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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你！&rdo;沙克迪夫更加嘲讽地说：&ldo;你应该对这位慷慨的西方塔号船长充满感激之情，这很好。可他所做的，也正是我想做的！我是为了你，而不是为那些俘虏，我才不管他们呢！只为了你一个人，我可以牺牲我全部的财产！再过一会儿，美丽的哈德济娜，我要成为你的主人……或者说是你的奴隶！&rdo;

一边说，沙克迪夫上前一步。哈德济娜紧紧抱住亨利。

&ldo;可怜虫！&rdo;她叫道。

&ldo;啊，是的！可怜极了，哈德济娜，&rdo;沙克迪夫回答：&ldo;我正打算用你的几千万把我从贫困中救出来呢！&rdo;

听到这儿，姑娘朝沙克迪夫走过去：

&l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她平静地说：&ldo;不必费心去妄想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的钱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已经用这笔钱替她的父亲赎罪了！尼古拉&iddot;斯科塔，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现在比西方塔号要送回祖国的这些不幸的人还要穷！&rdo;

这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话让他态度一下子发生了变化。他眼里闪着愤怒的光！他刚才还指望哈德济娜能拿那笔钱来换亨利的命呢！而这几千万，‐‐她刚才说话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她现在一分也没有了！

沙克迪夫看看哈德济娜，再看看亨利。斯克佩罗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了悲剧应该怎样结尾。此外，他已经下了摧毁巡逻舰的命令，只等一个手势就去执行。

沙克迪夫朝他转过身来。

&ldo;去吧，斯克佩罗！&rdo;他说。

斯克佩罗带着几个同伙走下楼梯，朝弹药舱走去。

这时，沙克迪夫命令海盗们回到双桅船上去，那两条船还和巡逻舰搅在一起呢。

亨利&iddot;达尔巴莱船长明白了。沙克迪夫的报复不仅仅是要他的命，他还要让这几百个不幸的人跟他一起毁灭，来满足他那颗充满仇恨的扭曲的心。

两艘双桅船已经起锚了，扯开帆，划起桨，慢慢地离开巡逻舰。舰上还剩二十几个匪徒。舰旁停着来接他们的小艇，沙克迪夫命令他们和他一起离开。

突然，他们又回到甲板上。

&ldo;下去吧！&rdo;斯克佩罗说。

&ldo;下去。&rdo;沙克迪夫用可怕的声音叫道：&ldo;再过几分钟，这条该死的船就什么也不剩了！亨利&iddot;达尔巴莱，你不想以耻辱的方式去死！那好吧！让爆炸把西方塔号的俘虏、水手、军官都送上天吧！你得谢谢我让这么多人陪你这样死法！&rdo;

&ldo;是的，要谢谢他，亨利！&rdo;哈德济娜说，&ldo;至少，他让我们死在一起！&rdo;

&ldo;你想死？哈德济娜，&rdo;沙克迪夫说，&ldo;不！你要活着做我的奴隶……我的奴隶！……你听好了！&rdo;

&ldo;无耻！&rdo;亨利叫道。

姑娘更紧地搂住他。她是属于这个人的！

&ldo;把她拉走！&rdo;沙克迪夫命令道。

&ldo;下船！没时间了！&rdo;他又补了一句。

两个海盗扑向哈德济娜，把她朝舰的舷门拖去。

&ldo;现在，&rdo;沙克迪夫狂叫着，&ldo;你们所有的人都和西方塔号一块儿完蛋吧……所有的人……&rdo;

&ldo;是的！……所有的人……你母亲和他们一起！&rdo;

俘虏里的那个老妇人出现在甲板上，现在她撩开了面纱。

&ldo;我母亲……在船上！……&rdo;沙克迪夫叫道。

&ldo;你母亲，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安德罗妮卡回答，&ldo;我就要死在你的手里！&rdo;

&ldo;把她带下去！……把她带下去！……&rdo;沙克迪夫嚎叫起来。

有几个手下扑向安德罗妮卡。

就在这时候，西方塔号上的幸存者们，砸开底舱的盖板，冲出来，占领了甲板。

&ldo;来人啊！……来人啊！……&rdo;沙克迪夫大叫。

斯克佩罗带着甲板上的海盗想去救他，但西方塔号上的水手，用斧头、短刀最终把他们都干掉了。

沙克迪夫知道自己完了。可至少，这些他恨的人要跟他一起去死了。

&ldo;炸吧，该死的船！&rdo;他叫道，&ldo;炸吧！&rdo;

&ldo;西方塔号！……永远不会炸的！&rdo;

克查利斯出现了，手里举着一截燃烧的导火线，这是他从火药舱里拔出来的。接着，他一跃跳到沙克迪夫身旁，一斧把他砍翻在甲板上。

安德罗妮卡大叫一声。那怕他犯下了那么多罪行，在那一刻，母亲心里仍然唤起了最原始、最本能的情感，她甚至希望她儿子能躲过那一斧……

只见她走近尼古拉&iddot;斯科塔的身边，双膝跪下，好像在最后诀别时，还在替他祈祷请求宽恕……然后，她也倒了下去。

亨利奔到她面前……

&ldo;她死了！愿上帝为怜悯母亲而宽恕儿子吧！&rdo;他说。

这时，乘小艇逃跑的海盗接近了他们的双桅船，沙克迪夫的死讯立刻传开了。

要替他报仇，于是所有的炮火都对准西方塔号一齐开火。

可这次没用了，亨利重新指挥了巡逻舰。他还剩下一百多名水手，他们立刻各就各位，用猛烈的炮火回敬海盗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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