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想着,却仍旧没办法狠心转身就走,他的面容维持着四平八稳的淡定。右手捞住哑巴的腰,另一只手轻松地拨开贴在肌肤上的里衣,如同剥开睡莲的花蕊。瘦,太瘦了。李秋风弯着腰,他的头发也几乎垂到水里,两人发丝交缠,朦胧的热汽蒸得李秋风都有些发热。他的目光无从停留,水面荡漾,各种药材交织,有股清香。“你自己能行吗?”这是句废话。小哑巴全身唯一的支点就是李秋风的掌心,如同寄身于此的秋叶。与此同时,小哑巴也没办法回答。李秋风不知道该继续做些什么了。他有些刻意地回避开小哑巴的目光。那人的目光太单纯,李秋风感觉自己无论想什么都有些逾矩。可他手一松,手中的人便又滑落下去,像朵凋零的花瓣。这浴盆怎么这么大。李秋风正不知所措间,手中的人忽然挣了挣,平静的水面瞬间溅起水花,有几滴落在李秋风紧皱的眉心。小哑巴的肩膀从水面露出,李秋风的眉头皱得更紧。细腻的肌肤上赫然出现几道狰狞的伤口,有些像鞭痕。丑陋而又突兀,但能看出应该是陈年旧伤。这人的过去……或许十分艰辛。李秋风只顾着打量小哑巴身上难看的旧伤,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小哑巴嘴角忽然弯起的一抹笑。紧接着,某人恩将仇报般地拉了拉李秋风漂在水面的头发。那大抵是没有坏心思的,没怎么用力,就像是恶作剧的孩童一样。李秋风却被拽得差点跌入水中,身子也溅湿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整张脸撞到了小哑巴的肩上。后者太瘦了,李秋风的鼻子磕到肩胛骨。他慌忙抬头,生怕人骨折了。却忽而听得“嘀嗒”一声,一滴血在水面散开。一滴又一滴。李秋风控制住小哑巴的肩膀不让人滑进水里,另一只手想去擦拭。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怪神神叨叨地念叨着:“怎么把这味药给漏了,真是年纪大了。”他的脚步停住。惊诧的目光地在李秋风湿漉漉的上衣、脸上的鲜红,以及后者紧抓不放的那只手上来回转移。半晌,他哑然地摇摇脑袋。“色欲熏心、人心不古……”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假装失明。李秋风无可辩驳,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小哑巴心虚地把半张脸埋在水下,吐起了泡泡。罢了罢了。……沈家送来了两套新衣,不知道老怪说了什么,连带着沈蓉看李秋风的眼神也不太对劲。等他他骑着快马走的时候,也并没有人相送。——沈蓉盯着老怪手里的匕首,有些怀疑。“放血疗法,这是正经医术吗?”老怪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我又不是正经大夫,自然不是正经医术。我就是要在他四肢划开口子让他缓缓流血而亡……”见众人的脸色太过难看,老怪适可而止道:“逗你的,不过我的医术确实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只需信我。他身上的毒必须得排出去,放血是最快的办法。”“你确定不会流血而亡吗?”桂儿也来看望小哑巴,得知床榻上之人是男儿身后,她很是神伤了一会儿。老怪:“我自有分寸。”众人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他放手一试。老怪在小哑巴的腕上割开很小的一道口子,手腕垂下,鲜血汇聚到盆中,嘀嗒又嘀嗒。桂儿手撑着脸颊面色忧愁。床榻上的人被疼醒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手,目光又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挪过。沈蓉道:“你找李大侠吗?他为你寻药去了。”小哑巴把目光收回,又乖乖地喝下了一盆比自己脸还大的苦药,当晚,他就奇迹般地能下床了。这放血疗法竟真有用。沈蓉不再对老怪冷嘲热讽,桂儿的哥哥也对客栈后厨养的一只病兔有样学样,当晚众人喝上了兔肉汤。小哑巴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本就病怏怏的,此时行动更加不便。三日过去,他的身体不能说是好起来了,只可以说是吊着一口气。提不起劲却又倒不下去。第四日,李秋风仍未归。小哑巴桌上的药多了一碗。第五日、第六日,沈家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也没什么人来看他了。与此同时李秋风仍未音讯。小哑巴和老怪就像被遗忘在这个院落一般,相依为命。小哑巴在灶前帮忙给火扇风,双手烤得暖洋洋的。他亲眼见着老怪往这陶炉之中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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