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梅只好说:“后厨在哪儿?”
掌柜的手还在算盘上,他用胳膊指了指侧面的一个门洞。
赵冬梅顺着他的指向,走到后厨,升起了火。
此刻,红彤彤的炉子里,火焰正熊熊燃烧着,一把铁壶坐在上面,壶口偶尔有水滴冒出来。
裹着大衣的赵冬梅坐在炉子前烤火,烤了好一会儿,身上暖和了不少,脸色也渐渐温润起来。
她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了看,只见后厨的墙上,有一扇结满了冰花的玻璃窗。她走过去,把窗子轻轻推开,向外看去。
窗外是一个后院,角落里匿着一扇不太显眼的后门。
陆杰依旧等候在买票的队伍里,只是原本排在最后一个的他,此刻就要排到窗口了。
这时,火车站售票处的门被打开了。彪子缩着脖子走了进来,他四处张望,然后从队伍的另一侧绕到了窗口,瞥了瞥包括陆杰在内的几个排队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发车时间表,转身走了。
陆杰终于排到了窗口前面的第一个,他把几张钞票递进去:“到牡丹江的,两张。”
郑三还窝在副驾驶位上,他看着车窗外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彪子。
不多会儿,彪子就走到了车边,他哈着白气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就一趟火车能到牡丹江,中午十二点半。”
郑三看了看表:“还差一个小时。别的呢?”
“候车室和售票处都找遍了,女的本来就不多,好找。没看见她。”
郑三没说话,仔细琢磨着。
“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彪子问。
郑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车窗外三三两两经过的旅客,说:“这么多人,你告诉我怎么动手?”
彪子不言语了。
郑三忽然回头对后座上的胖子说:“胖子,你要是他们,现在会躲在哪儿?”
胖子想了想:“会不会在饭馆里头?”
彪子白了他一眼:“再烫上壶烧酒喝着?他们不能露面,蠢驴。”
“寒冬腊月,还有情郎陪着,怎么也得找个旅馆烤烤火吧。”郑三解开皮夹克的扣子,把手枪塞了进去,“这么个小镇子,到年根儿了还没关门、能住人的地方,不会多,分头找吧。”
三人分头行动,胖子抄着袖子,在路上走着,他一路左顾右盼。
不远处,陆杰迎面走了过来,他直直地瞅着那个从屋顶扎出的烟囱里还冒着烟的烧饼店。
刚走到烧饼店门口,胖子恰巧从一边走过来,他掏出烟,上前向陆杰打招呼:“小哥,麻烦问个路。”
陆杰站住了,看着他递过来的烟:“不会,谢谢啊。”
“头一回来这儿,得住到过年,想找个旅店,咱这儿有吗?”胖子把一会儿就冻僵了的手放在嘴边哈着。
“不知道,不太清楚。”陆杰警惕地看着他。
他正要走,胖子一把拉住他:“大车店也行啊。”
“大车店也不清楚。”
什么都打听不到,胖子只能斜着眼看着陆杰走进了烧饼店,这才往另一边走去。
而另一边,彪子也在打听。他走在一条离四方旅社不远处的小街上,拦住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问了和胖子同样的问题。男人伸手指了指斜前方的一个方向,正是四方旅社的所在位置。
彪子举手道了谢,眯着眼朝那边走去。
后厨炉子上的那壶水已经快开了,壶口冒出来的热气儿越来越多。赵冬梅坐在炉子前的一张凳子上,昏昏欲睡。
缩着脖子的彪子踏进了四方旅社,因为太冷,他的手一直插在大衣的衣兜里。
旅社里,掌柜还在柜台上算账,看见有人进来,赶紧跑过来招呼:“这位哥,住店啊?”
“有房吗?”彪子走过来,四下看着。
“再过两天都小年儿啦。没什么人住,可着您挑。”
“可说呢,整个镇子就你这儿开着,好买卖啊。”彪子哈哈笑着,往二楼的楼梯上看,“还有别人住吗?人多不多?可别太闹了。”
掌柜赔着笑脸:“辛苦人挣个辛苦钱儿。除了您就一户,小两口,放心,指定清静。”
“那就好。我晚上睡不踏实,有好点儿的屋子吗?”彪子眼神一紧,没错的话,那小两口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他看着掌柜从钥匙轮盘里头挑钥匙,补了一句:“第一个来的肯定把好的挑走了,是不?”
掌柜笑:“不至于,他们一上楼左边,给你一上楼右边,都是咱这儿最好的。”
说着,就要出柜台带彪子上楼去看看,彪子一伸手拦住了他:“我能自己上去先瞅一眼吗?不好意思啊。”
掌柜的想了想,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行,你先相,相中了再拿钱。”
“谢谢啊。”彪子笑得客气,右手却一直在衣兜里抄着。
彪子一步一步踩着木质楼梯走了上来。他轻轻地穿过走廊,站在楼梯左侧赵冬梅所住的房间门口,拿着手枪的右手终于从衣兜里掏了出来。
他将枪口对准房门,同时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门,推不开,门已经从里面被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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