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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要不是他粗心大意，杰姆就不必和另一个笨蛋打交道了。

&ldo;约书亚，你让我失望。&rdo;杰姆的语气像个高高在上的法官。

&ldo;已经是第二次了。&rdo;

&ldo;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杀了那家伙？她开门时就抓住她？那不是更容易些。这种演戏真是他妈的多此一举。&rdo;约书亚自嘲道。

杰姆不理会他指责自己的策略：&ldo;我只能向加百列教主报告说你失败了。&rdo;

这个名字激起他心中的敬畏。加百列教主是上帝选中的代言人，上帝把世界的未来只托付给他一个人。即使是再有能耐的人，只要他看谁不顺眼，谁都会胆战心惊。与加百列教主作对无异于向上帝挥舞拳头。

&ldo;我们没有失败，&rdo;约书亚反驳说，语气中并没有杰姆希望听到的那种悔悟，&ldo;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记得吗？&rdo;

杰姆突然记起了。他们的失败使他丧气，他差点因此忘记了备用方案！他浮出水面，深呼吸了口气：&ldo;你确信它万无一失？&rdo;

&ldo;可行。他们跑不了。你想要她和那个家伙怎么样？&rdo;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玛丽娜已经觉察到或者综合方方面面的情况琢磨出多少？除了他以外，谁还知道联邦调查局今天上午将要来她家？如果她问起，他该如何解释？如果她通知警方或联邦调查局的话，那后果将如何？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理清思路，想想可能发生的情况。

&ldo;你发现他们之后，先向我报告再动手。&rdo;他命令约书亚。

这个雇佣兵和他的搭档听不进他的命令，他们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人，现在对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恨之入骨。杰姆使他们恨他。

&ldo;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是计划的敌人。他亵渎了吉莲&iddot;劳埃德。可能也已经亵渎了玛丽娜。&rdo;

&ldo;必须干掉他。&rdo;

&ldo;那正是我们的使命，&rdo;杰姆急不可耐地说，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他希望他的话表达出在宗教上的言外之意‐‐这是哈特的报应‐‐但从个人角度讲，他希望这些家伙把他结果了，让他的血一直流到牛仔靴里。

&ldo;尽可能接近他们，别让他们看见。他们认得你了。一旦被发现，你们就暴露身份了。&rdo;

约书亚很恼火：&ldo;我可不是白痴。&rdo;

&ldo;一切表明你恰恰相反，&rdo;杰姆说，声音非常轻，&ldo;随时向我汇报。&rdo;

他一挂断电话，秘书就进来了，在他的鼻子底下又放了一份便函：&ldo;不能等一下吗？&rdo;

&ldo;恐怕不能吧。&rdo;她甜甜地回答，娇滴滴的。随后转过身，忸怩地走了。

&ldo;亨宁斯先生吗？&rdo;

杰姆转过椅子。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他的工作室。一位高个子黑人，衣服笔挺，表情严肃。他威严地看着杰姆，杰姆只是在余光中看到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似乎无关紧要。

杰姆心中一慌，但还是站起来，面带微笑，有些疑惑：&ldo;我是杰姆&iddot;亨宁斯，有什么事吗？&rdo;

来人亮出小皮夹：&ldo;特工托比厄斯，联邦调查局。&rdo;

第二十二章

&ldo;是你的私人购物员吗？&rdo;酋长用她的手机打完电话后开玩笑似的问。

&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事实上，玛丽娜，我仍然记得那一幕。&rdo;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ldo;你不会用花瓶砸我的脑袋吧？&rdo;

她没理会他，站起来。两张双人床间的空隙很小，他将膝盖偏到一边她才能走过去。

&ldo;我很高兴今天让她替我去买东西。我告诉她该买什么，她会把东西弄好，叫出租车送来。&rdo;

&ldo;这可不是你的常住地址，她没问为什么吗？&rdo;

&ldo;她可能认为我与哪个男的好上了。她的顾客可都是些有钱的和有名的。要是她打听客户的私事，泄露秘密，客户早跑了。小心谨慎是很重要的。&rdo;

&ldo;你的工作也一样。吉莲说过，你从不把一个人的秘密告诉另一个人。&rdo;

&ldo;那样会影响生意。&rdo;

&ldo;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挑高档时装呢。&rdo;

&ldo;任何搜寻我们的人都会注意信用卡消费，不过他们不会找到内曼【注】服装店，这是我能想到的买几件新衣服的最好办法。你叫我拿上钥匙，我拿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有点惹眼。&rdo;她指着自己的金丝鸟特威迪t恤说。

【注】美国高档服装连锁店。

她看了看这间凄凉的冷冰冰的房间。到自动取款机上取了足够好几天用的现金之后，他们住进了一家州际公路连锁汽车旅馆，停车场上满是十八轮大卡车。都是标准房。

她沮丧的目光最后回到他身上：&ldo;听着，酋长，这可能是我这段时间的家，但不代表是你的。&rdo;

&ldo;你的锁骨怎么样了？&rdo;他问，使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轻揉着锁骨。

她放下手：&ldo;还行。我不该对你说，我知道你和吉莲上床的事。如果我没有说你是骗子和胆小鬼的话，你也许与劳森见面之后就与案子没有任何牵连了。&rdo;

&ldo;你觉得断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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