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目光齐刷刷扫向程果。
程果不堪重负,手腕一顿,公筷拐向桌子上那盘毛肚,涮好后夹给两人,自己继续低头吃肉。
“什么意思呀?”舒书小声问阮宁。
“堵你的嘴,让你多吃少问。”
舒书像是笃定了什么,拉着长调“哦”了一声,唇边的笑压不住似的,目光快要长在程果脸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用一种“求求你了告诉我吧”的眼神看她。
程果偏过脸视而不见,过了一会儿再转过头时舒书又看过来,她撑着额头叹了口气,服输似的笑出来,解释道:“条件是随口乱扯的。”
“我和沈骓以前认识,不过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舒书眼前一亮,马上追问:“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联系了?”
程果笑着摇头,没再说话。
舒书是她来三院后认识的,关系真正好起来是在一年前,那时她和沈骓已经不再联系,舒书也就不知道沈骓曾经在她生活中存在过。这次和沈骓相遇对她来说是意外,已经在今天她出病房门那一刻画上句号,可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晃过最后一次见面时沈骓的话。
“我不和朋友接吻。”
舒书失落地啊了一声,小声嘟囔:“那是不是不能帮我要签名了?”
程果从记忆里回神,笑着敲她头,“等他出院你自己去要。”
“出院了哪里还能再遇到嘛。”
之后没再提沈骓。
程果却没敢放下心。
舒书不清楚她和沈骓的事,阮宁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她认识沈骓还是通过阮宁,阮宁这会儿一声不吭,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少话。
饭后三人简单逛了会儿街,各回各家,程果刚上出租车,阮宁就挤了进来。
“今晚我睡你那儿,有情况不主动汇报,等着挨审吧程小果儿。”阮宁瞪了她一眼,低头给家里发消息说周末在程果这里住。
程果战术性揉额角卖惨,“做了十多个小时手术,腰也酸腿也痛,也没个人心疼。”
阮宁熄屏手机,四两拨千斤,“晚上咱边心疼边审问。”
“……不用回家备课吗阮老师?”
“上周三搞完乐考了,下周再一个结业典礼然后放暑假。”
“那你来我这儿住几天。”
阮宁转头打量程果,“干嘛,让我天天审你啊?”
“不用您审,回家我老实交代,”总归是躲不过这一回盘问,程果索性躺平交代,“想念阮大厨了。”
她边笑边打开买菜软件,先把明后天想吃的菜订了,“您白天尽管去约会,晚上回家给我做饭暖被窝儿就行。”
“美的你,”阮宁笑着推她额头,倒也答应下来,“明后天没问题。教改了,暑假要先学习新教材,等我忙完了来你这儿。”
回到家程果换上拖鞋,又从鞋柜里取出一双黑色男式拖鞋给阮宁。
这双拖鞋是她出来租房住时阮宁带过来的,单身女性独居出事的新闻屡见不鲜,阮宁拎了一堆诸如门阻器、男款衣服、棒球棍、强光手电筒的东西过来,甚至还让阮爸爸录了几段声音设置成快捷播放,让程果收快递的时候用,营造出并非女生独居的假象。
程果把遇到沈骓之后的事说了。
“他明显是来示好的,你怎么想的啊?”阮宁靠在厨房门边问。
“没想法。”程果拿出两瓶冰水,一瓶给阮宁,两人朝沙发走,并排坐下。
“那我换个问题,他抱你时什么感觉?”
客厅空调坏了,卧室空调的冷风还没填满整个房间。
程果眼前晃过沈骓压向她的画面,画面被放慢,他的眉眼变得格外清晰,黑的眉,亮的眼,干燥的嘴唇,急切滚动的喉结,手掌从她脑后一寸一寸移至腰间的感觉也清晰起来,还有搂紧她时身上弥漫过来的浅淡干净气味,问她话时软软的委屈语调。
程果脊背后知后觉地涌上酥麻,细密的汗珠钻出毛孔。
扭开瓶盖喝了几口冰水,她才回复阮宁:“他身上味道挺好闻的。”
“哦?只对味道有感觉吗?”阮宁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上,侧着身,笑眯眯看她。
“我也没说对味道有感觉啊!”
“急了,急了。”阮宁啧一声,很快三连问。
“他受伤你紧张吗?”
“心疼了没有?”
“他再追你你答应吗?”
“马上要相亲的人了,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呀。”程果去翻出一套新毛巾浴巾塞给阮宁,催她去洗澡。
阮宁笑着不动地方,她看程果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想法。
程果早年被于慕英管教得严,连大学专业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可是主心骨正得很,表面还是那个好被拿捏的样子,其实温水煮青蛙似的和于慕英对阵,至于会不会和沈骓在一起……
阮宁没再不依不饶地非要程果现在就说出个所以然来,抿着笑起身,“你和沈骓谈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有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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