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离”转身。一头扎进浓雾中,沈瑜言能确信他不是阴暗雾离,但不知为何,这个东西同样能够穿越屏障般的黑暗雾气。黑雾对它的态度与阴暗雾离不同,对于阴暗雾离来说,黑雾的情感更多的是亲近和崇敬,但对于这个东西,黑雾有很明显的敬畏与畏惧。因此,雾气在他的身侧不敢靠近。躲避般地同样形成了一圈安全区,而且这圈安全区似乎比阴暗雾离所形成的还要大上不少,沈瑜言很轻易地就躲开黑雾的阻挡,跟随“雾离”在浓雾中穿行,反应过来的艾秋柯也紧随其后。三人迅速走到先前的分岔口处,“雾离”头也不回地冲向原先他们没有选择的另一条路,沈瑜言顿了顿,对那条路上未知的恐怖有着本能的畏惧,但身后的阴影已经迅速围拢上来,身前的“雾离”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不管雾离体内的是什么东西,沈瑜言都要照顾好他的躯体,现在的他没有其他选择,只得一咬牙向前冲去。艾秋柯有些踌躇想返回那片亮堂的花园前端,计划有变,但按照他和沈瑜言的估测,白逸因随时可能要到了,虽然和白逸因分别了那么久,但最主要的是他担心白逸因和宁沂若两个脆皮加伤者,又处于实验品这种劣势地位,面对接踵而至的危险,很可能会应接不暇,才不是自己担心他或者想他呢。“雾离”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身侧形成的安全区依旧能维持一整个回去的路,但已经有闭合的趋势,现在往回还来得及,但没办法再耽搁了。艾秋柯终究还是冷静的,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擅自离队或独自行动,因此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沈瑜言确认情况,沈瑜言忙着追雾离,耳畔被呼呼的风声灌满,听不清艾秋柯在说些什么,但根据他的神态也能大抵猜到他的想法,思索片刻后,确定现在艾秋柯跟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准还会平添事端,便挥了挥手允许他离开。艾秋柯也不敢耽搁,迅速往回跑去,刚回到光亮和阴影的边界线,黑雾便在他的身后缓缓闭合。他沿着墙壁坐下,身子倚靠在墙壁上,还小心地让自己不被阳光照到,随后阖上双眼,轻轻假寐起来。艾秋柯的睡眠很浅,一点声息便能把他惊醒,大约五分钟后,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两个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较为轻盈且没什么规律,艾秋柯不需要睁开眼就能想象到他散漫且不着调的走路姿势,两个手臂在身侧晃呀晃呀,是白逸因。果不其然,睁开眼后他就看到面前两个身上沾血且负伤的人站在他面前,仰起头向上看,宁沂若的手臂被纱布胡乱包扎着,还在往外渗血,白逸因脸上也带着深深浅浅的灰尘,很明显经过了一场艰难的恶战。但好在,两个人都还活着。沈瑜言向前几步,总算抓住了四下乱跑的雾离,但此时他们已经脱离了浓雾覆盖的区域,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沈瑜言还在试图抓住“雾离”,此时他吸取了先前的经验,将武器完全收好,仅仅凭借擒拿试图用手铐将“雾离”制住。不可否认,沈瑜言的战斗能力属实惊人,哪怕“雾离只攻不守还有武器,战斗身法也是前所未有的诡谲,如鬼似魅,每个动作都超出沈瑜言的想象,也只堪堪和沈瑜言打了个平手。但沈瑜言和那个雾离均心知肚明,论作战能力和耐力,沈瑜言都是远强于雾离的,此时他和“雾离”堪堪打个平手,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沈瑜言的赢面会愈发的大,因此“雾离”便有些心急,又是一招不要命的进攻后,他学着先前的模样,假装进攻实则后撤步快速往外跑去,但已经上过一次当的沈瑜言又怎会如此轻易再着一次道?他凤眸眯起,见“雾离”后撤半步的动作便意识到他的目的,手中手铐利落划过,精准地横贯在雾离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同时单手搭上雾离的肩膀,轻轻往后一掰,雾离失去重心,脚下不稳向后仰倒就待摔跌,被沈瑜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同时趁着他重心不稳的间隙,将手铐牢牢扣在雾离手腕上,手铐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便扣得严实了,“雾离”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气恼地垂下双手,站在原地地看着沈瑜言,随后扯出一抹带着疯狂的笑意:“有意思。”这绝对不是雾离,沈瑜言再了解不过,哪怕是想要恶作剧的雾离刻意装作古怪模样,他也确信自己能够认出对方,但面前这人很明显不是雾离,无论是神态还是维动作都对应不上。他们现在已经穿过了浓雾的走廊,但四下依旧漆黑。一抹亮光从天花板上摇曳的铜灯上洒下,晃晃悠悠照得雾离的脸时明时暗,雾离五官本就优渥,在光晕映照下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般的笑容,他的头发散乱,半遮住了他漆黑一片的瞳孔,看上去多了几分非人的诡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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