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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的隐痛
天下既定,洛阳宫城内的紫宸殿,成为了大辽王朝的权力中枢。姜小伍,这位从寒门中崛起的开国皇帝,每日都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为这个新生的国家注入着生机。
然而,在一片欣欣向荣之下,一股暗流始终在涌动。
朝堂之上,以原曹魏和蜀汉降臣为主的旧臣们,虽然口称“陛下”,但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与轻视。他们服从姜小伍的权威,却从心底里不承认他的“正统”。
在他们看来,姜小伍是“以武犯禁”的枭雄,是“篡汉自立”的权臣。他的“启明”王朝,根基是建立在刀剑之上的,而非天命所归。这种情绪,如同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在姜小伍的心里,也阻碍着新旧势力的真正融合。
丞相贾穆早已看透这一点,他在一次私下议事中,对姜小伍说道:“陛下,武力可以征服土地,但无法征服人心。朝中诸臣,畏陛下之威,而非敬陛下之德。欲使天下归心,必先正名分。”
姜小伍眉头紧锁:“如何正名?朕已行科举,均田地,为百姓造福,难道这还不够吗?”
“对百姓而言,足够了。但对那些读着圣贤书长大,将‘名正言顺’刻在骨子里的士大夫来说,还不够。”贾穆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们需要一个符号,一个能连接过去与现在,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新朝的象征。”
“什么符号?”姜小伍追问。
贾穆缓缓吐出四个字:“汉室余晖。”
####:寻访山阳公
贾穆的提议,让姜小伍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那个在历史上颠沛流离,一生都作为傀儡的末代皇帝——汉献帝刘协。
根据辽朝的情报,曹魏灭亡后,刘协并未被为难,而是被姜小伍的密令保护起来,以“山阳公”的身份,隐居在河内郡山阳县,不问世事。
“备车,朕要亲自去山阳。”姜小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当姜小伍的仪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阳县一座简陋的庄园外时,他看到的,是一位正在田间教孩子们读书的清瘦老者。老者布衣草鞋,面容平和,若非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任谁也无法将他与曾经的九五之尊联系起来。
“山阳公。”姜小伍走下马车,微微躬身。
刘协抬起头,看到姜小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释然,也有一丝警惕。他站起身,回了一礼:“辽帝陛下,何故来此寒舍?”
“朕来,是向陛下请罪的。”姜小伍的话,让刘协和周围的随从都愣住了。
“朕以武力取天下,虽为万民,终究是‘臣弑其君’,于礼不合。朕心中不安,更怕天下人因此诟病我大辽的根基。”姜小伍的语气无比真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朕不后悔。因为汉室之亡,非亡于外敌,而亡于内腐。世家门阀,兼并土地,鱼肉百姓,将天下视为私产,纵有陛下这等仁君,也无力回天。朕所做的一切,只是将本该属于百姓的,还给他们。”
刘协静静地听着,浑浊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他这一生,见过的虚伪的忠臣太多,听过的空洞的豪言壮语也不少,却从未有人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如此直白地剖析了汉室衰亡的根源。
“陛下所言,正是朕一生之痛。”刘协的声音带着颤抖,“朕空有皇帝之名,却连自己的子民都救不了。若天下真有能为百姓做事之人,这皇位,给谁又何妨?”
####:紫宸殿上的终极对决
数日后,一则消息传遍了洛阳城:山阳公刘协,应辽帝之邀,即将入宫。
这一下,整个朝堂都炸开了锅。旧臣们激动不已,认为这是姜小伍准备“禅让”的前兆,汉室或许有复辟的希望!而新朝的寒门官员则忧心忡忡,担心这位前朝皇帝的到来,会动摇国本。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刘协身着亲王服饰,步履蹒跚地走进了紫宸殿。姜小伍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在殿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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