的靠近,他乱了节奏的心跳声传进那狐妖的耳中。
她并未抬眼,长睫如蝶翼般低垂,好似一切尽在她掌控之中。那得逞的表情全然落在风宴眼中。
风宴仍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终于那颗失控擂动的心跳,仿佛被死死攥住,戛然而止。
一切是混乱、病态的好奇都在这一瞬间被他斩断。
他漠然地从她手中抽回那只修长分明的手,五指微张,掌间运力,一缕暗红色的魔气凝出,汇聚于他的掌心。
在袭向她的下一秒,阮清木的神情竟陡然间开始扭曲。
风宴的动作顿住。
那极为痛苦恐惧的神情,仿佛皮肉之下有另一股力量要挣脱出来的景象。
好似有一只手从她眼眶中挤出,板住她的脸,死死抓住那狐妖的神魂。
下一秒那只手竟猛地用力一扯,浑身散发黑气的扭曲的鬼影,竟硬生生被那只手,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身体中拽了出来!
而随着那鬼影彻底剥离出体外,阮清木神色间所有的媚意和痴迷的神情瞬间褪去。
她惊魂未定地跨坐在风宴的腰间,那双恢复了清澈的眼眸看向了她身下之人。
“表哥!”
阮清木手中还死抓着那狐妖,在她手中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啊啊啊——!”
她蓦地身子僵住,下意识就要捂住狐妖的嘴巴。大半夜叫这么大声是要干什么?
风宴抬手便帮她掐了个诀,将那狐妖的六识五感全部封住,顿时屋内安静下来。
阮清木见状直接将狐妖用力甩出,那副躯体撞到墙上便重重摔到地上,如鬼一般蜷缩痉挛着。
她另一只手撑在风宴的胸前,猛地回过头,眼中带着怒意:“这什么鬼啊?怎么上我身了?”
那双明媚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这不是鬼。”风宴移开视线,慢悠悠地开口。
不是你……
阮清木气愤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方才她只觉自己的意识如坠入深海之中,看不见也听不见,但又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在动。她挣扎了很久,都睁不开眼睛。
直到心口处的心跳声越来越喧嚣,每一次跳动都好似锤击她的胸口,才终于将她彻底吵醒。
“这东西刚才用我身体做了什么?”阮清木垂眸看去,才发觉自己正跨坐在风宴的腰腹上,一只手还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至于风宴的衣襟已经被撩开了一半,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肌……
她连忙抬起眼,震撼得无话可说。
良久,她才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醒的。
是这鬼东西上了她的身,又借机去撩拨风宴,结果看他长得实在是不错,一边勾引,一边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以那砰砰乱跳的心跳声才把她给吵醒了。
“她看上你了。”阮清木抚着自己的心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风宴猛地回过头,眉心蹙着,被阮清木这句无厘头的话搞得语滞。
“是真的,我的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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