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座恢弘大气的三层木阁,结构精巧,雕梁画栋,屋顶有四小只脊兽躺在飞檐上,懒懒散散。
阁前一块牌匾,上用金墨书写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流云殿,字下小小一个印章,瞧不清是谁名讳。
这儿看起来比北原城主府还要奢华,鹿鸣意心想道。
沈鸣筝哪管她想些什么,只提着人轻车熟路进去,“小掌门呢?还不快出来迎接本座?”一张口就是婉转悠长的调子。
鹿鸣意离她近,耳尖被震得有点酥麻,抬手揉了揉。
大殿前是一张长案,后有宝座,等鹿鸣意缓过来抬眼望去。
就见宝座上斜躺一人,面容清秀,简单着一白衣,金冠束发,翘起只脚挂在那宝座把手上,半躺举本书在看,好不惬意。
光看也就罢,偏生还要发出些怪笑,余音在大殿上回旋。
鹿鸣意一时被这大场面镇住。
缓缓冒出一点子疑惑:这位是?
白衣女人看到精彩之处,正抻直了腰坐起,还未仔细品味,就听见案前有人幽幽道:
“小掌门,好雅兴啊?”
她闻言抬脸一看,正正好对上老祖那双含笑的眼,魂也快吓飞了,手忙脚乱把书卷进袖口,脚一收下了宝座。
哈腰凑过来,谄媚拜道,“老祖今儿怎么突然得空光顾掌门殿?”
原来是掌门。
好没架子,还以为是和城主大人那般肃穆的女子。
不过,老祖?
这等称谓都是称呼些德高望重的长者,看来仙子应当是个头等厉害的人物。
鹿鸣意悄悄往沈鸣筝眼尾那颗红痣看了一眼。
沈鸣筝一抬手拦住掌门的靠近,“客套就免了,本座今日来只是给这小孩记个名。”说着把跟在她身后的鹿鸣意推出来。
掌门这才注意到她身旁还跟了个小小的人儿。
那少见的白发红眸实在抢眼,且看眉目有丝矜傲,略带韧意,虽年纪尚小,却能从细微之处窥见日后的惊艳,身上穿着也是不简单,料子贵重,显然是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的东西。
看起来是哪儿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
掌门心头一跳,忍不住看了沈鸣筝一眼又一眼,最后还是艰难开口问道,“老祖您是,”
“去偷别人家孩子了?”
鹿鸣意更气了,怒道:“原来我死前的那个声音是你?和你现在声音完全不一样!”
“我现在的声音是你自己曾经的声音呀!”晨曦石为自己叫冤,“而且,你也没选要报复嘛!在你心里,和姜流照她们的情感更重,那些珍重的回忆与感情超过了怨怼的情绪!”
萧雨歇怔愣地看向鹿鸣意,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原来,曾经她们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厚重坚定。
如果她那时候不那样完全沉溺在家族的权势地位中,她们之间……是否会有另一种可能?
晨曦石迎着鹿鸣意复杂的目光,将她的死彻底说明白:“你的选择,也让我完成了最后的净化。在你承受不住我的神力而突然死亡后……”
“是姜流照把我带回去的。”
鹿鸣意这趟奇遇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到朝眠峰时不过晌午,艳阳高照,热出她满身汗意,抬手擦了擦额间渗出的点点温润。
她想师尊应当是在屋里,打算把药交过去。
今儿贪欢姐姐好像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鹿鸣意边想边走,被日头晒出来那点燥意也渐渐冷了,步子慢下来。
沈鸣筝房门虚掩着,没有关实。
鹿鸣意冒出点疑惑,师尊出去了吗?
她轻敲一下门,现下意静,里面若有人定然能听见。
但没有人回应她。
或许是心情实在不错,又或许是沈鸣筝自捡回她就一直十分和善大部分时候和善,总之她是不知哪儿来的底气,抬脚便走进去了。
屏风后,竟有人。
鹿鸣意步子一停。
纱帘悬垂间,美人衣衫半褪,有露一片精致蝴蝶骨,正随其动作微耸,晃晃如引动案角线香,窗棂挡不住日头照耀,浸她满身光跃。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懒慢回头。
那双凤眸微垂,眼角红痣不甚明晰,漫不经心出声。
“回来了?”
沈鸣筝墨发柔润落于身后,有些沐浴后的潮气,沾了几缕在背上,衬白更白,浓更浓,愈发突出她优沈的体态。
鹿鸣意却没有欣赏的心思,猛然往后一转,磕磕绊绊道,“师,师尊,您穿好衣裳。”
这屋里也燃了檀香,但经由一晚腌制后,鹿鸣意竟闻习惯了,不再觉着闷呛,或许她自己没发觉,但一身味道已同沈鸣筝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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