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韩毅在无数个酒醉的夜晚,曾反复念叨过那次改变他人生的“如果”:没有那次灾祸般的连环打击,凭借那个冬天豁出命般的跑车,他是有机会攒够最后一笔钱,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中枢财经大学去申请复学的!
那时的韩毅,年轻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甚至拍着胸脯对他吹牛:“狗日的运气背!要是没这事,老子两年半就能把剩下的学分修完!堂堂正正毕业!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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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吴楚之决定亲手成全这个时空的韩毅。
以一种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当这个念头清晰浮现时,一种难以启齿的、带着强烈刺激感的掌控欲望在吴楚之心底翻涌蒸腾。
前世,他是韩毅慧眼识珠、倾囊相授、一步步手把手雕琢出来的金融奇才,他的每一次成功,每一次飞跃,都站在巨人师父的肩上。
而此刻!
在这个被拨乱反正的世界里,位置已然发生天翻地覆的颠覆!
他,吴楚之,将要亲手将这柄未来的、足以割裂金融迷雾的绝世“利刃”,从此刻这块布满泥污、毫不起眼的粗胚矿石中,一点点发掘出来,精心打磨,倾力锻造!
想象着不久的将来,那个曾经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金融元帅”,对着自己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口中叫出“师父”或者“老板”的情景……
一股混合着恶趣味、翻身高位者身份的巨大快感和嘚瑟感,便在吴楚之心底隐秘而强烈地滋生蔓延开来,甚至冲淡了那刚刚还存在的些许刺痛。
他就像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慎重地落下这盘颠覆命运棋局的第一颗关键棋子。
内心深处则在不断重复着一个强大的理由进行自我加持:这终究是给韩毅一个避开更大灾祸、直达人生巅峰的捷径机会!
我是在救他!这是值得的!
“…狗日的……不得好死嘞油耗子……”
两眼无神的韩毅,喉咙里发出无意识地、嘶哑如砂纸摩擦的喃喃咒骂。
“奶奶嘞药……妹儿嘞书包……”
绝望和蚀骨的心痛,再次如同冰冷的铁钳,死命地钳住了他的心脏!
几百块钱,是奶奶下一次透析液的袋数。
他还记得妹妹寄来的那封压在枕头底下皱巴巴的信纸上,用铅笔认真写下的“新书包三十五块”旁边的那个小哭脸!
是他想用血汗钱重新拼凑起来的人生尊严!
它们一起,被那只冰冷的贼手彻底掏空了!
妹妹信中那句“哥,同学都买了新书包”后面画上的小小失落符号……
悲伤、疲惫、焦虑、对未来的彻底茫然,交织成一张巨大粘稠的网,将他的感知和判断力死死困住。
可现在不是几百块的事情了。
他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妹妹信中那句“哥,同学都买了新书包”后面画上的小小失落符号……
悲伤、疲惫、焦虑、对未来的彻底茫然,交织成一张巨大粘稠的网,将他的感知和判断力死死困住。
此刻的韩毅,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这副模样,与吴楚之记忆中那个无论面对多么惊涛骇浪的金融风暴、都能眼神锐利如鹰隼、嘴角噙着自信冷笑、指挥若定如同统兵元帅的导师形象,判若云泥!
眼前的,就是一个被命运两记重锤彻底砸懵、砸晕、砸垮,惶恐无助到极致、随时可能被生活的巨石彻底碾成粉末的穷小子!
吴楚之的心湖,在冰面之下再次被投下了巨石!
布局成功的冰冷掌控感、亲眼目睹对方承受自己亲手制造的苦难而产生的隐秘愧疚、以及即将开始重塑工程的猎食者般的兴奋与期待……
这些复杂到几乎悖论的情绪,如同暗流在他心底更加汹涌地翻腾、冲撞!
吴楚之的沉默,让柳大爷看到了希望。
他焦急的目光在韩毅煞白的脸和吴楚之平静无波的面孔之间来回移动,一咬牙,肥胖但力气不小的手猛地按住了韩毅瘦削的后肩,就要强压着他往下跪,
“求老板开恩!大人有大量!放过娃儿一回吧!他实在是……我们赔不起啊老板……”
声音带着底层人特有的、面对强大力量时的卑微和乞怜。
他很清楚,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阔少老板此刻善心大发!
“跪下!快给老板跪下磕头!!”
柳大爷反应激烈,他深知这钱绝对赔不起,也绝对不敢不赔!
作为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他本能地使出最卑微、最传统的求饶方式。
他强壮的臂膀按住韩毅因绝望而彻底失去力气的后颈,试图强行把他的头摁下去往地上磕。
“头碰地!响一点!快求老板开恩饶你一条狗命!!”
吴楚之冷眼看着眼前这场面。
这个灵魂深处本该刻着“铁骨铮铮”四个大字,永远保持着高昂头颅和锐利锋芒的男人,此刻在生存的绝境面前,不得不被迫低下那曾指点江山、视金融巨鳄如无物的骄傲头颅,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当柳大爷那肥厚的大手开始发力,眼见着韩毅颤抖的膝盖就要重重砸向冰冷坚硬的地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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