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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总，还是谢谢你。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跟过来，真的很庆幸你跟过来了。如果没有你，我今天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那是谁不久前对我爱答不理？”顾宝珠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说，“一码归一码，先前的事情我没忘记。”“还挺记仇。”顾宝珠愣愣的看他一眼，总觉得今晚的岳云笙是有些不同的。但她也没再多问。车子行驶过程，顾宝珠逐渐昏昏欲睡。她一开始还撑着不想睡，可慢慢的，耐不住，还是睡着了。太累了。不久前的害怕和神经的紧绷。现在因为岳云笙在身边，她莫名觉得安心。“顾宝珠……”隐约间听到有人喊她，顾宝珠睁开眼睛，看到了岳云笙俊美的脸。她还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置身在梦中。岳云笙轻笑一声，“不是你说事情急，我应该让你多睡会儿的。”顾宝珠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已经到了吗？”“嗯。”顾宝珠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前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因为听到车子声音，猜测是曲素瑛说的那个人来了，便出来了。“你是曲老师说的那位小顾？”“是我。”“走，带你进去。”老大爷开了门，顾宝珠跟着走进去。曲素瑛住的是个小院，园子里什么都有，花花草草的。她的卧室就在一楼。老大爷让她自己去拿了，自己就在外面等着。顾宝珠按照曲素瑛说的很快就找到了那间戏服。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是曲素瑛保存的很好。而且这是曲素瑛穿过的，对顾宝珠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意义。她用袋子装好，从里面出来。和老大爷道了谢，也不好耽误。但她注意到老大爷手上多了两包烟，有些印象，是岳云笙常抽的那个牌子。“好了？”岳云笙抽了支烟的功夫，就见顾宝珠出来了。他将烟掐灭了，问，“可以走了吗？”顾宝珠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岳云笙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应该也很累了。她问，“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吧，还得开回去，很长时间呢。”“没事，抽了根烟，精神很好。早点回去，你也能再休息一段时间。”不该谢我一下？顾宝珠跟着上了车，岳云笙启动车子的时候，对她说，“一会儿你继续睡。到了我喊你。”“我还是陪你说说话吧，我怕你会犯困。”岳云笙笑了一下。顾宝珠不明所以，看他，“有什么好笑的吗？”“怕你还记仇，说是陪我，其实一句话也不说。”顾宝珠声音很低，像是嗫嚅，“哪有？”岳云笙已经启动车子，他说，“困就睡。我熬夜是常态，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去。”即便岳云笙这样说了，顾宝珠也没打算睡觉。不过如同岳云笙说的，顾宝珠其实很难和他打开什么话题。毕竟两个人之间还有不少误会。她只能认真的看着前方，随时提防着红绿灯，前方的车辆之类的，认真的状态比岳云笙这个司机更高一点。岳云笙看了她，几分可爱，不由笑了一声。“怎么了？”听到岳云笙的笑，顾宝珠不解看过去。“你要陪我说话，一直闷着不说话？”顾宝珠抿了一下唇，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说说你以前的事情？”“以前就是练功唱戏，后来就是上学，没什么可说的。”岳云笙说，“你看，还是不想和我说话。”顾宝珠没法反驳，以前的事情的确没什么可说的。她更能确定，岳云笙只是这么一说，他其实对自己的过往并不感兴趣。她想了想，问，“不如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会来？我问过你，你还没回答我。”“我也问过你。”顾宝珠说，“可我说了不知道。”岳云笙说，“当时就看你一个女孩子上了出租车，还往出城的方向去了，就怕不安全，跟了一段路。已经打算回去了，谁知道就收到了你的信息。正好你那司机突然加速，我猜测你是有危险，所以把他给别停了。”“哦。”顾宝珠其实更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找她。但她不是完全没脑子，知道岳云笙是刻意避开，就没再问。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没什么要紧的话题。她看着前方的路，车灯照亮的那一截其实很短，那之后的都像是一种未知。可她隐约有种感觉，就这样一直开下去，没有尽头，没有目的地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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