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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笙沉默了一阵，到了路口那里，扭头看她问，“回公寓？”顾宝珠愣了一下，因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不回。顾宝珠默默点头。“不吃晚饭了？”顾宝珠摇摇头，刚想开口说她已经吃过了，言语在舌头上打了转，又变成问他，“你呢？”“还有点事。”“哦。”岳云笙转弯，那是往公寓的方向。红灯，岳云笙停下车子。他点了支烟，夹着烟的手随意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绿灯，岳云笙嘴里咬着烟，转而双手握着方向盘。一段路，大约四十分钟。顾宝珠却觉得还是短了。眼见着要到公寓门口了，顾宝珠说，“你就把我在路边放下吧，门口也不好调头。”岳云笙嗯一声，可却没停。顾宝珠眼见着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她有些讶异的看他。“有些饿了，家里还有吃的吗？”久违的没有听到他再提起那个温暖的字眼，顾宝珠好像充了电，瞬间恢复状态，点头，“有的。不过可能要慢点。你太饿的话，就只能下面了，或者弄个三明治。”“我能等，你看着弄吧。”下了车，顾宝珠就匆匆跑去电梯口，见岳云笙落后几步，她着急喊，“云笙，你快一点。”岳云笙瞧着她有几分可爱。进了电梯，顾宝珠就一直看着数字变化。等电梯门一打开，她又是第一个冲出去。等输入密码开了门，岳云笙才走过来。顾宝珠一把将他拉进来，准备要走。就见岳云笙抬脚将门给关上的同时，反手带过她的手腕，将人直接推到墙上。他身体压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声音低低的，“你要是在别的方面这么着急，我会很欣慰。”顾宝珠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却没反应过来岳云笙的意思，傻傻的问，“什么方面？”岳云笙笑一下，说，“确定想知道？那一会儿饭就做不成了。”顾宝珠这才懂了，手掌轻轻推他的胸口，“我得去做饭了。”岳云笙看到她耳朵变成了诱人的粉色，移开一些放开她。顾宝珠忙去厨房了。接下来在厨房忙了四十几分钟，她偶尔转头去看外面，发现岳云笙一直在阳台上打电话。又过了一会儿，瞧见他正在给阳台上的绿植和花在浇水。顾宝珠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等她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岳云笙也已经回来。三个菜一个汤，热腾腾的白米饭。“家里菜不多，只能这样了，你将就吃一点。”岳云笙看一眼，说，“很好了。”见顾宝珠还站着，问，“你不吃？”“吃。”顾宝珠给自己盛了半碗米饭。坐在他对面。其实一碗顺她已经饱了，只是现在想和他有这样坐着的机会。岳云笙夹着一盘素炒藕片到碗里，吃了两口，问，“你今天怎么会回去？”岳云笙自然也知道顾宝珠，没什么必要，她是不会主动回去的。顾宝珠没瞒岳云笙，和他说起了靓姨。岳云笙的反应可想而知，因为他从没见过靓姨。顾宝珠便和她说起了靓姨是怎么到的顾家，岳云笙边听边吃。等说完，他突然就停了筷子。顾宝珠问，“是有什么问题吗？”岳云笙摇头，只说，“你这个养母还真是奇怪。要说她铁石心肠，她偏偏还将人一直留在家里，有吃有喝。可说她顾念亲情，明明对这个靓姨又不算好。”顾宝珠说，“大概是因为靓姨精神上有点问题，所以才会这样吧。”她顿了一下又说，“可我和她相处，觉得靓姨大部分情况下是很清醒的，只是记忆力不大好，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顾宝珠又停下来。因为她觉得岳云笙其实不会对这样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会有兴趣。谁知岳云笙看着她问，“而且什么？”“你会感兴趣吗？”岳云笙扯了一下嘴角，“反正是吃饭，就当闲聊。我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规矩。”他又提到家了。顾宝珠这才说起，“我觉得靓姨不像是我妈说的那样，出身贫寒，在老家受尽折磨。她的手很白很纤细，还有她的站姿，像是骨子里的。她有一种独有的气质，我也说不上来。”顾宝珠又把自己否定了，“可能只是我的一种错觉。靓姨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连今天怎么出去的，怎么到了剧院那里也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好看着姜若的海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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