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用呢?不用怎么擦玻璃?不过全北京也就两家公司能接京广中心的活。”
“为啥?”
“要特批啊,而且要用吊篮。”
吕文微微点头,然后就问道,“师傅,我们的吊篮在哪呢?”
“什么吊篮?”
吕文一怔,老师傅刚才不还说有吊篮吗?
“你听岔了吧?我说的是只有京广中心有吊篮,这种高度的楼,用什么吊篮?”
“啊?”吕文傻了,“那怎么擦玻璃啊?”
老师傅下巴一挑,“你看那个。”
吕文看了过去,当时就不淡定了,因为那边只有几根绳子和两块小板凳大小的木板……
吕文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用这个?”
“对,就这玩意。”
老师傅按灭了烟头,起身在那捋绳子,吕文忍不住问道,“安全吗?”
“安全啊,不然我怎么能跟你在这聊天?”
老师傅一脸轻松,“放心吧,我给你拴两根安全绳,就算掉下去了,也摔不着。”
吕文差点尿了,这让他怎么放心?
老师傅已经把绳子和木板系在一起了,开始往吕文身上套,“你坐在板上,看见那个桶了吗?里面是工具,别掉下去了。”
“不是,师傅,我们再聊聊,再抽根烟。”
“还聊什么啊?我下午还有活呢。”
“加钱,我给你加钱!”
老师傅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还不大乐意,“最少二百啊。”
吕文直接掏出钱包,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老师傅这才喜笑颜开,提醒道,“钱包和手机最好都别带上去,你这种新手,容易掉下去……”
“什么玩意?掉下去?”
吕文差点跳了起来。
老师傅又给他按了回去,“我说的是东西掉下去。”
吕文这才稍稍安心,“那不容易砸到人吗?”
“你以为我们傻啊?下面要拉网的……”
第二根烟还没抽完,李煜和王煜就一起走上了天台,王煜手里还拿着摄影机,看到吕文,就问了一句,“这么大风,能行吗?”
王煜也是吕文的老熟人了,他是娄叶的御用摄影师,拍过《危情少女》《苏州河》,《紫蝴蝶》也是他来掌镜,和吕文熟得很。
吕文慢慢站起来,又往下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他也不好直接蹲下了,抿了抿嘴,“应该还行吧?”
李煜此时也走了过来,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只是瞟了一眼,就退了回去,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风太大了。”
老师傅不乐意了,“不是,怎么又不行了?我说好了,钱可不退啊!对了,还有刚才这个小伙子给我加的两百块钱,也不退啊。”
李煜和王煜齐齐看向吕文,吕文无奈了,他倒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要下去,磨叽也没用。
吕文眼一闭,牙一咬,“来,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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