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中华国从大清抽走的人口总数大约在六百万左右,每年都有大约一百万人口上下。
移民主要是从广东和福建两个省的上百个小码头,以小船摆渡到外海,再从外海登上大船前去海外殖民地。
但最终这件事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被京城的探子慢慢摸清楚了所有脉络,甚至包括所有的小码头的位置和参与人口走私的沿海村落。
公元1818年九月,嘉庆二十三年,嘉庆帝命令京营和新组建的北方水师,在不通知广州府衙门和水师的情况下,从山东沿海出发直扑广州府沿岸的码头,抓捕移民和从事移民业务的各个村落。
沿着海路,这群在北方新组建水师,派出了全部千吨海船三十艘,五百吨海船约三十艘,近万名海员和两千京营士兵,沿着大海从北到南,一个个码头抓人和阻止移民船出海。
没有陈老豆坐镇的南洋贸易公司,他们以为这是偶然事件,暂时停止了移民业务,想要等整个事情过去,再慢慢恢复。
怎么说呢?南洋贸易公司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发生的事件,而且北方来的水军也不可能在南方长期待下去。
但通过严刑拷打,刑讯逼供,北洋水师和京营掌握了广州南洋贸易公司全部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
十一月初,嘉庆帝觉得自己没有动用广州水师,北洋水师已经有如此规模的海船和战斗力,他下达圣旨立刻除掉南洋贸易公司,大清终于开始全面动手。
嘉庆二十三年冬,十一月七日,广州府。
天色阴沉如铁。城门在未明的时刻轰然洞开,两千京营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玄色甲胄映着刀光,手中圣旨猎猎作响。他们分作二十路,如利箭般刺向城中各处——南洋贸易公司的分号、货栈、账房,乃至寻常巷陌里的商铺,皆在搜捕之列。
最激烈的冲突爆发于马祖水手学校所在的小镇。当上百名士兵撞破校门,冲进课堂抓捕一名逃亡的嫌犯时,学生们抄起桌椅、铁钎,与刀枪相向。枪声骤起,火药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最终,两名学生倒在血泊中,瞪大的眼睛还凝固着惊愕。
整座广州城仿佛被捅了的马蜂窝。京营士兵踹开每一扇可疑的门,街头巷尾不时爆发出零星的枪战与叫骂。然而诡异的是,本该协同缉拿的广州水师战船静泊江上,桅杆上的旗帜纹丝不动;衙役们袖着手站在街角,目光越过士兵的肩膀,仿佛眼前这场血腥围捕与己无关。甚至有京营伍长低声咒骂:“这广州府的官儿,是死绝了不成?”
士兵们渐渐察觉异样——他们追捕的南洋贸易公司,早已不是圣旨上轻飘飘的“奸商”二字能概括。这家公司的绸缎庄养活了半城绣娘,船厂雇工逾万,更不必说那些免费教穷孩子识字的学堂,以及每月发放口粮的粥棚。商行掌柜被拖走时,街坊四邻上街阻止,这拖走的是他们的工作;账房先生被按跪在地,隔壁阿婆颤巍巍的跪在街上,哭着说“先生是好人!“,可京营士兵将阿婆一脚踹翻在路边。
入夜后,珠江畔的粮仓突然燃起大火,火光中隐约传来号角声,居然有人焚烧京营粮仓,满城衙役居然还抓不到嫌犯?
而京营大帐里,将领盯着案头一封被刻意压下的密报,指尖发颤,那上面赫然写着:“广州水师和东澳岛暗通款曲,民间谓之‘东澳岛第二水师’。”
十二月初,北风如刀,珠江水寒。
一队玄甲官兵押着漕船沿江而上,船头矗立着一面杏黄圣旨旗,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格外刺眼。北洋水师提督吴廷琛——一个在北方洋面上几乎籍籍无名的将领——手持明黄圣旨,率领一千名精锐水兵,自直隶南下,一路换马换舟,终于抵达广州。
广州水师营地外,原本懒散的守卫一见这阵仗,立刻绷紧了神经。吴廷琛站在船头,高声喝道:“奉皇上圣旨,广州水师正副提督谭鸿渐、陈德裕,玩忽职守,纵容走私,即日革职拿问!北洋水师接管营务,众将速来接旨!”
营门内一片哗然。
谭鸿渐与陈德裕闻讯赶来时,吴廷琛已经端坐在中军大帐,圣旨摊开在案上,两侧北洋亲兵刀剑出鞘,寒光凛冽。两位老提督刚想开口辩解,吴廷琛便冷冷道:“圣旨在上,二位还是不要让在下难做。”
片刻后,谭、陈二人被五花大绑,押出营门。广州水师的将官们沉默地站着,有人握紧了腰刀,有人低头不语。
翌日,吴廷琛开始“整肃军纪”。
他命北洋带来的参将、游击们手持名册,点名传唤广州水师的中层军官——守备、千总、把总,一个不漏。这些军官大多是两广本地人,有的世代在军中效力,有的与地方商贾、甚至南洋贸易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守备!操练懈怠,军械损耗不明,革职查办!”
“赵千总!与洋商私通,证据确凿,收监候审!”
“陈把总!其兄为南洋公司账房,关系暧昧,着令交代往来!”
每念一个名字,便有一名军官被北洋亲兵按倒在地,枷锁加身。广州水师的将官们脸色越来越沉,有人低声咒骂:“这是来接管,还是来抄家?”
更令他们愤怒的是,吴廷琛不仅清洗旧人,还从北洋调来亲信,直接空降为各营主官。原本属于广州水师的粮饷、军械调配权,如今全由北洋的人把持。
营中开始流传谣言——有人说,吴廷琛此来,表面上是奉旨整顿,实则是替京城某位大员打压两广势力;也有人说,北洋水师早与洋人勾连,此番清洗,是要彻底断了广州水师与南洋贸易公司的联系。
更让底层士兵不安的是,北洋来的官兵待遇优厚,冬衣齐整,而广州水师的兵卒却依旧被拖欠的饷银,甚至连冬衣都发得不全。
营中暗流涌动。
广州府水兵老参将黄海涛曾在广州水师效力多年,如今被勒令“告老还乡”,他临行前大声对同僚道:“吴廷琛这厮,来者不善。广州水师不是北洋的私兵,真要逼急了……”
话未说完,便被北洋亲兵呵斥住口。
但愤怒已在暗处聚集。
广州水师的将官们私下串联,士兵们三五成群,低声议论。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沉默不语,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口气,不会就这么咽下去。
同一时刻,
冬日的东澳岛,海风如刀,冰冷细碎的浪花拍打在码头上。一艘挂着黑底红边旗帜的军舰——冬潮号缓缓靠岸,船身吃水极深,显然满载着人马与物资。
踏板上,一名身着黑色立领制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而下。他身材不高,但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他叫陈阿生,是马祖军中央委员会的核心委员,也是中华国总长,现在第三舰队广州舰队今日的掌控者。
广福源号上,老一辈的人都叫他“阿生”,但老一辈的陈老豆,那个表面上对大清怒目而视、实则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老人,已经离开了。而远在美洲的第三舰队司令赵大,此刻也鞭长莫及。
所以,现在,是陈阿生暂时代为管理第三舰队的广州舰队。
他走下踏板,目光扫过码头上列队的第三舰队官兵,目光寒冷,也没说话。直到身旁副官低声提醒:“陈委员,该上岛了。”
他才淡淡点头,迈步走向东澳岛的码头。
码头的议事厅里,第三舰队的主要将领已经齐聚。他们大多出身是旧广州水师、南洋商船队,甚至,曾经的海盗,如今在马祖军的旗号下慢慢正规军化。
陈阿生走进来时,众人立刻起身行礼。他没有寒暄,直接走到主位坐下,环视一圈,随后缓缓开口:
“我只说三句话!”
“第一,京营必须杀。”
“第二,北洋水师要灭掉。”
“第三,广州府和广州水师,我们要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每日模拟:我在任务殿修无为之道 恶霸小姑日常缺德 断亲后,我靠自己买房娶村花老婆 夫人今日可展颜 其实你可知 流水线厂花她撩人不自知 重生为康熙的小青梅躺平一生 重生律师,14亿人奉我为法神! 物种不同也能成为朋友 读心:我黑莲花!成万人迷了! 靠北啊!一不小心成魔法妇女了 从萤 末世降临:我是男主继妹 我的海员男友 葬天碑主 RE,归途从追忆开始 灵异短篇故事集 傻柱重生只为傻娥 灵墟创世录 假千金回山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