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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ldo;我们营留下。&rdo;徐德成霍然起身道，&ldo;和栗县长一起护城抗日。&rdo;

&ldo;县长，我们民团……&rdo;于团长也表示舍身保卫大林城。

栗县长眼含泪水，给在场的人深鞠一躬。他做了战前安排道：&ldo;大家分头清点人数，重新登记造册，天黑前我们举行宣誓仪式。&rdo;

&ldo;徐营长，&rdo;栗县长叫住向外走的徐德成，他说，&ldo;县城命运未卜，你把太太、孩子送出去。&rdo;

&ldo;我内人病得很重，已经不住长途跋涉。&rdo;徐德成苦笑道，&ldo;大林不是有几万百姓嘛，和他们在一起吧。&rdo;

&ldo;倘若不便，就让我的夫人到天主堂陪徐太太，她略通一点医道，对太太也好照顾。&rdo;栗县长想得细致、周到。

&ldo;你该送夫人出城暂避……&rdo;徐德成建议道。

&ldo;我们膝下无子女，我不走，她执意不走。&rdo;栗县长说。

大林县城这个黄昏令人振奋，誓师大会在县政府大院里召开，有几千人参加。

&ldo;我们要做中国人，不做忘国奴！&rdo;于团长领头宣誓。

众人随之宣誓：&ldo;我们要做中国人，不做忘国奴！&rdo;

宣誓完毕，栗县长作了战前动员，会后，军民投入保卫大林城的战斗。有史料记载，这场战斗异常惨烈。

3

&ldo;队长，昨晚他们来啦。&rdo;陶奎元眉飞色舞道。

角山荣怡然自得，问：&ldo;要当队长的久占，姓什么叫什么？&rdo;

&ldo;他本姓占，拉竿子时报号久占，意思是永久地占山为王。&rdo;陶奎元说，&ldo;胡子大柜都有名号。&rdo;

&ldo;当了警察就不能叫匪号，称他占队长。&rdo;

&ldo;那是，那是。&rdo;

&ldo;这伙人啸聚山林，长期无人管束，任意……用你们的话怎么说，呣？&rdo;角山荣喜欢一些当地的土话，又说不好，问。

&ldo;大姑娘梳歪桃‐‐随便，队长。&rdo;

&ldo;歪桃是什么？&rdo;

&ldo;发型，女人梳的发式。&rdo;陶奎元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一下。

&ldo;歪桃的好，很形象。&rdo;角山荣赞赏道，接着说，&ldo;不能再让他们大姑娘梳……&rdo;

&ldo;梳歪桃。&rdo;陶奎元补充道。

&ldo;对，梳歪桃的不行。你指派一名警官到他们的队伍里去，当教导官。&rdo;角山荣对胡子不放心，大撒手不行。

&ldo;是，我马上安排。&rdo;陶奎元唯命是从道。

&ldo;这个教导官必须绝对可靠，他明的是教官，暗中要监视他们，你的明白？&rdo;

&ldo;我打算让冯八矬子去。&rdo;陶奎元说。

&ldo;他不是特务科长吗？&rdo;角山荣问。

&ldo;暂时让他兼职，他十分可靠。&rdo;

&ldo;冯科长胜任，&rdo;角山荣赞同道，&ldo;他懂得一些胡子规矩。&rdo;

&ldo;队长，您是不是检阅一下警察大队？&rdo;陶奎元讨好卖乖道。

角山荣沉吟一下说：&ldo;我即动身去四平街开会，时间……&rdo;

&ldo;队长，您的检阅很重要，对他们是巨大的激励。&rdo;陶奎元极力拉宪兵队长到胡子面前，有狐假虎威的意思，说，&ldo;队长过去讲几句话也好啊！&rdo;

&ldo;下午，我去你们警察局。&rdo;角山荣推却不了便答应，而后从办公桌抽屉取出一份名单说，&ldo;&lso;瞩托&rso;的人选我看了，可以。陶局长，你在这个人的名字后面划问号是什么意思啊？&rdo;

陶奎元拟的&ldo;瞩托&rdo;名单，徐德富名字后面他用毛笔画个问号。他解释说：&ldo;此人我拿不准，请队长圈定。&rdo;

&ldo;徐德富？&rdo;角山荣一时懵住。

&ldo;獾子洞村的大户，家有几百晌土地，在镇上开药铺同泰和……只是，他的胞弟是东北军的骑兵营长，就是前不久撤出本镇的徐营长。&rdo;

&ldo;这有什么不妥？&rdo;

&ldo;那什么，&rdo;陶奎元吞吞吐吐，不失时机地使坏道，&ldo;可能是他们放走山口枝子。&rdo;

第十二章腥风血墙（6）

&ldo;你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何况他没向我们开一枪，带兵撤走啦。&rdo;角山荣想起来了曾经给守备队当过&ldo;瞩托&rdo;的徐德富，吃过他家的&ldo;白肉血肠&rdo;，说，&ldo;陶局长，你让徐德富当&lso;瞩托&rso;。&rdo;

陶奎元是个聪明人，看主子脸色行事是他看家本领。角山荣的话中听出他对徐德富印象不错，既然如此，对徐德富不能直来直去，要曲折，要使计。

秋天那个下午，陶奎元带一名警士来到獾子洞村，便是实施他对徐家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ldo;陶署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rdo;徐德富院门前迎客道。

&ldo;我们署早变局了，现在是陶局长。&rdo;随来的警士说。

&ldo;哦，&rdo;徐德富久居乡下，不注意时政的变化，忙改口道，&ldo;陶局长，恭喜高升。&rdo;

&ldo;叫署长叫局长都一样，&rdo;陶奎元自谦道，&ldo;还是原置原安（原来的样子）换换名堂而已，变局有半年喽！&rdo;

&ldo;咦，这可不一样，署变局升格了嘛。&rdo;徐德富说，&ldo;请，上屋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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