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毒计连环窥孤城,纸鸢携火欲焚城。
莫道危局无生路,援军踏破满天腥。
话说西门庆在帅府议事厅,目送阿里木率五百士兵乔装出城,心下仍有几分悬虑。白仁兴立在一旁,见大帅眉头不展,便道:“大帅放心,阿里将军素来精细,又带着乔装的弟兄,便是玄莲的人有三头六臂,也难脱他的眼目。”西门庆点点头,指尖轻轻叩着桌案上那张作战图:“某怕的不是抓不到投毒的,是怕这张谦还有后手——毕竟是王斌的人,人心隔肚皮啊。”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却是墨先生带着石生来了。墨先生手里提着个布囊,见了西门庆便拱手:“大帅,老夫刚让石生熬好了‘醒神汤’,若是弟兄们守夜困了,喝上一碗能提精神,便是沾了些毒烟也能缓一缓。”石生也跟着作揖,小脸上满是认真:“大帅,俺还捡了些尖石头,磨成了小石片,弟兄们守城时能当暗器用。”西门庆见他年纪小却这般有心,不禁笑了:“好后生,有志气!你且跟着墨先生,明日城上凶险,莫要往前凑。”石生抿着嘴点头,却悄悄把石片往袖筒里又塞了塞。
不多时,夜色渐浓,青州城外的风更紧了,吹得城楼上的“义”字大旗猎猎作响。阿里木带着五百士兵,早分成了十队,散在城外几处水井附近。南门外的甜水井是百姓最常去的,阿里木亲自带着一队守在这儿——井边有棵老槐树,树干粗壮,十几个士兵便藏在树后,还有几个扮成挑水的农夫,坐在井沿上假意歇脚。
约莫三更时分,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阿里木按住腰间弯刀,眯眼望去,只见四个穿粗布短褂的汉子,挎着竹篮,脚步匆匆往井边来。为首的汉子时不时回头张望,篮子上盖着块破布,却隐隐透着股腥气——正是玄莲老怪弟子常用的伎俩。
“来了。”阿里木低声对身旁士兵道,“按计划来,别惊着他们。”
那四个汉子到了井边,左右看了看,见只有几个“农夫”,便放下心来。为首的汉子掀开破布,里面竟是个黑陶罐,他刚要拧开罐口,忽听身后有人大喝:“住手!”
汉子一惊,回头便见阿里木带着士兵冲了过来,手中弯刀寒光闪闪。“是宋军!快跑!”为首的汉子大喊一声,就要把陶罐往井里扔。阿里木眼疾手快,甩出腰间的铁链,“啪”地缠住汉子的手腕,猛地一拉,汉子痛得惨叫一声,陶罐掉在地上摔碎了——黑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沾到草叶上,草叶瞬间就黄了。
另外三个汉子见状,拔腿就跑,却被树后的士兵拦住。一个汉子掏出短刀反抗,被士兵用挠钩勾住衣领,按在地上;还有一个想往田里钻,脚被田埂绊倒,刚爬起来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不消片刻,四个投毒贼全被捆了个结实。
阿里木让人把地上的毒粉扫起来,装在布包里,又让人看住俘虏,自己带着几个人押着为首的汉子,连夜回城去见西门庆。
帅府里还亮着灯,西门庆正和白仁兴、耶律达议事,见阿里木回来,忙起身问道:“阿里将军,可有收获?”阿里木把布包递过去,又把擒贼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推过那为首的汉子:“大帅,这贼子是个头目,嘴硬得很,一路上问啥都不说。”
那汉子梗着脖子,瞪着西门庆:“俺乃玄莲仙师座下弟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俺嘴里套出半个字!”西门庆冷笑一声,对墨先生道:“先生,劳烦你看看这毒粉。”墨先生打开布包,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银簪子挑了些,银簪瞬间变黑。“大帅,这是‘腐心散’的变种,比上次的毒烟更烈,若是入了水井,半个时辰内,喝了水的人便会腹痛如绞,不出两个时辰就没了性命。”
西门庆脸色一沉,走到那汉子面前,拔出虎头枪,枪尖指着他的喉咙:“你可知青州城内有多少百姓?若是这毒水入了井,死伤的何止千人!你玄莲仙师口口声声说‘饶百姓不死’,却行此毒计,这就是你们的‘仙术’?”
汉子被枪尖逼得直哆嗦,却仍硬撑着:“俺……俺是奉仙师之命,要怪就怪你们不投降!”墨先生在一旁道:“后生,你且看看这个。”他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这是‘断毒丸’,若是中了‘腐心散’的毒,吃了它能保命。可你那仙师,给你们的解药是假的——他早说了,你们这些弟子,不过是他的棋子,死了也不可惜。”
汉子闻言一愣,眼神顿时慌了:“你……你胡说!仙师说过,只要俺们办成事,就给俺们真解药!”墨先生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汉子:“这是老夫从上次被俘的弟子身上搜出来的,你自己看——玄莲老怪早就写了,‘投毒者可弃,无需留活口’。”
汉子接过纸,借着灯光一看,上面的字迹果然是玄莲老怪的,顿时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西门庆见他动摇,放缓了语气:“某知道你也是被逼的。只要你说实话,玄莲明日还有什么计策,王斌他们的攻城部署是怎样的,某便饶你一命,还送你一粒真的‘断毒丸’。”
汉子抬头看着西门庆,又看了看墨先生,终于咬了咬牙:“俺说!俺全说!明日午时三刻,完颜昌会先攻北门,用新造的‘撞城车’,那车比上次的更结实,还裹了铁皮;王斌攻东门,带了‘轰天雷’,说是能炸塌城墙;刘刚攻西门,玄莲仙师会亲自来,放‘腐心烟’掩护。还有,仙师还派了二十个弟子,分去其他水井投毒,俺们这队是先来探路的……”
西门庆听他说完,和白仁兴对视一眼,心中的疑虑终于消了——这和张谦说的分毫不差。他当即让人给汉子松绑,又让墨先生取来“断毒丸”给他,道:“你既说了实话,某便信守承诺。你若愿意,可留在城中,日后随某杀金狗;若想走,某也不拦你,给你些盘缠便是。”汉子接过药丸,眼圈一红,跪倒在地:“大帅仁德,俺愿留在城中,跟着大帅杀贼!”
处置完汉子,西门庆立刻让人去请张谦。不多时,张谦被带来了,见了西门庆便拱手:“不知大帅深夜召末将,有何吩咐?”西门庆起身扶起他,道:“张将军,委屈你了。方才阿里将军擒了投毒贼,招供的内容与你献上的计划一致,某知道你是真心来降。”
张谦闻言,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帅信得过末将,末将便是粉身碎骨,也必报大帅之恩!”西门庆点点头,把作战图铺开:“明日敌军三路来攻,某想让你带一队人,伪装成伪齐兵,去王斌的阵后捣乱——你熟悉他的部署,定能成事。”张谦毫不犹豫:“末将领命!王斌那厮残暴不仁,末将早想收拾他了!”
“有劳张将军。”西门庆点头,又对诸将道:“据探马来报,明日敌军是四路齐攻,而城内火炮及磁晶炮经上一役,缺弹少药,更缺修复技才,已经用不了啦,我们只有靠血肉之躯,誓师保卫青州。北门耶律达将军,你需顶住刘刚的重炮;东门买买提将军,王成龙用火攻,你多备沙土灭火,守住城门;西门阿里木将军,玄莲的毒烟最是难缠,你与墨先生的药童石生配合,务必不让毒烟入城;南门某亲自坐镇,白仁兴将军协助,抵挡完颜昌与王斌的主力。另外,耿直兄弟,你带两百士兵巡查全城,若遇火情或散兵,即刻处置。耶律云水负责救护,与城内所有医者一道救护伤员。董小平率所部人马机动,听候调遣!”
诸将齐声应道:“末将领命!”各自散去,积极备战。
次日天还未亮,青州城外便传来震天的鼓声。西门庆披挂整齐,登上南门城楼,只见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已摆开阵势:北门方向,刘刚的军中架起了十余门青铜重炮,炮口对准城墙,士兵们正往炮膛里填装火药;东门处,王成龙的士兵推着数十辆装满干草的木车,车旁还备着火油桶;西门外,玄莲老怪的弟子们围着火盆,黑色陶罐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而南门,完颜昌与王斌的大军绵延数里,狼牙旗与“齐”字旗在风中乱舞,阵后还跟着个穿倭人服饰的汉子,正指挥士兵摆弄着数十个纸鸢,每个纸鸢下都挂着个圆滚滚的黑铁球,正是倭人山田生烟。
“那倭奴摆弄的是什么鬼东西?”白仁兴皱眉道。西门庆摇头:“不管是什么,定是阴毒伎俩,传令下去,城上士兵备好弓箭,若有异物靠近,即刻射落!”
话音刚落,北门方向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城墙都微微颤动。刘刚的重炮已然开火!一枚烧红的铁弹呼啸着砸在北门城墙上,砖石飞溅,垛口被轰塌了一大块,几名来不及躲闪的士兵当场被砸成重伤。耶律达在北门城楼见状,怒吼一声:“弓箭手!射向炮队!”城上弓箭手齐射,箭雨朝着敌军炮阵飞去,可刘刚早派了盾牌手护住炮队,箭支落在铁盾上,只听得“叮叮当当”乱响,竟伤不到一人。
“轰隆!轰隆!”又是几炮袭来,北门城墙接连被砸出几个缺口,士兵们冒着炮火用沙袋填补,却不断有人被炮弹碎片击中,惨叫声不绝于耳。耶律达双眼赤红,亲自搬起沙袋堵住缺口,对着士兵们喊道:“弟兄们!这炮再凶,也挡不住咱们的骨头!守住北门,不让金狗前进一步!”
与此同时,东门也燃起大火。王成龙令士兵点燃干草车,推着木车往城门冲来,火借风势,很快便烧到城门下,木质城门被烤得“滋滋”作响,冒出黑烟。买买提站在东门城楼,见此情景大喊:“快!往城门泼水!沙土准备!”士兵们早已备好水桶,从城上往下泼水,可火油助燃的火势哪里是水能轻易扑灭的?眼看城门就要被烧穿,买买提咬牙道:“跟俺来!”竟带着百名士兵冲下城楼,绕到城门内侧,用沙土往城门上盖,滚烫的木门烤得沙土冒烟,士兵们的手被烫得起泡,却无一人退缩。
西门的毒烟也如期而至。玄莲老怪一挥拂尘,弟子们将黑色粉末倒入火盆,墨绿色的毒烟滚滚而起,被风吹着往西门飘来。阿里木令士兵用草药水浸湿布巾蒙住口鼻,又在城前点燃艾草,用浓烟抵挡毒烟。可这次玄莲的毒烟比上次更烈,艾草烟根本挡不住,不少士兵吸入毒烟后,当场倒地抽搐,石生推着药车穿梭在士兵间,分发解毒丹,却被毒烟呛得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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