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不解,“为什么?”
“他又挨了滕王一顿打,卧床起不来。”
“……”
沈挽一脸不敢置信。
豫章郡王被误会去天香楼喝花酒,挨了滕王一顿揍,昨日带人查封天香楼,滕王自然就知道豫章郡王是受了冤枉,怎么还打豫章郡王?
嗯。
这一顿打挨的也不冤。
昨天豫章郡王顶着一脸淤青进宫告状,接了去查封天香楼的差事,滕王就知道自己真误会儿子了。
今儿早朝后,皇上把滕王叫去,数落了滕王几句,让他别总把豫章郡王往歪处想,做父王的也要看到儿子身上的优点。
皇上训话,滕王肯定得听,只是从宫里回府一路,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出来自家儿子除了皮厚耐打这一个优点外,还有什么别的优点……
冤枉了儿子,滕王心底多少也有点不自在,可让他一个做父王的拉下脸和儿子赔不是,他也张不开口。
就想着从别处弥补,问问儿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结果还没开口,自家儿子就顶着淤青,吊儿郎当道,“别以为您是我父王,说一声抱歉,我就原谅您,没这么便宜的事……”
真的。
豫章郡王一张嘴,滕王的火气那是蹭蹭蹭的往头顶上涌。
才干一件正经事,就飘成这样,他这个父王要不帮着他冷静一下,迟早捅篓子。
然后——
豫章郡王就又挨了顿打。
平常挨打,不至于卧床,结果就有那么倒霉,滕王妃劝架,豫章郡王怕自家母妃殃及池鱼,躲开一些,结果避开了自家母妃,撞自家父王脚上去了,一脚被踹飞。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习武之人,挨一脚算什么大伤,但这么好机会,必须得装个病,给自家父王一个教训。
装就得装到底,正好谢景御有事,他就趁机改日了,两全其美。
到了吃午膳的时辰,蔺老夫人道,“去请老太傅和裴老太爷。”
这边丫鬟还没走,那边丫鬟进来道,“老夫人,裴老太爷走了,老太傅进宫去找皇上了。”
蔺老夫人一听就知道蔺老太傅是怕裴老太爷一时气头上,等缓过劲又不想回朝堂,赶紧去找皇上给他官复原职,不给裴老太爷反悔的机会。
蔺老夫人道,“那我们先吃吧。”
沈挽扶蔺老夫人坐下,有她和谢景御陪着,蔺老夫人胃口好了不少,但也只吃了半碗饭,就再吃不下了。
本来蔺老夫人身子骨就不怎么好,吃这么少,怎么好得了?
沈挽还是喜欢珊瑚之前,病恹恹的,照样吃嘛嘛香。
用完午膳,蔺老夫人实在是乏了,沈挽和谢景御就告辞了。
两人出府,蔺府管事送他们。
谢景御扶沈挽上马车,觉察那边有人鬼鬼祟祟偷看,他望过去。
站在那边的是一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没想到会有人看过来,惊惶之下,转身就走,结果和一挑着梨卖的小贩撞上了。
小贩被撞的一踉跄,筐里的梨滚了一地。
妇人要走,被小贩抓住,“你撞翻了我的梨,你得赔我。”
蔺府管事望过去,正好和妇人眸光撞上。
那熟悉的眉眼,看的管事心下一惊。
他快步过去,妇人奋力把小摊贩一甩,对小贩道,“你找他拿钱。”
丢下这句,妇人急急忙慌就走了。
管事要去追他,被小贩拦下,“她走了,你可不能走了。”
管事的没办法,“多少钱?我给。”
第34o章牵制
管事的一边拿钱给那小贩,一边让小厮去追那妇人。
沈挽看了两眼,就进了马车,她还有话要问谢景御呢。
等马车离开,沈挽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告诉蔺老夫人,你在帮忙查裴四少爷杀人真相?”
用膳的时候,沈挽准备告诉蔺老夫人,才开了个头,谢景御就朝她摇头,她便没说了。
谢景御道,“我找皇上请了道圣旨,刑部尚书派人去廉州开棺验尸,此事秘密进行,可杀武城侯和宋国公一个措手不及,至于京都,让蔺老太傅和裴老太爷和宋国公他们周旋,也能牵制他们。”
沈挽没想到谢景御不止去刑部大牢探监,还连圣旨都请了,这办事效率,沈挽就没见过第二个比谢景御更利索的。
只有开棺验尸,查清王家大少爷的真正死因,才能还裴怀瑾一个清白。
武城侯和宋国公那些人心狠手辣至极,要知道谢景御请了圣旨去验尸,就是毁了尸体,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以防万一,确实还是瞒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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