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年九月初,西伯利亚的寒风尚未席卷这片冻土,但雅库茨克的俄军哨所已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来自南方的斥候带回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他们在外围的贸易据点遇到攻击,二十人的商队,只有一个俄罗斯商人在密林间逃回,他被哨所发现的时候,只是不停的说,“中国人来了,来了,他们来了!”中国军队翻越了外兴安岭的崇山峻岭,正向北推进。
在俄罗斯人的认知里,这条横亘于黑龙江以北的险峻山脉不仅是天然的边界,更是不可逾越的屏障。数百年来,他们习惯了以哥萨克骑兵的铁蹄向南叩关,从贝加尔湖到黑龙江流域,每一次扩张都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天命”。而中国人?他们不过是温顺地守着南方的森林与河流,偶尔在边境线上发出几声微弱的抗议。
可现在,一切颠倒了。
刚刚新生的中华国旗帜出现在勒拿河上游的支流旁,陆军士兵们穿着绿色的军装,在山间艰难跋涉。他们并非贸然深入,山林里贩卖皮毛的部族情报,早已显示俄军在雅库茨克的防务空虚,而中国多年积聚的怒火,终于在一位年轻将领的力主下倾泻而出。如今,邱三田决定让彼得堡的官僚明白,东方的忍耐并非怯懦。
九月的雅库茨克,冬的寒意已悄然渗入每一寸土地。这座坐落在勒拿河畔的俄国边陲要塞,被无尽的针叶林和永冻土环绕,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岛。天空灰蒙蒙的,低垂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压垮那些歪斜的木屋和石砌的堡垒。
城外的勒拿河尚未封冻,但湍急的水流已经裹挟着寒意,奔流向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十月初,这里就会慢慢被冰雪封冻。六月初这里曾经因为大军团的到来,热闹非常,可随着物资运去南方,现在岸边的码头冷冷清清,往日里繁忙的皮毛商队和运粮船都已减少,商人们不安地谈论着南方传来的风声。
据说,有一支来自中国的军队正在翻越外兴安岭。
城内的街道狭窄而泥泞,木屋的烟囱里冒着浓烟,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和腌肉的气味。哥萨克士兵在巡逻,他们的皮毛帽子上结满霜花,手里的燧发枪紧了又紧。城墙上,几门老旧的青铜炮沉默地指向南方,炮手们时不时抬头张望,仿佛期待或恐惧着某种未知的到来。
雅库茨克的居民大多是流放者、商人、猎户和士兵的后代,他们习惯了严酷的生存环境,却从未想过真正的威胁会来自南方。在他们眼中,中国的军队应当永远驻守在黑龙江以南,就像俄国人永远向北扩张一样自然。可如今,连最老的哥萨克都皱起眉头,低声议论:“中国人……翻山了?”
教堂的钟声在暮色中响起,低沉而悠长,仿佛在为这座边城祈祷。但没有人知道,再过几日,勒拿河畔的宁静将被打破,而雅库茨克,这座被俄罗斯视为坚不可摧的北方堡垒,将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东方的战鼓声。
雅库茨克总督府内,空气凝重得几乎凝固。老总督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目光穿过彩色的玻璃,望向远处阴沉的勒拿河。他的副官刚刚从城外归来,带来的消息让他彻夜难眠。听斥候说,南方的山林里,他们有人隔着山头看见过陌生的火光,甚至他亲自审问了那个商人,可以肯定的是,中国军队已经翻越了外兴安岭。
“敲钟!召集所有成年男子!”总督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决绝,“无论猎人、商人还是农夫,拿起武器,守城!立刻派出轻骑,向南方、东南方,一直侦察到勒拿河上游!我要知道,那些中国人来了多少,他们到底在哪里!”
命令如野火般蔓延。钟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回荡,惊起一群群栖息在枯树上的寒鸦。城中很快响起急促的鼓点,男人们从木屋里被拽出来,有的还穿着皮袄,有的甚至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斧头或猎枪。他们被匆匆编入临时民兵,领到生锈的火枪、猎刀,甚至只是削尖的木棍。城墙上的守军增加了两倍,老旧的青铜炮被推到垛口,炮手们手忙脚乱地清点着的炮弹。
与此同时,十余支轻骑斥候队如离弦之箭,向南方和东南方的密林深处疾驰而去。他们带着干硬的黑面包、一壶劣质伏特加和几发子弹,任务只有一个:找到中国人,弄清楚他们的位置、人数,以及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
然而,就在雅库茨克城陷入紧张与混乱时,邱三田的军队已经悄然抵达勒拿河东岸的高地。那里的丛林茂密而寂静,枯黄的针叶铺满地面,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清军士兵们卧倒在灌木丛中,透过枝叶的缝隙,整座雅库茨克城尽收眼底。
九月的光线黯淡,云层低垂,使得远处的城墙显得灰蒙蒙的。城墙上,新召集的民兵正手忙脚乱地搬运物资,哥萨克骑兵在街道上往来奔驰,偶尔有钟声响起,又很快被寒风吞没。邱三田趴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眯起眼睛,通过望远镜,望着这座被俄罗斯人经营多年的边陲要塞。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他低声说,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在他身后,火炮已经架设完毕,黑洞洞的炮口微微抬起,对准了雅库茨克的城墙。士兵们沉默而坚韧,像一群蛰伏的狼,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而此刻的雅库茨克,仍在焦急地搜寻着敌人的踪迹,浑然不知,了望者,早已被了望。
邱三田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方,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双眼后装手枪。
他的目光穿过稀疏的林木,死死锁定着对岸的雅库茨克城,那座灰扑扑的俄国边陲要塞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忙碌之中,城墙上的哨兵来回奔走,城外的哥萨克骑兵正在渡河,他们试图策马向密林方向窥探。
邱三田知道,郝富贵和他的七百名中华锐卒此刻正在勒拿河上游的浅滩处悄然渡河。那些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步卒,擅长攻坚,每人背负着步枪、迫击炮,吹气羊皮筏子,绳索和钩爪。一旦他们抵达对岸,占据那座俯瞰全城的山头,红旗就会升起,那是一面绣着金龙的红旗,那是总攻的信号。
而邱三田的任务,就是让俄国人摸不清虚实。
“隐蔽!所有人,不许露头!”他低声喝令,身后的四百名清军士兵迅速隐入林间的阴影里,仿佛一群无声的影子。迫击炮小组已经就位,黑黝黝的炮管被巧妙地架设在山体反斜面的岩石后方,炮手们正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确保炮弹能以刁钻的弧线吊射入城。
“先打几发,打城墙,打兵营”邱三田眯起眼睛,“要让俄国人知道我们在打,以为我们再全部在河的东岸,吸引他们所有的侦察骑兵过河”
轰!轰!
两发迫击炮弹呼啸着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带着尖锐的啸叫砸入雅库茨克城北的兵营区。爆炸的烟尘腾起,伴随着慌乱的喊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城墙上顿时响起急促的钟声,哥萨克骑兵纷纷拨转马头,向城北驰去,而城内的民兵则惊慌地涌向城墙,试图找出炮击的来源。
邱三田放下望远镜,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续吊射,打乱他们的部署。”他低声命令,“但别暴露主力。伏击队注意,只要有任何俄国斥候敢靠近,格杀勿论。”
果然,不久后,几支俄国的轻骑斥候队小心翼翼地渡过勒拿河,试图侦查东南岸的动静。但他们刚靠近密林边缘,就被早已埋伏好的中华军神枪手一枪撂倒。尸体倒进山地里,鲜血很快流光,而俄国人甚至连袭击者的影子都没看清。
而此刻的邱三田,静静地趴在山崖边,眺望着对岸。
“郝富贵应该快到了。”他低声自语。
猎物,还未察觉猎手的布局。
当迫击炮的炮火在雅库茨克城外炸响时,整个西伯利亚为之震颤。俄罗斯人惊愕地发现,他们以为永恒的“向南”规律,竟被一群翻越了原始森林山脉的对手悄然打破。
中华国居然开始了反向扩张!
这地方,九月傍晚的风掠过勒拿河,居然带着一丝冬寒意!
河面泛着铁灰色的波光。对岸的高地上,一面赤红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中央,一条金龙盘踞,龙目如炬,仿佛正俯视着整座雅库茨克城。
郝富贵站在山巅,粗粝的大手叉腰,嗓门洪亮如雷:“给老子马上开始挖壕沟!把这破山头给我挖成铁王八壳子!谁他娘的偷懒,老子揍不死他!”
七百名中华锐卒二话不说,立刻散开,铁镐、铁锹砸进山林间的土石,掀起碎石与土壤。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夫人今日可展颜 每日模拟:我在任务殿修无为之道 断亲后,我靠自己买房娶村花老婆 RE,归途从追忆开始 我的海员男友 灵异短篇故事集 假千金回山村后 从萤 流水线厂花她撩人不自知 靠北啊!一不小心成魔法妇女了 恶霸小姑日常缺德 读心:我黑莲花!成万人迷了! 灵墟创世录 傻柱重生只为傻娥 重生为康熙的小青梅躺平一生 葬天碑主 末世降临:我是男主继妹 其实你可知 重生律师,14亿人奉我为法神! 物种不同也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