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哑巴的目光总是十分直白,烈日当空、目光灼灼,全无遮掩。李秋风看向小哑巴,道:“怎么回事?”小哑巴虽不再哑巴了,但仍旧如同闷葫芦。李秋风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等着。半晌,那道慢吞吞又带些结巴的声音响起。“我的药、他,下、下毒,我给他喝了。”老怪急了。“什么毒啊!你这小子不懂别乱说!我那是药、药!咳、咳、咳,你病入膏肓,我不给你下点猛的,你怎么能活到现在。”老怪说着说着眼冒精光。“你是个千年难遇的药罐子,寻常毒药竟对你都无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李秋风也看向他。小哑巴露出迷茫之色。他不记得。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也是他不愿说话的原因,他没有任何想说的,他像是一具被剥除灵魂的躯壳,无论往里倒什么,都只能听到对方孤独的回音。小哑巴摇摇头,又装起了哑巴。“那你呢,你医术诡异,又是何人?”老怪眼珠子一转,他喉头灼烧,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给我解毒散,我再慢慢说。”“你先说。”老怪嘴角流血:“我就是一个普通游医,平时自己瞎琢磨医术、咳咳、医术诡异也是因为、没有正经拜过师……”李秋风打断:“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老怪眼神犹疑:“我说的是真的……”小哑巴忽然冒出两个字:“骗子。”老怪与那二人对峙着,心想自己这“老怪老怪”的被喊了好几年,也是没能怪得过面前这二人。他知道自己威胁的手段对眼前二人全无用处,也不再油嘴滑舌。“我本名文檀,香檀文桂苦雕镌的文檀。这江湖上谁都有无可奈何之处,其余的,你即使逼我我也不会再说了。”话音未落,李秋风将解毒散扔了过去,文檀立刻张嘴去接。“龙鳞草我拿到了,他的毒……”“能、能、能!”……出了门,一轮圆月正挂在当空。李秋风见着身边人仍是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绕是镇定自若如他,也不由得脸上微微发热。“你看什么?”哑巴肯定道:“这,也不是你的脸。”李秋风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置可否。哑巴又道:“李秋风……也、也不是你的真名?”这次是疑问。李秋风笑。“名讳不过是个称呼,人与人的缘分多是擦肩,叫什么都不打紧。一个人可以有很多个称呼,为人子女、为人父母、为侠为贼,各有其名。李秋风于你们而言,也可以是我的真名。若你想,喊我其他也可以。”哑巴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他沉吟片刻,抬头道。“我喜欢李秋风。”李秋风的心陡然塌了一小块,他侧头看向说话的人,那人的后半句慢吞吞接上。“我不、不喜欢哑巴,可我不记得了,你给我取,好吗?”原来是在说喜欢李秋风这个名字。这番话说得属实颠三倒四,但李秋风也听明白了,他并不推诿。“今夜满月高悬清晖万里。但月圆则缺。我取常盈二字,愿你余生常盈、未有缺憾,日日欢愉,你可喜欢?”“常盈?常盈。”常盈将这两个字在舌尖翻来覆去地品味,越念越是欢喜。夜风夹杂着笑声送到李秋风的怀里,他不由也为这份高兴而感染。常盈的确特别喜欢这个名字。他又让李秋风教自己这两个字怎么写。李秋风不假思索地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拔剑,他轻抖手腕,便在院内大石上刻出了那两个字。那字苍劲有力,常盈的目光立即又被这柄玄色宝剑吸引,那目光几乎是粘在了上面。“那它呢?它叫什么?”李秋风与常盈目光郑重地相接,李秋风才确认常盈的确是在问这把剑的名字。这并不是他的本命剑。这是他出门前随手在剑庐里拿走的一把,由于淬炼时间不够,剑本身还略有瑕疵。李秋风也没有给身边之物取名的习惯:它们又不能开口,自己喊了名字他们也不会答应,那取了又有什么意义?李秋风将剑推到常盈身前,看着对方潋滟眸光。“无名,不如你来取?”常盈如葱段的手指在锋利蜿蜒的龙纹上细细抚过。他脑袋空空如也。但常盈又觉得……取了名字,那这把剑便与自己有了关系。因此他十分不愿意拒绝。他想了又想,小心翼翼问:“那就叫……龙鳞剑可以吗?”李秋风抚掌称赞。“好名字。”常盈的目光愈发热烈,他一会儿念念“常盈”,一会儿又喊喊“龙鳞”,真若牙牙学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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