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往门口走去,他笃定,梁鸿也会将他叫住,但直到他走出房门横过院子,也未能听见那声传唤。他停住脚步等了片刻,身后依然寂寂无声,一轮澄黄的圆月高挂在空中,照得墙角几枝腊梅在院中积雪上勾画疏浅枝影。引路太监提着一盏宫灯在一旁轻声催促,他暗暗吸口气,大步朝荣王府大门走去。圈套赵安柏投诚被拒,深夜回到侯府,兀自绞尽脑汁思索着,突然书房门被一掌推开,一个身影跳了进来。“阿飞,你回来了,查到什么没有?”“你为何要去投靠荣王?”林飞不理会他的问题,反而厉声发问。他自年前孤身出城去找寻林家在郊外可能存身之所直到今日才回,谁知刚入侯府别院,就听陈书玉说赵安柏去求荣王了,气得热血上涌。赵安柏见他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想起自己才受挫归来,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我不是要投靠他,不是,我是要投靠他,但我不是真心的。”林飞依然黑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赵安柏拉着他一起在桌旁坐下,推给他一盏茶,自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将他和林洛洛的计谋细细说与他听,也将今夜被荣王挡回来的事情说了。林飞听完其中缘由,虽不再生气,但脸色依然难看。“义父在时,对兄长和部下都再三叮嘱,不可介入朝堂争斗,尤其是夺嫡之争,你明知荣王有心夺嫡,就算能借他的手除掉太子,但你我都知道,此事太子并不是主谋,而等到荣王上位,我们要再想揭露他在背后所设计的阴谋,只怕就不可能了。”赵安柏望着窗下一盏烛火出神,回道:“你说的,我和洛洛都考虑到了,所以洛洛提出了一个更冒险的想法,被我拒绝了。”“什么想法?”赵安柏苦笑两声,摇摇头,“算了,反正我不会同意的,你更不会同意。”林飞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沉思了片刻,问道:“太子为何一直不着手查案?”“他不是没查,是查不到,那封圣旨必然出于宫中,但为陛下掌管玉玺的太监前几日已经死了,据说到死也没招出什么,他有一个相好的宫女,也一同死了。”林飞再次气愤填胸,重重叹道:“这么重要的人怎么能轻易让他死掉。”赵安柏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已经托人去查这太监和宫女,过几日应该就知道了。太子应该不会想置洛洛于死地,但若是他查不到关键证据将荣王挖出来,曹云济和曹贵妃肯定会让他以查无冤情结案。”“那我们就帮他把证据找出来。”“若是能够找出证据,我今夜又何必去向荣王卖好。”赵安柏喝一口茶,放下茶盏,看向一脸正气的林飞,“你这次出去找到线索了吗?”林飞闻声脑袋微微耷拉下来,面露失落,“我把林家曾经的庄子全都探了一遍,所有庄子都被收归朝廷了,现在是户部在管,主事的人倒是没换,但都说林家出事那日未曾收到什么消息。”“想来即便收到了什么消息,也无人敢说。”林飞摇头,看向赵安柏,眼含坚毅,“不会的,林家对庄户向来仁厚,义父又有忠君守国的义气,当夜若是有消息传出去,他们定会竭力保全的。”见赵安柏不再否定,他又接着说道:“要说这次全无线索也不算,南郊有一个庄子主事的媳妇跟我说了一件往事,说义父曾有过一个妹妹,生下来便体弱,两岁上几乎病死,得遇一个叫惠静的姑子卜了一卦,说什么尘缘浅佛缘深,后来病治好就跟那姑子出家了,只是这么多年,林家上下也没听人提过。”“上一辈的事情,小辈不知道也正常,在哪里出家知道吗?”“南郊白云山里有一个静照寺,我打听到惠静师父正是这座寺里的方丈,但这座寺有些奇怪,说是每年只开放一个月接受香客参拜,其余时间只闭门修佛,所以我没见到寺里的人,山下的人告诉我说,惠静师父出去云游了。”“什么时候开放?”“四月佛诞之时。”赵安柏勾头思索,嘴里反复念叨着“白云山静照寺”,只觉脑中有什么即将呼之而出,但却一时却又如云端游龙,捉摸不住。林飞见他如此苦想,便道:“过两天我翻进去探一探。”赵安柏扬手阻止了他,“不可,佛门清幽之地,里头又都是女弟子,若是你说的那位姑母真的在里面清修,岂不是无礼。”林飞只好作罢,赵安柏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个地方是有些特殊,你先别声张,待我想办法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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