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岑令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漫不经心地退了半步:“看来不是我们的兄弟。”
说罢,他随手一指。一道青光闪过,对面的“方休”右臂飞了出去,炸出一地鲜血与肉沫。那个可疑的“方休”哑着嗓子惨叫一声,当即跪倒在地。
岑令吃惊地嗅了嗅:“血味倒挺新鲜。”
说完,他大步上前,准备逮住那人一探究竟。然而他刚跨到“手挂饰”下方,那些干枯的尸手骤然伸长,恶狠狠地抓向岑令。
说时迟那时快,柏岁双手在胸口一拍,岑令周身散发出一片金光,把狂暴的尸手挡在周围。小小的空间内腥风四起,岑令的灯笼倒在地上,光芒在它的滚动间迅速消逝。
有那么几秒,整个空间陷入纯粹的黑暗。
好在下一刻,赤红鬼焰燃起。只是这次发动鬼焰的不是方休,而是白双影——他一脸凝重地扶着方休,表情十分难看。
黑暗之中,方休毫无征兆地昏倒了。
他整个人像是个布口袋,软软倚在白双影身上。他的呼吸轻得如同消失,心跳也变得无比缓慢,就像陷入深眠的人。
对面那个疑似方休的“人”也消失无踪,湿淋淋的墓道只留下长长一条血痕,貌似被谁从背后拖走了。
白双影弯下腰,轻轻把方休平放在地上。
小黑狗迷茫地看着昏迷的方休,鼻子无助地嗅来嗅去。
梅岚大踏步上前,拿着甘露水就往方休身上倒。方休的头发全湿了,人还是一动不动,这似乎不是某种诅咒。
她紧紧抿起嘴唇,有点神经质地抓着胳膊。关鹤差点喊出方休的名字,好在最后时刻悬崖勒马,保持了沉默。
“我看看。”岑令热心上前,他刚想抓方休的手腕,就被白双影的目光镇住了。
白双影冷冰冰地注视着岑令,如同老虎警告来犯的野狗——不是气势意味上,而是本质意味上。
就像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物件,那目光只有俯视与不屑。
岑令当即住了手,两秒后回过神:“哎,这里是我们圣地嘛,我看看是不是我们教派的法术。”
“如果是,我就解开。如果不是,那刚才跑掉的东西真的与镇墓厄有关,追踪它就好。”
白双影这才移开目光,转而紧盯岑令的手。
岑令大大方方给方休号了个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过程之中,他的表情逐渐凝重。
柏岁:“岑哥,怎么样?”
“镇墓厄。”
岑令言简意赅,“他的生魂蜷起来了,对外界没反应,和活死人差不多……应当是某条禁忌。”
关鹤眉头直皱:“镇墓厄是你们搞的,你们怎么也不清楚?”
“连厄与仙厄都分不清,你怎么当的消灾人?”
柏岁语气不善地怼回去,“厄没有脑子,只会无差别释放禁忌。仙厄更像仙器,背后必定有谁在操纵,能玩出啥花样,全看操纵者的水平。”
“我们又不知道对面在搞什么,这怎么说?”
岑令摆摆手,示意柏岁冷静:“我们确实该知道镇墓厄的基本禁忌,但是……”
他停了停,面上浮出一丝悲伤。
“当年我教被集中打击,管理者死的死关的关。那时我还小,没来得及接触相关信息。”
关鹤面部肌肉抽了抽,听岑令的口气,活像他们受到了什么惊天迫害。不过他倒是搞清了现状——
“圣地”被国家封禁,归山教自然不再考虑相关事宜。即便归山教势力再大,也扛不住正规修士和阳间官方的联合执法。
于是这地方约等于一个被暂停十几年的工程项目,连归山教自己都弄不清当初的细节。
好消息,他们和这帮邪.教徒没有多少信息差。坏消息,失去方休,镇墓厄更加难以处理。
成松云则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有人操纵……墓里有人?”
“不必是人,邪祟也可以。”岑令松开方休的手腕,直起腰,“我们得快点找据点了,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双影一把抱起方休。他连鬼焰都不点,径直走向反方向的黑暗。
“白兄弟,不要分开行动!”岑令立刻提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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