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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降谷零的承诺琴酒的信任（第1页）
郑鹤岁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组织设备报废清单”发愣。
自从上次机械展被柯南那番“传真机”的试探后，一种无形的压力便如影随形。让郑鹤岁在工作的闲暇之余重负想起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学生，其洞察力远超常人，那种“看似天真实则锐利”的眼神，几次让他梦中惊醒。
“搞定！以后处理报废设备再也不用对着零件堆发呆了！”他试图用工作成果振奋自己，用力搓了搓手，刚要起身，就见安室透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
“鹤岁，忙完了？”他把一杯奶茶放在郑鹤岁桌上，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看你脸色不太好，还在为柯南君的事烦心？”
郑鹤岁接过奶茶，猛吸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却没能压住心底翻涌的不安。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安室先生，我……我快撑不住了。那个柯南，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小学生！他看我的眼神，问问题的方式……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再这样下去，别说攒学费回国，我怕我连……”
他的话戛然而止，但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连续几日积压的压力在此刻濒临决堤。
降谷零看着他几乎崩溃的模样，眼神微动。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随意地拿起郑鹤岁桌上的一支笔，在一张废纸的角落快速写下了一个地址和时间。
“晚上八点，到这里找我。你上次不是说想学做正宗的日式咖喱吗？我正好有空。”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只是在约定一次普通的厨艺教学。但递还笔时，他指尖微微用力，眼神传递出不容置疑的郑重。“记得准时，食材不好准备。”
说完，他便端着奶茶，如同往常一样与路过的其他同事点头示意，自然地走开了。
郑鹤岁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迅速将那张纸条攥在手心，汗水瞬间浸湿了纸角。安室先生没有否认，他甚至主动创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私下接触机会。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寒意，却也奇异地生出一点“终于要触及真相”的决绝。
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橄榄枝就要得到了！
晚上八点，郑鹤岁按照地址，找到了位于一片安静住宅区的小公寓。公寓内部陈设简单，看起来不像是常住的地方，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安室透系着围裙，厨房里飘出咖喱的香气，这一幕冲淡了些许郑鹤岁心中的紧张。
“来了？坐。”安室透示意他在客厅的餐桌旁坐下，并递给他一杯冰水。“这里很安全，可以放心说话。”
没有了组织的监控，郑鹤岁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安室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他到底是什么人？”
安室透解下围裙，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的背景，远比你看上去的复杂，牵扯到一些……正在调查某些‘特定事件’的势力。”他措辞极其谨慎，“他注意到你，仅仅是因为你的技术背景和出现场合，符合了他们调查模型中的某些‘参数’。”
这番话如同重锤，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官方”或“犯罪集团”，但“调查势力”和“特定事件”的指向性，足以让郑鹤岁明白自己卷入了何等规模的漩涡。他不仅被一个背景深厚的小侦探盯上，甚至可能进入了某个庞大调查机构的视线！
“所以……我早就暴露了？”他的声音干涩，握着水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未必。”安室透冷静地分析，“在他们眼中，你可能只是一个值得怀疑的边缘技术员。组织的核心秘密，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只要你保持现状，不做出格的事，不引起更大的怀疑，你就是安全的。”
“安全？”郑鹤岁几乎要笑出来，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我每次看到他都心里发毛！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
安室透看着他，眼神复杂。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鹤岁，我无法向你解释我的全部，这既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郑鹤岁，给出了一个郑重的、却边界清晰的承诺：“但你只需要记住，在这个地方，不是所有人都认同那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逻辑。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守住你作为技术员的底线，不主动伤害无辜。那么，在我能力所及之处，我会为你留一条生路，确保你不会被某些最坏的情况所吞噬。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你的保证。”
这不是彻底的坦白，却比任何华丽的承诺都更有分量。郑鹤岁呆呆地看着降谷零，脑子里一片空白。安室先生承认了他有另一重身份，一个拥有“留一条生路”能力的身份。他可能是警察，可能是特工……但具体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给出了一个“安全”的承诺，一个在组织这个泥潭中罕见的“底线”。
极致的恐慌之后，一种奇异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微弱安全感缓缓滋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迷茫和沉重。他被动地知晓了自己正身处两个庞然大物交锋的夹缝之中。他过去的鸵鸟策略，在这样宏观的对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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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郑鹤岁哑声说，他低下头，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感到一阵虚脱，“谢谢您，安室先生。我……我需要时间消化。”
“嗯。”安室透站起身，重新走向厨房，语气恢复了平常，“咖喱快好了，吃完再回去。记住，离开这扇门，今天的话就不存在。你依然是组织的外围技术人员郑鹤岁，我依然是你的同事安室透。恐惧是你的弱点，但清醒可以成为你的护甲。”
那顿咖喱饭吃得食不知味。回到冰冷的宿舍，郑鹤岁瘫坐在椅子上，没有开灯。黑暗中，过去几个月的片段在脑海中飞速闪回。他原本简单的世界观被彻底打碎重塑。他以为自己只是在狼窝里扮羊求生，现在却发现，身边可能潜伏着披着羊皮的猎犬，而狼窝之外，还有更强大的猎人在虎视眈眈。
他拿出手机，给国内朋友发消息，手指颤抖着敲下一行字：“我好像……卷进比想象中更可怕的事情了。但暂时……好像找到了一根可能不会沉下去的浮木。我还是想回家。”
朋友很快回复：“？？？说人话！你没事吧？”
郑鹤岁看着屏幕，苦笑了一下，但是也觉得自己透露太多了，只能解释说是“领导们的派系斗争”。看着朋友关系的指点“保持自己现在的位置就好，你只是一个实习生。”郑鹤岁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上面，只能回复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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