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组织总部,只有琴酒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郑鹤岁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任务档案,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连续三天熬夜核对海外交易数据,他现在看谁都像重影,连琴酒那件标志性的黑风衣,都在他眼里变成了“会移动的大垃圾袋”。
“放在那。”琴酒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像密集的雨点,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更白。郑鹤岁刚把档案放在桌角,就听见自己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他尴尬地捂住肚子,心想:完了,昨天晚上光顾着赶工,就吃了半包泡面,现在五脏庙要造反了。
琴酒终于停下打字,抬眼瞥了他一下,目光扫过他眼下的乌青,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没吃饭?”
“啊?吃、吃了!”郑鹤岁慌忙点头,舌头打结,“吃了两、两包泡面呢,可顶饱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谁会信连续熬夜的人靠两包泡面撑三天?果然,琴酒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按下内线电话:“让老鼠送份热牛奶和三明治到我办公室。”
郑鹤岁彻底懵了。这是青山笔下的那位琴酒?琴酒居然要给他订夜宵?难道真的是同好们说的绝世好工友?这场景比数控课上学的“逆向工程”还离谱!他下意识摆手:“不用不用老板!我不饿,真的!而且现在三更半夜,麻烦老鼠哥不好……”
“闭嘴。”琴酒重新看向屏幕,语气没什么起伏,“耽误了明天的任务,你负责?”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郑鹤岁头上,他瞬间蔫了——在组织里,“耽误任务”可是比“顶撞琴酒”还严重的罪名。他乖乖站在原地,看着琴酒继续敲击键盘,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琴酒今天吃错药了?要知道按青山的笔下琴酒可是动不动就伯莱塔警告的人,就算下属晕倒在他面前,他估计也只会让保洁“拖走别挡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没一会儿,“老鼠”端着托盘敲门进来,看到郑鹤岁站在办公室里,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把热牛奶和三明治放在郑鹤岁面前,用口型无声地说:“你中奖了?”郑鹤岁苦笑着耸耸肩,目送“老鼠”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心里嘀咕:何止是中奖,简直是中了“琴酒转性奖”。
“吃。”琴酒又催了一句,郑鹤岁不敢再磨蹭,拿起三明治就往嘴里塞。面包还是热的,火腿煎得滋滋冒油,配上融化的芝士,香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热牛奶喝下去,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原本叫嚣的五脏庙瞬间安静下来,连带着熬夜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琴酒。对方依旧专注地盯着屏幕,侧脸线条冷硬,可不知怎么的,郑鹤岁总觉得那背影比平时柔和了些。他突然想起以前,日语不熟悉的时候,报告有错时,对方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明确指出,并给出明确的修改意见,还有放在抽屉里面的书,以及上次整理任务档案,他用Excel做了个自动标红的统计表,琴酒沉默半天,只说“以后都这么整理”——这些细节以前没在意,现在串联起来,竟让他有点恍惚。
“老板,”郑鹤岁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感冒?”不然怎么会突然关心下属?
琴酒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他,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你觉得呢?”
郑鹤岁赶紧低头扒拉三明治,心里腹诽: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肯定是怕自己饿死在岗位上,没人给他整理那些破档案!可话虽这么说,胃里的暖意和心里的疑惑,却像藤蔓一样缠在一起,让他有点动摇。
吃完夜宵,郑鹤岁收拾好托盘,刚要转身,就被琴酒叫住:“明天不用早到,十点再来。”
“啊?”郑鹤岁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明天上午十点有海外视频会议,我得提前准备资料……”
“我让老鼠准备。”琴酒打断他,“你回去睡觉。”
郑鹤岁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琴酒不仅给了他夜宵,还放他晚到?这要是传出去,估计那些琴酒贴吧里面的人会以为琴酒被调包了!他梦游似的走出办公室,直到回到自己工位,看到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才敢相信这不是梦。
第二天早上,郑鹤岁顶着依旧没消退的黑眼圈走进总部,刚到大厅就被“老鼠”拦住。对方一脸神秘地凑过来:“鹤岁,你昨天跟琴酒先生独处到凌晨?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啊,”郑鹤岁摸了摸后脑勺,“还请我吃了三明治,喝了热牛奶呢。”
“什么?!”“老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差点跳起来,“琴酒先生给你订夜宵?你确定没看错人?是不是长得像琴酒先生的双胞胎弟弟?”
郑鹤岁被问得哭笑不得:“就是他本人啊,怎么可能认错?他那件黑风衣,全组织就他一个人穿得像‘行走的冰箱’。”话刚说完,就感觉背后一凉,回头一看,琴酒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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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琴酒的声音没有起伏,“五分钟后,把海外会议资料送到我办公室。”
“是、是!”“老鼠”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跑了。郑鹤岁站在原地,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刚才那话,肯定被琴酒听到了!他硬着头皮上前,小声道歉:“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
“资料呢?”琴酒没提刚才的事,目光落在他空着的手上。郑鹤岁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晚到,忘了拿会议资料,赶紧转身要跑:“我马上去拿!”
“不用。”琴酒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老鼠已经传过来了,你拿去熟悉一下,等会儿会议负责记录。”
郑鹤岁接过平板,手指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却暖暖的。他抬头看向琴酒,对方已经转身往办公室走,黑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阳光透过总部的落地窗照进来,给琴酒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竟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冰冰了。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郑鹤岁一边记录,一边偷偷观察琴酒。对方应对海外分部的提问时,条理清晰,气场强大,完全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可当他看到郑鹤岁揉眼睛时,却突然打断了海外分部的汇报:“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琴酒向来最讨厌“拖延任务”,今天居然主动结束会议?郑鹤岁更是一头雾水,直到散会后,琴酒走到他身边,丢下一句“别熬太晚”,才反应过来——琴酒这是在关心他的眼睛?
晚上,郑鹤岁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和降谷零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最后还是忍不住发了条消息:“安室先生,琴酒先生今天给我订夜宵,还让我别熬太晚,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没过多久,降谷零回复了:“阴谋?或许只是觉得你还有用,不想让你累死而已。不过琴酒先生很少关心下属,你倒是可以趁机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在组织里也能少吃点亏。”
郑鹤岁看着消息,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他想起刚进组织时,琴酒对他的冷漠;想起第一次见面,西装三件套的琴酒真的很有霸总风范,想起每次他用数控技能或Excel帮琴酒解决问题时,对方虽然嘴上不说,却总会给他“额外奖金”……这些点点滴滴,以前只觉得是“老板对好用工具的正常态度”,可现在琴酒的“反常关心”,却让他开始动摇。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上次中秋聚餐时拍的合照。照片里,琴酒手里拿着他写的“平安”二字,嘴角微扬,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气。郑鹤岁看着照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琴酒或许不是天生冷酷,他只是把温柔藏在了最深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琴酒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明天把上周的交易数据整理成图表,用你上次那个自动标红的格式。”
郑鹤岁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果然,琴酒还是那个琴酒,关心人的方式都这么“别扭”。他回复“好的老板”,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心里的动摇渐渐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这并不只是一个动漫世界,这些纸片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也许,在这个充满危险和算计的组织里,琴酒也不是那么可怕?
第二天早上,郑鹤岁精神饱满地走进总部,手里拿着做好的交易数据图表。他敲开琴酒办公室的门,把图表递过去:“老板,你要的图表做好了,重点数据我都标红了,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
琴酒接过图表,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嗯,不错。”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每天都按这个格式整理,不用等到我催。”
“好嘞!”郑鹤岁笑着应道,转身要走,又被琴酒叫住。对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扔给他:“里面是缓解眼疲劳的眼药水,每天用两次。”
郑鹤岁接住药盒,愣在原地。药盒是普通的白色包装,上面印着日文说明,看起来很不起眼,可在他手里却重千斤。他抬头看向琴酒,对方已经重新看向屏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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