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十年前追崇道远先生的人还是很多的,但因牵扯到谋反案大家都讳莫如深,为求自保不敢明言说欢喜。
不过近些年因为当今圣上登基,圣上曾受教于道远先生,又说霍珩的事情与道远先生无关,对道远先生的推崇有回春之势。
王瑁之小心翼翼打开那幅《傲雪寒梅图》,霍元晦心里怀着的那点忐忑随着画卷的展开慢慢消失。
这画是假的。
裴霜不懂书画,但这个笔触,莫名有些熟悉。
她疑惑,可能书画在她眼里都差不多吧。
霍元晦没有揭穿,主要是不想扫王瑁之的兴,这幅算做的很不错的假画了。
“道远先生真迹,果真名不虚传!”
王瑁之没有察觉,还在不停拿各种他收集的字帖,手稿:“这些都是花重金
从各处收来的,大人请看。”
霍元晦眼神扫过去,也不全都是假的,有两张最潦草的手稿确实是真的,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冤枉钱。
看完东西,霍元晦问道:“不知郑娘子身体如何了?”
“若非岳母告知,我还不知是大人救了内人,慧娘已然清醒,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大人对我王家大恩,没齿难忘。”
裴霜找机会插话:“我想去看看慧娘姐姐。”
王瑁之有些不高兴她出来打断,但还是说:“自然可以。”虽然昨天裴霜骂他很不客气,但看着霍元晦的份上,他还是维持着表面礼仪。
霍元晦也需要复诊。
还没走出门,迎面便遇上了曹姝。
仍是那腻得要死的嗓音响起:“大人来此,莫不是找到了凶手?”
“不,只是复诊。”
然后曹姝就开始夸赞霍元晦的医术如何高明,裴霜很佩服她能夹着嗓子说那么久的话。
霍元晦礼貌回应,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与裴霜并行,给她使眼色。
帮我挡挡。
裴霜一扭头顺便加快了脚步。
霍元晦:……
一行人来到郑慧娘院里时,双丽倚在廊柱上正在发呆。
王瑁之皱眉:“怎么不在里间伺候?”
“娘子说元秀一个人服侍够了,不想屋里有太多的人。”双丽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王瑁之似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放柔了声音:“县尊大人来了,慧娘还醒着吗?”
郑慧娘神志虽然已经清醒,但时而醒来时而昏睡,霍元晦说这是正常现象,喝药养着会慢慢调理过来。
“醒着的,元秀刚喂了药。霍大人,裴捕快,表姑娘,请随我来。”双丽引着众人进去。
郑慧娘倚在榻上,面容还有些憔悴,但精神已经比那日强了太多,手捧着一卷书,正静静地读着。
“慧娘姐姐。”裴霜喊她。
郑慧娘看向她,眼神里有了神采:“裴家妹妹,不,现在应该叫裴捕快,我听元秀说是你与大人救了我。”
元秀扶着郑慧娘起身,想给霍元晦和裴霜行个大礼。
霍元晦:“免礼,你身子还未恢复,躺着吧。”
郑慧娘皮肤白皙,唇色淡淡,令她看起来十分柔弱,然五官出色,颇有病美人之感。
“大人是来复诊的。”王瑁之走过去想扶着郑慧娘一边胳膊,郑慧娘下意识避了一避,随即露出个疑惑的神情,在怔愣间,胳膊还是被王瑁之扶住了。
裴霜将这个小插曲尽收眼底。
郑慧娘伸出手:“有劳大人了。”
霍元晦按住她的腕脉,良久后让她换另一只手,又问:“可有头晕?”
“偶尔会有。”
“不妨事,是正常现象,郑夫人恢复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王瑁之安下心。
郑慧娘仍是愁容不展:“大人,请问顺哥儿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郑慧娘醒来后也不断自责,姚云过来安慰才好很多,当知道顺哥儿是被人害死的时候,她更是伤心不已,又大哭了一场,若非身体不允许,都想直接到衙门去追问情况。
裴霜轻轻握住她的手:“还在调查。”
郑慧娘神情难掩落寞。
“慧娘姐姐,有件事我要问你,那日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
郑慧娘喃喃道:“不记得,说来奇怪,那日的只记得顺哥儿哭闹,我抱着他哄,哄了好久他才安静,我就将他放在了小床中,回榻上睡了。其余的记忆一概没有,甚至不记得元秀来给我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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