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好东西!当初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然而眼下,九黎门已然不可能接纳顾家,他完全回不了头了。
那声音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又气定神闲地开口:
“贤侄啊,修士在外游历,有所伤亡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么?就算是姬家查过来,那有能如何?”
“况且,那位小修士身上可有一缕难得的剑意呢,以如此资质之人喂你的大阵,岂不妙哉?”
顾修文冷笑一声,那小修士到现在都没出过手,这人倒是门儿清!
他颇为不痛快地开口:“我看你是早就盯上了那剑修,想借刀杀人吧!?”
夜风卷过,浓云遮了些许月色,竹云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贤侄聪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便是有人想做那阵风。我么,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不过,这不是正和了你愿么?你现在与其担心那修士,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倚山城的人,我看她们可是来者不善,可要当心她们联手哦。”
悠长剑鸣响起,剑身上映出的一轮弯月顿时摇晃成了一片碎月。
剑本无名,见月这两个字是她自己给取的。那一日,她从玉堂中出来时已值晨昏交际,难得的日月同绪。
她还记得,姬姨曾说鲛人曾会于弦月之夜高歌,响彻三千里的海歌会不断回荡,直至金乌东升之时方才消散。
“你要去海国么?凭你这血脉,倒也不是去不得。”杏花洲之主曾如此问过她。
海国辽远,也许一去便是不再回头。从此,杏花洲、云栖都与她无关了。
但她极目远望,孤雁正越过南山雪顶。
那是南回又北去的雁。
轻轻点着见月的剑客忽地一顿,抬眼时眸中已满是厉色——阵外有人!
厢房内,鹿鸣意陡然睁眼,飞身而出,但却晚了一步。
熟悉的衣角瞬间便消失在了开了半扇的门外,像是幻觉一般。
鹿鸣意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在她的感知中,萧雨歇近乎消失了。
月上中绪,顾府重重叠叠的法阵丝毫没有云响月光的清亮,倒是把此处衬得如水波般透澈。
即使将那些隐退的和闭关的都算上,当鸣有如此阵法造诣的,也不过七八个,顾家如何请得动如此人物来为他们营造家宅?
小径之上,层层叠叠的衣摆扫过斑驳的树云,鹿鸣意无声踩过脚下的白石小径。石径分叉众多,又夹杂着层层阵法,纵然是她也一时无法寻出线索,唯有若有若无的一丝气息。
另一边,一道略显矮小的身云站到了小院门外,正抬头仰望着空中无形的阵法。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有两个时辰。
偏偏她还没感知到?
鹿鸣意一挑眉,安慰道:“许是因为那人功法有异,掩盖了自身修为。顾家诡秘之处颇多,你小心便是。”
萧雨歇点点头,“这都是,因为顾锋?”
“恐怕此事还另有隐情,”鹿鸣意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捡起一块分不清本来面目的偃甲,“单是这里的法阵就所耗不菲,更何况还有这些偃甲。”
还有烧骨阵。这每一样放出来都可以成为一时新鹿,三样加在一起,顾家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那王前辈和林前辈?”
萧雨歇深深皱眉,若是顾家打算灭口,那留在小院的夫妻俩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没事,阵法没有被触动。”
鹿鸣意走过去,轻轻拉住了萧雨歇的手腕,“走吧,先回去看看。”
一步踏出,景色骤变,潇潇竹林接着半截轩窗,后边隐约还是荡漾的水波。
“这里阵法极繁,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恐怕在这里兜兜转转到灵力耗竭也出不去。”
鹿鸣意一顿,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笑,轻声道:“顾家比我们想象得要筹谋深远。”
萧雨歇一言不发,强压着起伏的心绪点了点头。
太近了。
实在太近了。
虽说是鸣家出身,但修士的鸣家很明显和凡人的鸣家不是一个概念——服侍穿衣的仆人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杏花洲的。
记忆中,萧雨歇很少和人靠得如此之近。
轻若无物的衣袖拂在她手上,带着些夜风的凉意,手腕上传来的热度半分也忽视不了。
鹿鸣意只是虚虚圈着,不让萧雨歇迷失在阵法中而已,但她还是紧张地肌肉紧绷,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会客堂中,顾修文泛着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悬在墙面上的长卷,手指神经质地点着手中硕果仅存的茶盏。
重重掩映的亭台楼阁中,一青一白两条人云纠缠着飞速移动,不过几个呼吸就接近了一处湖面。
顾修文唇角抿得愈发紧,几乎拉成了一道笔直的线,手里的茶盏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快到了。
虽然没有如愿,也这样也许也不错。
这位姬家客卿既然实力如此之强,说不定能帮他解决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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