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珠不得不重新转过脸,然后找准他的脸,目光不敢定在他双眼,随时会被吞噬。视线最后落在他眉心处。顾宝珠其实知道岳云笙前面的话,羞辱她是其次,而是逼着她说出自己的筹码。她低声说,“我对岳总应该还有几分吸引力,要不然岳总身边什么女人都不缺,何必找我几次。”岳云笙露出有兴趣的样子,吸了一口烟,说,“继续。”“我不敢揣测岳总,但岳总愿意带我到星幼小姐跟前,或许有你的打算。综合算来,我对岳总有一点用处,拿这个用处,换岳总的一个举手之劳,岳总不亏。”岳云笙审视她片刻,问,“还有吗?”顾宝珠抿唇,小幅度的摇摇头,“没有了。”岳云笙轻笑一声,说,“顾宝珠,你不老实。”岳云笙也不傻。她上次带着视频过来找他谈的时候,可不是奔着找人来的。顾宝珠总有一种感觉,每次在岳云笙跟前,好像无所遁形。似乎自己什么小心思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抿了抿唇,说,“我不敢太贪心,只能选择现在我最在意的。这是实话,请你相信我。”岳云笙突然起身,两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撑在她一侧的扶手上,俯身,脸凑近,“相信?顾小姐有什么可信度?我说过的吧,顾知华都不敢威胁我。”顾宝珠已经没有胜算,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是威胁,只能算是等价交换。”“狡辩只会让可信度再度扣分。”顾宝珠抿唇不说话了。岳云笙漠然的俯视她一会儿,掐了她的下巴,低声说,“把我刚才教你的,学以致用。”顾宝珠还没回过神来,岳云笙一把将她拽起来,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扔在那张大床上。半夜结束,顾宝珠已经饥肠辘辘。岳云笙去洗澡了。顾宝珠靠在枕头上若有所思。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走,只要还留在这里,就还有和岳云笙周旋的机会。何况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力气爬起来了。岳云笙从卫生间出来,看顾宝珠侧身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没把人喊起来,掀开另一侧的被子,睡下了。隔天一早,顾宝珠因为睡得不安稳,醒的格外早。准备去外面把她昨晚的衣服找出来穿上,岳云笙坐在床上,淡淡吩咐,“给我下碗面,上次那种。”顾宝珠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转头茫然看他,“什么?”岳云笙没心思说重话,又说了一句,“你换的衣服在外面。”顾宝珠裹着浴巾走出去,找到了岳云笙口中的换的衣服,是一只新的购物袋。里面新的内衣裤还有一条连衣裙。而她原来的衣服连带她新买的性感睡衣都被扔在了垃圾桶里。顾宝珠没扭捏,换上,简单洗漱之后,就去厨房。这一次她留了个心眼,每样东西都查看了保质期。结果她发现冰箱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最新日期的,看样子是重新采购了。面条下好,荷包蛋煎好,顾宝珠还倒了两杯果汁,才去喊岳云笙。岳云笙刮了胡子,换了衣服,顺带还接了一个电话。他从卧室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头发没打理,软趴趴的,却让他少了一分戾气,多了一丝少年感。顾宝珠知道他才没什么少年感,微笑说,“岳总,请用餐。”岳云笙走到餐桌前,两碗面。顾宝珠没打算亏待自己,她都饿了一晚上了。房间内安静下来,除了某人嗦面的声音。相比较而言,顾宝珠就吃的格外斯文,连声音都很小。但顾宝珠其实更喜欢岳云笙这种吃法,更自由,更能享受美食。只是她被宋莲禁锢的,一言一行都要有所收敛。“不够的话,我可以再下一点。我也不知道你早上吃多少。”顾宝珠见岳云笙那边一碗面已经见底,说。岳云笙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这才抬眼去看顾宝珠,她慢吞吞吃着。岳云笙淡淡说,“你一碗面可以吃一天?”“没有那么夸张。”说完,意识到岳云笙可能有事,这是在催促她。她加快了速度,但还是觉得慢。最后放弃,说,“我吃完了。”起身,准备将碗收了。岳云笙说,“放着吧,有人收拾。”顾宝珠就把手收回来。然而岳云笙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之后,突然问,“你让我找谁?”顾宝珠一个激灵,忙过去,将自己的手机视频调出来,递给她看,“视频里的女人,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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