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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冯八矬子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顺手拿起烧红的烙铁点燃，说，&ldo;这么说你还挺冤屈，人赃俱获你还抵赖，曾凤山，我没耐心在这儿细枝末节地劝你，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说不说？&rdo;

&ldo;我……&rdo;

&ldo;不欠缝儿？&rdo;冯八矬子命令打手道，&ldo;撬开他的嘴！&rdo;

两个打手给曾凤山用刑，烧红的烙铁烫在曾凤山的胸膛，他声声惨叫，昏死过去，人肉的烧焦味飘满屋子。

&ldo;浇醒他，继续上刑。&rdo;冯八矬子吩咐打手，&ldo;我到隔壁看看孙掌柜招了没有，他要是招了，你们叫我。&rdo;

&ldo;是，冯科长。&rdo;

王警尉在另一间审讯室审问孙掌柜，他开始交代：&ldo;曾凤山是专门为胡子销赃……我开的车皮件铺，旧马具差不多都是他供的货。&rdo;

&ldo;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的，何必遭此洋罪呢。&rdo;王警尉说，刚给孙掌柜灌了辣椒水，他说，&ldo;孙掌柜，你家的铺子充其量两间小房，这胡子抢的，车呀马的，你往哪儿放？&rdo;

&ldo;我家后院。&rdo;

&ldo;你家后院我看过，也放不下。孙掌柜，是不是还有藏东西的地方啊？&rdo;王警尉属蚂蚁的，有五十只眼睛五十只眼睛：昆虫的复眼，蚂蚁一个复眼由五十个小眼构成。，看到了藏赃物的地方。

&ldo;我家后院有地窖……&rdo;孙掌柜如实招供，他怕辣椒水，从鼻子灌进去铁人也受不了，连大象都怕辣椒。

&ldo;冯科长，他招了。&rdo;王警尉说，&ldo;曾凤山是走头子。&rdo;

&ldo;我们不会走眼。&rdo;冯八矬子自信道。

&ldo;他还说出他家后院有地窖，东西藏在那儿。&rdo;王警尉说。

&ldo;哦，&rdo;冯八矬子走近孙掌柜，说，&ldo;你带我们去起赃。&rdo;

&ldo;哎哎，曾凤山放在我那儿的东西我全交出来。&rdo;孙掌柜声称要退赃，态度积极。

&ldo;孙掌柜，走头子为胡子绺子销赃，这个曾凤山为哪个绺子做事啊？&rdo;冯八矬子追问。

&ldo;以前他给刘傻子绺子当走头子，最近为天狗绺子，我接的两批货都是天狗绺子的。&rdo;孙掌柜竹筒倒豆子，噼哩叭啦都说出来。

&ldo;你见到过天狗绺子的人？&rdo;冯八矬子问。

&ldo;道上的规矩，我是不能与胡子直接见面的。因此，我接触的只是曾凤山。&rdo;孙掌柜说。

&ldo;过去你听说过天狗绺子？&rdo;冯八矬子想从他的嘴里掏出他要知道的东西。

&ldo;没有。&rdo;

&ldo;王警尉，&rdo;冯八矬子说，&ldo;你带孙掌柜去看一下他家的地窖，把赃物起出来，&rdo;

第十七章围屋恶战（4）

&ldo;是，冯科长。&rdo;王警尉遵命道。

孙记车皮件铺后院，孙掌柜指出地窖隐蔽的一扇暗门，警察推开，说：&ldo;嚄！都在里边。&rdo;

王警尉探头进地窖，朝里望一眼，回身命令警察道：&ldo;你们下去往上搬东西。&rdo;

下去的警察先抬上一个木柜，然后是箱子、棉被、一卷炕席，数不清的赃物堆满半个院子。

王警尉抬脚踢了下装东西的布口袋，里边哗啦响，问：&ldo;什么东西？&rdo;

&ldo;蓖蔴籽。&rdo;孙掌柜答。

&ldo;胡子赶上掠道（吃庄稼）驴了，什么都抢。&rdo;警察感慨道。

&ldo;这还是刘傻子的东西，始终未出手呢。&rdo;孙掌柜说。

冯八矬子去向局长报告，说：&ldo;孙掌柜招了，他家后院有地窖，我叫王警尉带人去起赃。&rdo;

陶奎元听此消息，面现喜色道：&ldo;这回你拎着瓜秧找到瓜蛋啦。&rdo;

&ldo;曾凤山抗不住，终于说啦。&rdo;冯八矬子也得意洋洋道，他不仅承认自己是走头子，还说出天狗绺子的落脚点，并愿意带我们去抓他们。

&ldo;曾凤山开始宁死不说，突然间又什么都说了，是不是耍啥鬼？&rdo;陶奎元生疑道。

&ldo;他不说不行了，才说的，孙掌柜的供出他来，并交出藏匿的大量赃物，其中大部分是曾凤山送来的。&rdo;冯八矬子说。

&ldo;天狗绺子的情况他讲多少？&rdo;

&ldo;不很多，他宁肯带我们去逮天狗他们，也不愿说出绺子的实情，例如大柜是谁，四梁八柱的情况。&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深谙胡子的特性，怕遭报复。现在看来知不知道那些次要，发现胡子的踪迹最重要，我们可一网打尽。&rdo;冯八矬子说。

&ldo;为慎重起见，曾凤山的话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你还要细心调查，弄得牢靠些，我们再动手。&rdo;陶奎元说。

&ldo;我准备再深挖一下曾凤山……&rdo;冯八矬子说。

射进警察局监房的一道霞光映在曾凤山的脸上，他动弹下腿，疼痛：&ldo;哎哟！‐‐&rdo;

&ldo;曾凤山。&rdo;冯八矬子进来。

&ldo;有。&rdo;曾凤山欲坐起身，冯八矬子假惺惺道，&ldo;躺着吧，我只问你一些事情。&rdo;

曾凤山向墙脚靠一靠。

&ldo;说说天狗绺子……&rdo;冯八矬子说。

3

徐梦天上街买东西，提在手里一包花生，远远地见一个人，快步跑过去叫道：&ldo;爹，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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