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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在大雪中学习战斗(第1页)

西域的冬,是钝刀子割肉。

拱宸城(霍尔果斯城)的城墙垛口上结着冰棱,像一排排倒插的匕首。李大虎裹着羊皮大氅,站在箭楼上望着远处白茫茫的戈壁。三万士兵缩在土城壕里,呼出的白气刚飘起来就被零下二十度的寒风撕碎。粮草车碾过冻硬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大地在咬牙。

"禀将军,第三哨的一个士兵的毡靴又冻裂了。"副官捧着账册跑来,睫毛上挂着霜花。

李大虎没说话。他知道那些南方来的兵,脚趾头正一寸寸失去知觉。昨夜巡查时,他亲眼看见有个新兵把脚塞进死去的战马肚子里取暖,那马膛里的温度,竟比人的体温还高些。

城外的红柳丛冻成了紫黑色,像一具具干尸。士兵们学会了用马粪烤热石头,再裹进皮袄当暖炉;学会了把冻硬的馕饼揣在怀里,等它慢慢回软。最要紧的是学会在暴风雪里辨认方向,戈壁的雪没有规律,昨天还是平地的洼坑,今早就可能变成吞人的陷阱。

而在东北边境的雅库茨克城,邱三田正盯着窗外纷飞的雪粒。这里的冬天像把烧红的铁钳,直接捅进骨头缝里。

两千人挤在木屋里,墙壁上的冰霜厚得能刮下半碗。邱三田解开棉袄,看见锁骨上冻出的紫斑,像地图上的山脉。外兴安岭的风带着股腥甜味,那是松针在严寒中渗出的树脂气息。

"大人,柴火不够了,必须派人再去砍些木头。"亲兵搓着手报告。他们已经三天没生大火炉,全靠烧马粪取暖。有的士兵们的脚趾开始发黑,要被切割掉;有人偷偷用匕首剜掉冻疮,疼得直撞墙,却不敢出声。

这里的雪不一样。西域的雪是干燥的粉末,踩上去像踩碎盐粒;而雅库茨克的雪厚重黏腻,一脚下去能没到膝盖。南方兵们学会了用松枝在雪地上铺路,学会了把白酒掺进热水里喝,那东西下肚,能让人暂时忘记手指已经失去知觉。

两个冬天,两种酷刑。

李大虎在戈壁滩上教士兵辨认北斗星的位置,邱三田则在原始森林里训练斥候追踪雪地上的兽痕。当西域的风把帐篷吹得哗哗作响时,外兴安岭的暴雪正把整片树林压成弓形。但两支队伍都在学同一件事:如何让身体记住寒冷的形状,如何在冻僵的手指间扣动扳机。

春天还很远。

西域的冬,是苍白的寂静。

拱宸城的天空像一块磨砂玻璃,灰蒙蒙地压在阿尔泰山余脉的雪线上。李大虎站在箭楼上,看着北疆特有的冰雾在戈壁滩上缓缓流动——那是零下三十度的气温将水汽凝成细密的冰晶,如同给荒原披了一层流动的银纱。士兵们呼出的白气刚离开嘴唇就被冻成冰碴,簌簌地掉在皮袄上。这里虽不及阿勒泰极寒之地能突破零下四十度,但西伯利亚寒流掠过准噶尔盆地时,仍能把体感温度压低到零下二十五度以下。

积雪是干燥的,像撒了一地的盐粒。阿尔泰山区的强降雪在这里化作绵密的粉末,被狂风卷着在城墙上雕刻出蜂窝状的冰凌。士兵们学会了辨认"风搅雪"的征兆:当天空泛起铁锈色时,必有大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最危险的是"白灾",一夜之间积雪能没过马膝,牧民们储备的草料常被压在半人深的雪层下。李大虎命人在营帐四周挖出通风沟,防止士兵睡梦中因毛毡内二氧化碳积聚窒息,这是北疆寒冬独有的致命威胁。

而在三千里外的外兴安岭,邱三田正经历着另一种酷刑。

雅库茨克的天空是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这里的雪不同于西域的干燥粉末,而是带着股潮湿的重量,落在松枝上发出沉闷的"噗"声。零下三十二度的均温让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睫毛上结成霜柱,邱三田不得不每隔半个时辰就揉搓面部以防冻伤。外兴安岭的雪是粘稠的,积雪期从十一月持续到次年五月,最深处可达一米有余。

这里的寒冷带着股腥甜味,是松脂在严寒中渗出的树脂气息。沿海地带雪深不过二十厘米,但内陆平原的积雪天数接近两百天,远超新疆北疆的百日积雪期。邱三田发现,东北的寒风,带着股阴冷的穿透力,那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高压与日本海水汽交锋的产物。

两个战场,两种严酷。

冬,是一堂无声的课。

李大虎蹲在火堆旁,看柯尔克孜族老人阿依甫用羊膀胱装水。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指灵活地扎紧囊口,将水囊埋进骆驼粪堆里。"明早就能喝了。"老人咧嘴笑道,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拱宸城外的戈壁滩上,积雪像盐粒,干燥得踩上去直冒白烟。

李大虎的士兵们围坐一圈,听哈萨克向导教他们辨认雪地上的痕迹。"看这里,"向导指着远处几道细长的爪印,"是狐狸,它挑着风口走,这样脚印不会被风吹平。"士兵们笨拙地学着用皮袍裹住脚踝,防止冻伤。李大虎注意到,当地人会在靴底绑上骆驼刺,防滑又耐磨。

夜里,塔吉克族青年教他们搭"风帐"。几根木棍插进雪堆,苫布顺着风向斜撑,中间烧着骆驼粪火。"风从帐顶过,烟往地下钻。"青年用生硬的汉语解释。李大虎摸了摸帐壁,积雪自然凝结成隔热层,比军营的棉帐暖和得多。

而在三千里外的外兴安岭,邱三田正跟着鄂伦春猎人莫日根学习生存之道。

"雪有三种走法。"莫日根踩着滑雪板在林间滑行,身后留下一串细长的痕迹。他教士兵们辨认"硬雪壳",冻结的表层雪可以支撑人行走,下面却是松软的深雪。邱三田学着用滑雪板行走,将砍伐来的树木,用狗群拉动雪橇来行进。

鄂伦春人教他们用桦树皮做水壶,用云杉树脂修补裂缝。莫日根砍下一截松枝,削尖后插进狍子洞:"等它出来喝水,准能逮住。"邱三田看着猎人用鹿筋线缝合兽皮,手法比军医还精细。最让他惊讶的是,鄂伦春人能在暴风雪中通过观察树梢的抖动方向判断风势。

夜晚,猎人们在"撮罗子"里教士兵辨认星象。"北斗七星偏南时,春天就快来了。"莫日根往火堆里添着松塔。邱三田学着用鹿胃装水,用桦树汁解渴。士兵们尝试着用滑雪板行军,起初摔得七荤八素,渐渐能在林间滑出漂亮的弧线。

两个战场,两种智慧。

严寒是最好的老师。李大虎发现,当地人会在靴筒里塞干草防潮;邱三田则学到了用雪水煮肉比清水更鲜美的诀窍。两支队伍都在用生命丈量着极寒的边界,将少数民族千百年积累的生存智慧,转化为战场上的生存技能。

在雅库茨克城的南面,雅克萨棱堡外的雪原上,郑一娘裹着厚重的狐裘大氅,站在临时搭建的炮兵观测台上。她呼出的白气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又在睫毛上挂成细小的冰晶。远处,240毫米重型迫击炮的炮管微微泛着暗红色的光泽,那是连续发射后金属散发的余温。

"第十七轮炮击准备。"传令兵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郑一娘点点头,目光越过被炮火犁松的雪地,望向那座顽固的雅克萨棱堡。俄军的要塞像头受伤的野兽,蜷缩在黑龙江畔的密林深处,棱堡的黑色轮廓在飘雪中若隐若现。自从入冬以来,这座由松木和夯土构筑的要塞就承受着每天固定时段的炮火洗礼。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震落了松枝上的积雪。240毫米迫击炮发射时特有的低频震动顺着冻土传来,郑一娘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动。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在雅克萨棱堡外围的壕沟里炸开一个巨大的弹坑。碎雪、泥土和冻僵的木屑混合着飞溅到半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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