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刚通到邻村,欢笑声就漫了整个乡野。秦国的车辙刚压过石板,楚国的脚印就印在了土路上,列国的痕迹在路上交叠,引得人心里敞亮。
“您看这脚印,”隔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鞋是秦国的布鞋,可走的是楚国的石子路,路边的树是鲁国栽的,走着走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走到列国合修的“共乐桥”时,桥上的秦国石匠铺着石板,楚国木匠安着栏杆,鲁国瓦匠抹着缝隙,汗珠滴在桥面上,像在画快乐的符号,连飞过的鸟都在桥上歇脚。
“这融合路连的是咱过日子的心,”李掌柜推着车送粮说,“就像去年咱修水渠,秦国的石匠砌渠壁,楚国的木匠做闸门,鲁国的瓦匠抹渠底,合在一起才通畅。”
傍晚收工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做的小独轮车跑向剑,刚跑到旁边,小车突然和剑同时闪了闪,车轮的纹路和剑鞘上的路纹在夕阳里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长线。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雨天里的修路场
谷雨那天飘起了细雨,列国的人却没停工,秦国的石匠把石板往高处铺,楚国的瓦匠用沙土填低洼,赵国的汉子往路面上撒草木灰,雨点打在路面上,竟像在撒银豆子。
“这路真抗淋,”王二愣子往路边挖排水沟,“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路基,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修,淋着淋着就不烦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屋檐下,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路具和修路的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排水,”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水沟,“跟《考工记》里说的‘审曲面势’一个理,路修得顺,水走得畅,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一段路基突然陷了个坑,众人赶紧用列国的材料填——秦国的石块、鲁国的沙土、楚国的树枝堆在一起,填上后竟比原来还结实,像特意设计的。
“这修补比原来的还耐压,”瓦匠用夯锤砸着坑笑,“就像这融合路,缺了哪国的材料都不行,凑在一起才稳当。”
雨停时,众人发现路边的水洼里,映出个小小的“路”字,是用列国的路具影子拼的,秦国的铁锨影做笔画,楚国的独轮车影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李掌柜擦着脸上的泥笑,“知道咱爱修通路。”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路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让路。”
五、岁月里的路长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给路铺新石,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石匠凿新料,赵国的瓦匠拌新灰,楚国的木匠做新桩,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锤子,学着往石缝里敲木楔。
“这新路得叫‘共富路’,”王二愣子媳妇在路碑上贴红联,“不管哪国的人,在这儿走,都能让日子更兴旺,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路铺成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踩路,秦国的商人推着货,楚国的农夫拉着粮,鲁国的书生背着书,脚步声震得路面“咚咚”响,欢笑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县的人都来了。
“这叫路路相通,”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血管里的血,这根血管通了,那根血管活了,全身都舒坦,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路上比谁跑得快,秦国的娃推着小车,楚国的娃追着球,燕国的小石头捡着石子,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嘻嘻哈哈”的调子在路上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路碑旁的石头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路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铁锨、楚国的独轮车、鲁国的石碾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石匠刻的,”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路”字旁边又多了道“通”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石板的粗糙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路了?”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推车,有人在挑担,有人在散步,列国的脚印混在这条路上,像条永远走不完的长卷。“因为日子就是由这融合路连起来的啊,”他说,“你修你的段,我铺我的面,你填你的缝,我通你的沟,走着走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地界,只记得日子过得亮堂堂。”
后来,这条路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工匠来这儿修路,路碑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续卷里写:“所谓通达,不过是把各家的土地连在一条路,你修一段,我铺一程,你填一坑,我通一沟,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坦途。”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路碑旁,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条活的长路。有人说这剑吸了路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踏实;只有公孙矩知道,那踏实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脚踩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盼头,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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