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时空都停滞不前。
现任天道本体化身“裴寂”出现在我面前。
随着这个人越走越近,统子在我神识海里安静如鸡,紧紧闭上自己的熊猫眼,仿佛在寻求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裴寂,看着我识海里的系统,杀意瞬间显露……
统子顿时一僵……
而我,默默的把识海里的系统关进了小黑屋……
现任天道本体化身“裴寂”,看着气息瞬间消失的天道系统。
他的眼神中除了,透露出一种果然之外,还有一股复杂的情感。
“裴寂”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但我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痛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如此做的代价吗?”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他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如孩子般纯真,而且里面充满了对大英雄的崇拜。
他看着我的眼神,危险的眯眼,并且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力。
“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学会了伪装。”
我没有回答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刀,立刻划开了我自己的胸口,露出跳动的心脏。
开口道:你看,我的心脏在跳动,我说,它为你跳动过,你相不相信。
现任天道本体化“裴寂”瞬间感觉浑身冰冷。
我知道,他这一世,大概,知道我重生了两世。
他知道,自己在生出心脏,而且这颗心脏原本的主人是“她”。
而生出的心脏,在向她原本的主人靠近,
他试图挣脱过,我对他的影响和束缚,但是无一例外,他失败了……
他陷入了困境。
暮色如血,浸透全身。
我席地而坐,裙裾沾满尘灰,却拢得一身孤寂端严。
从空间中取出琴,将琴横于膝上,十指扣弦时,袖口滑落的伤痕像枯枝纵横。
那是雷霆劈落的痕迹,亦是天罚予我的烙印。
“前世不欠,今生不见。”
“今生相见,定有亏欠”。
“轮回之间。”
“爱和恨成戏言。”
歌声起时,琴音如裂帛。指尖勾缠间,弦颤似呜咽。
我垂眸凝视琴面,仿佛透过斑驳漆纹,窥见一场焚尽骨头的旧梦。
彼时他执剑,是我魂散前的最后一眼,我仍死死攥着他截染血的衣角。
天道裴寂”立于我身前,玄袍翻涌如墨海,他掌心凝聚的雷电嘶鸣着躁动,却迟迟未落。
琴声陡转,似哭似笑。
我忽然抬首,眼底映出九重天外凛冽的眸。
我知他记得:记得我濒死时咬破他手腕的狠戾,记得我魂魄散前诅咒天道无情的癫狂,更记得,他亲手剜我心脏,炼那盏“镇神灯”时的凉薄手指。
“你说天地无私,天道无情。”琴弦骤断,余音割破长空,“可你杀我时,为何要闭眼?”
天道裴寂指尖的雷光倏然崩碎。
他确实闭了眼。
那日诛仙台上,她残破身躯裹着最后一道护心诀撞向斩神刃,血溅苍穹时,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潮——天道不该有憾,他却恨透了自己那一刻的颤抖。
风卷残音,琴身轰然炸裂。
我呛出一口血沫,却低笑出声。
我踉跄起身,碎琴片割破掌心,血滴坠地竟绽出红莲朵朵。
天道裴寂瞳孔骤缩……
她前世死时,满天的神界,瞬间开出红莲朵朵……
而她正是踩着红莲朵朵凤凰重生,浴火归来,一步步踏碎神界。
“你不敢看我。”我染血的唇吐出冰锥般的字,“就像当年不敢看我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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