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还在刮,陈凡站在原地没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又颤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明显。
系统声音响起:【警告,瑶光方向怨气值上升15%,玉衡正在推演你未来七日行动轨迹,琉璃情绪波动剧烈,疑似在烧东西。】
“烧东西?”陈凡皱眉,“她不会真把我床给点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系统冷冰冰地说,【另外,检测到三位圣女正朝‘霜语桥’方向移动,那是她们回居所的必经之路。建议宿主立刻采取情感维稳措施,否则忠诚认证环将进入预警状态。】
陈凡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不回来,至于搞成这样?”
他低头看着戒指,指尖轻轻摩挲戒面。寒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但他没走。
“既然你们要看我怎么做……”他低声说,“那我就让整个冰凰域都听见。”
他盘膝坐下,闭上眼,调动体内残缺系统的最后一丝权限——“气运广播”。这功能只能用一次,声音会顺着风势传遍特定区域,但代价是接下来三天系统无法抽奖。
“启动。”他心里默念。
下一秒,他的声音随着寒风卷起,像无形的波纹扩散出去。
“喂,三位大小姐。”陈凡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风中,清晰得像是贴耳说话,“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想什么。觉得我和女帝绑定了,以后就顾不上你们了?觉得我陈凡终于找到最强靠山,可以甩了你们这些‘旧人’?”
远处,霜语桥上。
瑶光脚步一顿。琉璃猛地抬头。玉衡手中罗盘停转。
风里传来陈凡的声音,一句接一句,不急不缓。
“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从我第一次在星陨域被青岩恶霸追杀,是谁一剑劈开山路救我?是瑶光。那时候她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却在我断腿时用冰莲托着我飞了三十里。”
瑶光脸色微动,手指收紧。
“还有琉璃。家宴那天,她叔父当众羞辱我,说我配不上陈家嫡子身份。是琉璃站出来,一句一句替我辩驳,最后干脆放火烧了他的胡子。那一晚,我抽中了凌波步,第一个教的就是她。”
琉璃嘴角翘了翘,又马上压下去。
“玉衡呢?她从来不说帮我的话,但她做了最多。百圣女争执那次,眼看就要打起来,是她悄悄布下和气符,化解了冲突。后来我才知道,那张符消耗了她三个月的修为。”
玉衡低头看着罗盘,指尖轻点。
“我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好。”陈凡的声音继续在风中回荡,“我也不是没心的人。你们每一个,都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没有你们,我早就死在某次抽奖失败的路上了。”
系统突然插话:【宿主,当前情感输出纯度97.3%,已突破‘真诚峰值’,系统自动标记为‘非表演式表达’。】
“少废话。”陈凡心里回了一句,“现在不是装的时候。”
他睁开眼,盯着前方风雪:“我知道命魂同契让你们不安。但我跟女帝绑定,不是为了抛弃谁,是为了活得更久一点,好把你们一个个娶回家。”
“你们要的是安心?行。我给你们三个承诺。”
“第一,百圣婚典筹备大会不会延期,就在巡视完寒渊封印后召开。地点由你们定,流程由你们写,连请柬我都亲手发。”
“第二,从今天起,我抽到的每一件宝物,优先给你们使用。法宝、功法、丹药,一个不少。要是我敢私藏,这戒指自己会烧了我的手。”
“第三……”他顿了顿,“如果有一天你们谁想离开,我不拦。但只要你们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一定扛起这份责任。不是因为系统让我娶,是因为我陈凡欠你们的。”
风忽然静了一瞬。
紧接着,银环温度回升,变得温热。
系统低声道:【瑶光怨气值下降8%,琉璃情绪趋于平稳,玉衡停止推演,开始记录你的发言内容。】
陈凡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忽然感觉不对。
头顶的冰晶冠微微发烫,那是女帝通过命魂共享在注视着他。他知道她听到了全部。
“你也别误会。”他对着空气说,“我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委屈。”
系统冷笑:【你现在倒是学会一心多用了,一边哄老婆,一边撩女帝。】
“闭嘴。”陈凡翻了个白眼,“我这是负责任。”
他拍拍衣服站起来,正准备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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