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五月的阳光正好,街边的紫阳花刚冒出花苞,像撒了一地粉紫色的星星。郑鹤岁蹲在组织总部大楼对面的街角,对着手机屏幕疯狂练习微笑——半小时后,他爸妈就要从成田机场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来日本,也是第一次“考察”他的“正经工作”,要是露馅,他不仅要被押回老家考公务员,可能还得被爸妈逼着去相亲。
“郑君,准备好了吗?琴酒先生已经把‘临时公司’再升级了,这次连客户投诉电话都装了假的彩铃。”降谷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手里拎着个印着“设备维修服务中心”logo的纸袋,里面装着给郑鹤岁爸妈准备的伴手礼,“对了,琴酒先生说,要是你爸妈问起公司规模,就说‘我们是高端定制维修,讲究小而精’,别露怯。”
郑鹤岁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紧张得手心冒汗:“安室先生,你说我爸妈会不会看出破绽啊?上次林晓来都差点发现问题,我爸妈比她精明多了,尤其是我妈,火眼金睛,连我藏在衣柜里的辣条都能找出来!”
“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降谷零笑着递给他一个胸牌,上面写着“技术总监郑鹤岁”,“‘老鼠’和小林已经在‘公司’等着了,琴酒先生会以‘合作方代表’的身份出现,全程配合你演戏。记住,无论你爸妈问什么,都往‘合法合规、前景光明’上靠,实在圆不上就往我身上推,说‘具体业务由安室经理负责’。”
两人刚赶到机场,就看到郑鹤岁爸妈推着行李箱,在出口处东张西望。郑鹤岁妈妈穿着花衬衫,戴着遮阳帽,看到儿子,立刻挥着手里的丝巾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岁岁!可想死妈妈了!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日本没好好吃饭?”
郑鹤岁爸爸则背着个双肩包,里面塞满了老家的土特产,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儿子:“工作累不累?老板有没有欺负你?要是不好干就回国,爸养得起你!”
郑鹤岁一边应付着爸妈的“连环追问”,一边偷偷给降谷零使眼色。降谷零立刻上前,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郑鹤岁的同事降谷零,负责公司的业务对接。郑鹤岁在我们公司表现特别好,是技术骨干,老板很器重他。”
“哎呀,小伙子真精神!”郑鹤岁妈妈拉着降谷零的手不放,“多亏你们照顾我们家岁岁,以后常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红烧肉!”郑鹤岁爸爸也点点头:“麻烦你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岁岁的工作环境,顺便旅游放松一下。”
一路上,郑鹤岁妈妈就没停过嘴,从东京的天气聊到日本的美食,又从儿子的工作聊到未来的女朋友,听得郑鹤岁头都大了。好不容易到了“临时公司”门口,郑鹤岁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爸妈,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设备维修服务中心!”
只见一楼的房间被布置得焕然一新——门口挂着醒目的招牌,墙上贴着“客户案例”(其实是伪造的维修记录),“老鼠”穿着笔挺的衬衫,坐在前台,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站起来鞠躬:“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小林则穿着工作服,假装在修理一台旧打印机,手里还拿着扳手,一副忙碌的样子。
郑鹤岁妈妈眼睛一亮,拉着老公四处打量:“不错不错!虽然不大,但看着很正规!岁岁,你平时就在这儿修设备啊?给妈看看你修的东西,让妈也骄傲骄傲!”
郑鹤岁赶紧拉着妈妈走到“维修区”,指着那台旧打印机:“妈,这就是我刚修好的,之前坏得连开机都不行,我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按了一下打印机的开关,没想到打印机“咔哒”一声,不仅没启动,还冒出一股黑烟。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郑鹤岁妈妈吓了一跳,郑鹤岁也慌了神,赶紧给小林使眼色。小林反应很快,立刻上前:“阿姨,这台机器有点老化,刚才只是小故障,郑总监技术特别好,马上就能修好!”说着,拿起扳手假装修理,偷偷把电源拔掉,才止住了黑烟。
郑鹤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嘀咕:“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用报废的设备,这要是真出问题,我就彻底暴露了!”
就在这时,琴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郑鹤岁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小声提醒:“老板,微笑,微笑!”琴酒没理他,只是对着郑鹤岁爸妈微微颔首:“两位好,我是乌丸集团的代表,来和郑总监谈设备采购的事。”
“乌丸集团?”郑鹤岁爸爸眼睛一亮,“我在新闻上看到过,是大公司啊!岁岁,你居然能和这么大的公司合作,真有出息!”郑鹤岁妈妈也笑着说:“这位先生看着就很稳重,以后要多照顾我们家岁岁!”
琴酒没接话,只是对着郑鹤岁说:“郑总监,我们去办公室谈吧。”郑鹤岁赶紧应着,跟着琴酒走进“临时办公室”,心里却在打鼓——琴酒这表情,这语气,说是“合作方”,倒像是来“讨债”的,希望爸妈别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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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琴酒看着郑鹤岁慌乱的样子,难得没发火,只是低声说:“下次找台能正常工作的设备,别再出这种洋相。你爸妈要是起疑,整个‘洗白计划’都可能受影响。”
“知道了老板!”郑鹤岁赶紧点头,“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绝对不让他们发现任何问题!”
走出办公室,郑鹤岁爸妈已经和降谷零聊得热火朝天。郑鹤岁妈妈拉着降谷零,非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我们小区有个姑娘,长得特别漂亮,还是老师,和你特别配,下次给你们安排见面?”降谷零笑着应付:“谢谢阿姨,以后有机会再说。”
郑鹤岁赶紧上前打岔:“爸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我带你们去吃正宗的日本料理!”他生怕妈妈再聊下去,会把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介绍一遍,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接下来的几天,郑鹤岁一边带着爸妈游览东京的景点,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他们的“考察”。去浅草寺时,妈妈非要给儿子求个“姻缘签”,结果抽到“近期有贵人相助,事业顺利”,笑得合不拢嘴;去东京塔时,爸爸则拿着相机,不停地给儿子拍照,还叮嘱他“在公司也要多拍点工作照,发朋友圈让大家看看”。
可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天,郑鹤岁带着爸妈去银座逛街,刚走进一家商场,就看到几个穿黑风衣的人在不远处盯着他们。郑鹤岁心里咯噔一下——是组织的残余势力!他们肯定是看到他爸妈来日本,想趁机绑架人质,威胁琴酒放弃“洗白计划”。
“爸妈,我们去那边的餐厅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郑鹤岁强装镇定,拉着爸妈往人多的地方走,同时偷偷给降谷零发消息:“安室先生,银座商场有残余势力,可能要对我爸妈下手,赶紧派人过来!”
降谷零很快回复:“别慌,我和琴酒先生已经在附近了,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马上到。”
郑鹤岁带着爸妈走进一家中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妈妈还没察觉危险,笑着说:“还是中餐吃着习惯,岁岁,你多吃点,看你最近瘦的。”爸爸则看着窗外,突然皱起眉:“岁岁,外面那几个人怎么一直盯着我们?是不是坏人?”
郑鹤岁心里一惊,赶紧说:“爸,你看错了吧?可能就是游客,别多想,赶紧吃饭。”话刚说完,那几个黑风衣男人就走进了餐厅,径直朝他们走来。
就在这时,降谷零和琴酒推门进来。降谷零立刻挡在郑鹤岁爸妈面前,笑着说:“叔叔阿姨,真巧,我们也来这里吃饭。”琴酒则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眼神冷得像冰:“你们想干什么?”
那几个男人显然认识琴酒,脸色瞬间变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琴酒,我们要你立刻停止‘洗白计划’,否则别怪我们对这两个老人不客气!”
郑鹤岁妈妈这才意识到危险,紧紧抓住老公的手:“岁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你是不是在外面惹麻烦了?”郑鹤岁爸爸也站起身,挡在老婆和儿子面前,一脸严肃:“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家人!”
琴酒没说话,只是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几个组织的手下立刻冲进来,把那几个残余势力制服。琴酒走到郑鹤岁爸妈面前,语气难得缓和了一些:“叔叔阿姨,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这些人是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因为嫉妒我们的业务,才想故意捣乱,我们会处理好的。”
郑鹤岁也赶紧补充:“爸妈,就是商业竞争,没什么大事,你们别担心。琴酒先生是我们的合作方,很有实力,会保护我们的。”
虽然琴酒和郑鹤岁说得轻描淡写,但郑鹤岁爸妈显然已经起了疑心。回到酒店后,郑鹤岁妈妈拉着儿子,一脸严肃地问:“岁岁,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今天那些人,根本不像商业竞争对手,倒像是电视里的黑帮!”
郑鹤岁心里一沉,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加入组织、参与“洗白计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妈,只是隐去了那些危险的细节,着重强调“现在组织已经在做合法生意,我是在帮助大家变好”。
郑鹤岁妈妈听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岁岁,你怎么不早说?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这种工作太危险了!我们回家,不干了!”郑鹤岁爸爸也叹了口气:“儿子,爸知道你想做有意义的事,但安全最重要。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爸妈怎么办?”
郑鹤岁看着爸妈担心的样子,心里既愧疚又感动:“爸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但现在‘洗白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很多人都等着脱离组织,开始新生活,我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有琴酒先生和降谷零先生帮我,他们会保护我的,不会让我出事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郑鹤岁打开门,发现是琴酒和降谷零。琴酒手里拎着个水果篮,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对着郑鹤岁爸妈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对不起,因为我们的事,让你们受惊了。郑鹤岁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在‘洗白计划’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我们会用生命保护他的安全。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随时来‘公司’监督,我们的所有业务都是合法合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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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也笑着说:“叔叔阿姨,郑鹤岁不仅是我们的同事,更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知道你们担心他,但请相信我们,一定会让他平平安安的。而且‘洗白计划’成功后,郑鹤岁就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帮助更多的人。”
郑鹤岁爸妈看着琴酒和降谷零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儿子坚定的表情,终于松了口气。郑鹤岁妈妈擦了擦眼泪:“好吧,我们相信你们。但岁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任何危险,立刻给爸妈打电话,我们马上来接你!”
“谢谢爸妈!”郑鹤岁激动地抱住妈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郑鹤岁爸妈不仅没有催儿子回国,反而主动提出要去“公司”帮忙。郑鹤岁妈妈给大家做了老家的土特产,还教“老鼠”和小林包饺子;郑鹤岁爸爸则帮着整理“客户资料”,虽然知道是假的,却还是做得一丝不苟。琴酒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甚至主动给郑鹤岁爸爸递了一支烟,两人聊起了老家的风土人情,像一对普通的长辈。
离别的那天,郑鹤岁爸妈在机场紧紧抱住儿子:“岁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爸妈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郑鹤岁点点头,眼眶湿润了:“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等‘洗白计划’成功了,我就回家看你们!”
看着飞机起飞,郑鹤岁心里既不舍又充满了力量。降谷零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不仅通过了爸妈的‘考验’,还得到了他们的支持。”琴酒也难得多说了一句:“你的家人很通情达理。以后要是有需要,随时可以请假回家看看。”
回到总部,郑鹤岁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Excel表格,命名为“父母日本之行回忆录”,在里面详细记录了爸妈来日本的点点滴滴,包括“第一次参观‘临时公司’”“银座遇袭事件”“坦白身份后的理解与支持”,还附上了一家人的合照,在旁边写道:“原来最温暖的港湾,永远是家人的怀抱。就算工作再危险,只要有爸妈的支持,有琴酒先生和安室先生的帮助,我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直到‘洗白计划’成功的那一天!”
窗外的紫阳花已经盛开,粉紫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格外鲜艳。郑鹤岁看着表格里的照片,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场“父母的日本之行”虽然充满了危机,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和力量。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充满挑战,但只要有家人的支持、朋友的帮助,他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让组织彻底摆脱黑暗,走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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