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蛇鼠一窝,一听有便宜可占,立刻吆喝着就要往段令闻家冲。
“你们……干什么!”段令闻终于找回声音,嘶哑地喊道。
爷爷还在家里呢,他们这么做,万一出了什么事……
景谡动作更快,一步跨出,挡在路前,“我看谁敢动。”
段老二跳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段家村的事!他害死我哥,赔钱天经地义!”
“段大叔之死,与他无关。”景谡冷声重复道:“害死段大叔的,是那些流寇,你若真有胆色,便去找那些流寇报仇。否则,你这般欺压强抢,与那些流寇有何区别?”
段老二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涨红着脸,色厉内荏地嚷嚷:“反正、反正……我大哥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说着,他忽而将目光放至二人身上,微眯着眼睛打量,“你一个外人,这么帮他说话,该不会是……和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段老二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恶意的揣测和下流的暗示,轻啧了几声,“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个没人要的双儿……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干了些什么龌龊事?说不定就是我大哥撞破了你们的丑事,才被你们……”
这话太过阴毒下作,连周围一些村民都听不下去了,发出轻微的骚动。
段令闻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极致的屈辱与愤怒涌上心头。
景谡的眼神更是冷得骇人,那股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刻意收敛的杀气骤然爆发出来。他没等段老二说完,身形一动,瞬间欺近段老二身前。
一只手如铁钳般扼住了段老二的咽喉,五指收拢,猛地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段老二所有的污言秽语瞬间被掐断在喉咙里。
他双脚离地乱蹬,双手拼命去掰景谡的手,眼神这才变得惊慌。
景谡的脸近在咫尺,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的是一股强烈的杀意。
冰冷、暴戾,那是在尸山血海里淬炼出来的狠厉。
“你想死?”景谡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瞬间,周遭一片死寂。
那几个闲汉吓得腿肚子发软,一时不敢上前。村民们更是大气不敢出,这可不是打架斗狠,而是真正要杀人的架势。
“江……江谡!”段令闻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生怕他真的当众杀人。
段大叔已经死了,倘若段老二也死了,那他们真成罪人了。
老村长也反应过来,连忙劝好,“先放下,先放下……段老二这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景谡看向段令闻,这才将段老二掼在地上。
“咳!咳咳咳……”段老二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力地咳嗽着。
村长见状,看了看不成器的段老二,随即唉声叹气地让旁人赶紧将段大叔的遗体安置好,最后,才叫众人散去。
一场风波过去,景谡在旁人的目光下,牵起了段令闻的手,而后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人看在眼里,加之方才的举动,一些人心里多少起了几分猜忌。
躺在地上的段老二被人搀扶着坐起,他捂着脖子,阴恻恻的目光死死剜着段令闻和景谡离去的背影。
旁边一个平日与他厮混的闲汉凑近了,低声劝道:“段老二,算了……人死为大,我们几个兄弟凑了点钱,好歹把丧事办了。”
段老二一把抓住旁边人的胳膊,声音嘶哑难听:“算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眼睛转了转,忽地抬头道:“……官府不是张贴了告示,说要抓什么反贼乱党?听说赏银可不少!你看那小子……那狠劲,哪点像个猎户?我看他八成就是!”
那闲汉一听,脸色顿时白了,连忙压低声音急道:“老二!你可别瞎琢磨!那些官兵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抓人不管青红皂白的!到时候赏银拿不到,再把我们当同党一块儿抓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沾上这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另一个也凑过来劝:“就是啊老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懂个屁!”段老二猛地甩开他们的手,眼睛因为怨恨而发红,“那人来路不明,身手又那么厉害,不是反贼是什么?这可是现成的功劳和银子!”
他揉着发痛的脖子,景谡方才那冰冷的杀意让他恐惧,但此刻报复的念头和赏银的诱惑压倒了一切。
“他再厉害,能厉害过官府的刀枪?”段老二啐了一口,他又看向旁边犹犹豫豫的几人,问道:“平日里,我大哥对你们算不错了吧,现在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就不想替我大哥报仇?就不想拿笔赏银好好过日子?”
见几人眼神松动,段老二继续道:“到时候赏银下来,咱们兄弟几个平分!足够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
“可是……无凭无据,怎么证明他是不是乱党?”有人问道。
段老二咬了咬牙,“我说是,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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