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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课堂上的挣扎与冰冷的点拨（第1页）
郑鹤岁背着新买的双肩包，手里攥着课程表，站在XX大学机械工程系教学楼前，心潮澎湃。今天是大学院开学第一天，他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却还是被教学楼里来来往往的“西装革履的精英”吓住了，有人抱着厚厚的专业书用专业的话语在讨论课题，有人拿着平板电脑绘画者自己的设备设计图，还有的人已经开始学习下个学期的功课了。
“不是吧，这么卷！这才第一天就感觉要跟不上了。”他对着课程表上的“设备自动化控制”“精密机械设计”课程名称叹气，突然想起自己在组织仓库修设备时，全靠“摸索+自学”，真到了专业课堂，那些理论知识就肯定没有班上的同学好，说不定要被同学当成“门外汉”。
第一节专业课，教授刚在黑板上写下“液压系统动态分析”，郑鹤岁就懵了——课本上的公式像天书，教授嘴里的专业术语比日语N2听力还难懂。他埋头狂抄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却连“流量控制阀”的基本原理都没搞明白。课间休息时，同桌的日本男生笑着凑过来：“同学，你也是跨专业考进来的吗？笔记借我看看呗，我刚才也没跟上。”
郑鹤岁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原来不止自己听不懂！他把笔记推过去，苦笑着说：“我不仅跨专业，还是留学生，日语和专业课双重暴击，感觉每天都要熬夜补课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郑鹤岁刚端着餐盘找到座位，就看到手机弹出“老鼠”的消息，语气照例是公事公办：“郑，琴酒先生让你把今天专业课的核心内容摘要，连同你理解的‘设备自动化’与仓库现有系统的结合点，写一份简报到内网邮箱。明天早上之前。”
郑鹤岁心里一沉。这哪是“简报”，这分明是摸底考试！他连课都没完全听懂，还要谈应用？巨大的压力瞬间取代了学业上的焦虑。他赶紧扒了几口饭，匆匆赶回宿舍，对着笔记和课本绞尽脑汁。
晚上，他硬着头皮将一份自己都觉得不甚满意的简报发到了指定的内部加密邮箱。他做好了被痛批的准备。
不到半小时，邮箱提示音响起。郑鹤岁心惊胆战地点开回复。
邮件来自一个加密级别更高的内部地址，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只有冰冷的批注：
“第三页第二段，关于伺服电机响应时间的推论错误。参考《精密机械理论》第7章，吉田出版社1985年版，第204页。”
“结论部分，冗余设计不足。参考仓库B区第七号备用设备的故障记录。”
没有一句责备，也没有一句鼓励。只有两个精准到极点的错误指正和两个明确的、可验证的参考资料。
郑鹤岁愣住了。他立刻翻书、并登录组织数据库查找那条故障记录。果然，琴酒指出的地方一针见血！那个版本的理论书极其古老冷门，但解释得更为透彻；而那一条被记录在角落的故障案例，恰恰完美佐证了他的推论为何不足。
这种冷冰冰的“帮助”透露着琴酒先生独特的气息，这不仅是在辅导他学业，更是在高效地修正一个下属提交的有瑕疵的工作报告。
虽然上司的知道冷冰冰的，但在郑鹤岁看来，这绝对是领导的器重。是他郑鹤岁的职场贵人。
郑鹤岁感到开心的时候，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领导盯住的压迫感。他学的一切，做的每一份作业，都可能在某个时刻变成向组织提交的“工作报告”，也是他的能力分析报表。他不敢再有丝毫怠慢，立刻按照指示修改简报，重新发送。
第二天下午的实验课“齿轮精度测量”，郑鹤岁操作着昂贵的仪器，手忙脚乱，测量数据偏差很大。他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自己笨拙的样子被什么看不见的眼睛记录下来，毕竟不会可以学，但是笨就会变成一份“能力不行”的证据。
晚上回到宿舍，他疲惫地打开组织内网，想再查看一下那些故障案例。在浏览一份十几年前的陈旧技术文档附件时，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份扫描版的手写笔记附录。
笔记是关于高精度齿轮传动系统的稳定性分析，字迹锐利冰冷，没有任何多余笔画。里面用的论证方法和计算模型，与他白天在实验课上遇到的难题高度相关，并且提供了一种更简洁高效的校验思路。
郑鹤岁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敢确定这是谁写的，也不敢去想这份陈年文档为何会在此刻被他“偶然”发现。他默默地将其下载、保存到加密硬盘的深处，然后对照着笔记，重新核算白天的实验数据。这一次，结果精准了不少。
他没有发消息给琴酒。他不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谢谢您多年前的笔记”？这太荒谬了。
他只是在第二天，将一份修改后的、数据准确度显着提高的实验报告，再次提交到了那个加密邮箱。邮件正文里，他谨慎地写道：“根据现有技术资料库内的相关案例参考，对昨日实验数据进行了复核修正。请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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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等来任何回复。沉默，就是最大的“认可”。
在波本酒吧，昏暗的灯光都掩盖不住郑鹤岁眉宇间的疲惫。安室透“新学期压力很大？”说着就递过一杯冰水。
郑鹤岁斟酌了一下用词：“嗯…课业很难。而且…总觉得交上去的每一份作业，都像是工作考核。”
安室透擦着杯子，了然地笑了笑，眼神锐利：“感觉没错。从你考上那一刻起，你的‘学习’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长期的、回报率更高的‘投资’。他们自然会紧盯‘项目进度’，毕竟职场候补生，你懂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小心点，别让他们觉得这笔投资不值。”
郑鹤岁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消失了。他明白了，大学院的每一分钟，都早已被标好了价格。
在他熬夜修改报告时，琴酒在安全屋内，看着屏幕上提交的修正版简报，对伏特加说：“精确度提高了15%。看来压力给得足够。”
“大哥，为了这点进步，值得费心去翻那些老档案找笔记吗？”
琴酒关闭屏幕，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打磨工具，自然要花时间。下一步，欧洲新到的‘货’，调试手册让他开始接触。他的语言和专业，该派上用场了。”
而郑鹤岁，在台灯下，同时对着两份参考资料：一份是大学的课本，另一份，是组织数据库里那些冰冷陈旧的故障记录和一份不知来自何时的、笔迹锐利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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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我真的漏章节了，对不起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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