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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1页）

&ldo;你吓死我啦。&rdo;小香娇嗔地说。

&ldo;小香，你身上还有黄蒿味儿。&rdo;

&ldo;你没忘记草甸子上马肚子下那次……&rdo;小香对众多男人麻木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却没麻木，他毁了面容，心没毁，情没毁。

&ldo;那个念想，让我刻骨铭心。&rdo;徐德成真挚地说。

&ldo;我很想你！&rdo;小香看到草甸子，看到彪悍战马，看到那个儒雅的东北军骑兵军官。

徐德成吹灭了灯，屋子不是很黑，走廊里的灯光往里钻，隐隐约约可见两人相拥而卧。

&ldo;你选择佳丽堂，为了我四弟？&rdo;徐德成问。她告诉他开始是，现在不是。她到老家獾子洞找德龙，那儿变成了无人区，归屯的事她不知道，德龙身上发生的变故她一概不知，一切停留在徐家十九岁四少爷时代，后辗转到镇上。

&ldo;见到他了吗？&rdo;

&ldo;不见还好，见了什么都没有了。&rdo;小香大失所望，她再次重操旧业，与见到德龙有关了，她说，&ldo;我心中的四爷，美好的东西玻璃似地打碎啦，今生今世永远不能复圆，可我多么想再找回逝去的一切一切。&rdo;

&ldo;四弟不是易忘情忘义的人哪。&rdo;

小香那天找到徐德龙，他根本不认识她似的。她的心凉啦，从头凉到脚，心一横，自愿进了佳丽堂。她说：&ldo;我们的妈妈（老鸨子）爱赌，四爷经常来佳丽堂开牌局，从不看我一眼……我俩再也没任何关系。&rdo;

&ldo;原因呢？&rdo;

&ldo;他心思全在牌上。&rdo;小香说，&ldo;听人说好端端的筐铺，楞是让他输黄啦。&rdo;

第二十二章盖头计划（4）

徐德成能想象到，恋上牌桌还有心思做生意吗？

&ldo;我记得你在找你的女儿。&rdo;小香没忘记他到大林城找女儿的事，问：&ldo;她是不是叫四凤？&rdo;

&ldo;对呀，你记着她的名字。&rdo;

&ldo;没找到她？&rdo;

&ldo;没找到。&rdo;

小香听红妹说，佳丽堂的前身叫鸾凤堂，开在四平街，后移来亮子里。有一个叫四凤的女孩，让人贩子卖到鸾凤堂。

&ldo;四凤在这里？&rdo;徐德成急切地问。

&ldo;鸾凤堂搬到亮子里之前，被人给领走。&rdo;小香说，&ldo;后来我才知道四凤给警察局长做了三姨太。&rdo;

&ldo;你说谁？&rdo;

&ldo;陶什么奎元局长。&rdo;

天哪！徐德成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

&ldo;你一点儿没听说？&rdo;小香说，&ldo;生了一个男孩，今年有三四岁啦。&rdo;

&ldo;四凤做三姨太？消息准确吗？&rdo;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ldo;千真万确，冯八矬子科长亲口对我说的。四凤为陶奎元局长生个男孩，名子就是冯八矬子给起的，叫双龙，陶局长的大儿子叫双喜，是个傻子。&rdo;

徐德成心里发堵，悲怆地道：&ldo;老天爷存心折磨我呀！&rdo;

小香用一种女人的方式安慰他，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许久，他都没感到这样温暖啦，小香的身子很暖，苦涩的坚冰在迅速融化，像凶猛的武开江武开江：指结冻的江面因气候骤暖，流入冰层下大量的桃花水使冰层爆裂，冰块儿淤积重叠，与逐渐融化式的文开江相对。，泪水夺眶而出，她给他舔干。

&ldo;我不是来找女儿，是来救弟兄。&rdo;他觉得她值得信赖，对她讲了实话道，&ldo;我的弟兄&lso;背累&rso;，生死不明。&rdo;

&ldo;我如何来帮助你？&rdo;她问，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徐德成的确需要小香帮助，她近日和一个重要嫖客打得火热，那人就是冯八矬子。他说：&ldo;我在你这儿呆几天，打&lso;住局&rso;的幌子做掩护，我摸清弟兄们的情况便离开。&rdo;

&ldo;只怕你呆不消停，冯八矬子隔三差五就要往我这儿跑。这几日他忙劝降胡子没工夫，不然早来了。&rdo;

&ldo;劝降？哪个绺子？&rdo;

&ldo;冯八矬子说是，是，天狗。&rdo;……

徐德成愣怔。

&ldo;怎么？&rdo;

&ldo;看来他被你给迷住啦。&rdo;徐德成岔开话题，他只能分寸地对她讲了一些，自己是天狗绺子大柜的秘密绝对不可泄露。

&ldo;不仅仅是迷住，还拿我当红颜知己……常常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当年勇。他曾在一次酒后说，他杀死原驻扎本镇的东北军的骑兵营长。&rdo;

&ldo;你没听错，小香？&rdo;徐德成惊大眼睛，问。

&ldo;你又怎么啦？&rdo;

&ldo;实话对你说吧，我就是那个营的副营长，贾营长被人暗杀街头，未等找到凶手，我们奉命撤出亮子里。当时我们就怀疑是冯八矬子干的，只是没有足够证据。&rdo;

&ldo;他为什么暗杀你们营长？&rdo;

&ldo;说来话长啊，得从绑陶奎元儿子双喜的票说起……&rdo;徐德成说。

同泰和药店正屋点盏煤油灯，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煤油燃烧的香味。徐家人在经历一次惊悚的逃亡后安顿下来，徐德富看《菜根谭》。徐郑氏手抻徐梦天的警装，埋怨道：&ldo;几天不来家，也不是隔山隔水的，警局到药店几步道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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