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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ldo;认真点，拉米亚女士。六个世界上，安保波段现在铺天盖地都是这消息。他们把你的长相都很好地描述了一遍。&rdo;

&ldo;该死。&rdo;

&ldo;的确该死。现在，你想去哪儿?&rdo;

&ldo;你在哪儿?&rdo;我问，&ldo;还在我的座位上吗?&rdo;

&ldo;不。安保波段提到你之后，我就离开那儿了。我……在一个远距传输器边上。

&ldo;对，我现在得找到一个远距传输器。&rdo;我再次朝四周环顾。大海蓝天，几抹云彩至少没有电磁车舰队。

&ldo;有了，&rdo;乔尼空洞的声音说，&ldo;离你现在的位置十公里不到，有一个被军部弃置的多用途传送门。&rdo;

我用手遮着阳光，旋转了三百六十度。&ldo;有你个鬼，&rdo;我说，&ldo;我不知道地平线离我有多远，但起码有四十公里，我连个鬼影都看不见。&rdo;

&ldo;是个潜艇基地，&rdo;乔尼说，&ldo;抓好。我要接手操控了。&rdo;

霍鹰飞毯再次歪了过来，朝下潜了潜，然后，开始稳稳下落。我双手紧紧抓着，抑制住尖叫的冲动。

&ldo;潜艇，&rdo;我顶着风的冲击，喊道，&ldo;多远?&rdo;

&ldo;你是说多深吗?&rdo;

&ldo;对!&rdo;

&ldo;八寻。&rdo;

我把这古老的单位换算到米。这次我再也抑制不住，尖叫起来。&ldo;那可是水底下叶四米呢!&rdo;

&ldo;你觉得潜艇应该潜在哪里?&rdo;

&ldo;你想让我怎么办?屏住呼吸吗?&rdo;海洋朝我冲来。

&ldo;没那个必要，&rdo;通信志说，&ldo;霍鹰飞毯有一个原始的防护场。应该很容易坚持住区区八寻的距离的。务必抓牢。&rdo;

我抓得牢牢的。

潜艇黑漆漆的，阴湿寒冷，满是被遗弃后凝结的水珠;远距传输器是专门为军部设计的，我从没见过。待我踏进阳光普照的城市街道时，乔尼正在等我，我终于舒了口气。

我把辫子的事告诉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穿过古老的建筑。淡蓝色的天空正朝夜晚蜕变。四周瞧不见一个人影。&ldo;嘿，&rdo;我停下脚步说，&ldo;我们到底在哪儿?&rdo;这个世界，带着不可思议的类地行星的特质，但是天空，重力，以及这地方的表面特征，跟我去过的世界没一个相像。

乔尼笑了。&ldo;猜一猜。来，我们再逛逛。&rdo;

我们沿着宽阔的街道走着，左手边，有一片残垣断壁。我停下脚步，盯着瞧。&ldo;这是圆形大剧场，&rdo;我说，&ldo;旧地的罗马圆形大剧场。&rdo;我环顾四周，看着这古老的建筑物，看着鹅卵石街道，看着和风下微微摇动的树木。&ldo;这是重建物，重建的是旧地的罗马。&rdo;我说，试图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惊讶之情，&ldo;是新地吗?&rdo;但我立刻知道不是。我去过新地好几次，那里天空的色调，气味，以及重力，都跟这里的大相径庭。

乔尼摇摇头。&ldo;这不是环网里的地方。&rdo;

我停下脚步。&ldo;不可能。按照定义，任何可以经由远距传输器到达的世界，都是环网的一部分。&rdo;

&ldo;但这不是环网的一部分。&rdo;

&ldo;那到底是哪?&rdo;

&ldo;旧地。&rdo;

我们继续走着。乔尼指着另一堆遗迹。&ldo;那是会议广场，&rdo;我们走下长长的阶梯，他说：&ldo;前面是西班牙广场，我们将在那过夜。&rdo;

&ldo;旧地，&rdo;我说，二十分钟来我首次开口评论，&ldo;难道我们是在时间旅行吗?&rdo;

&ldo;不可能，拉米亚女士。&rdo;

&ldo;那，难道这是个主题公园?&rdo;

乔尼大笑。笑声很好听，很自然，很悠闲。

&ldo;也许吧。我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作用。这是个……模拟星球。&rdo;

&ldo;模拟星球，&rdo;我眯着眼睛望着红色的落日，现在太阳还没有从狭窄的街道上消失，&ldo;这看上去好像是我见过的旧地全息像。即使我没去过那儿，感觉上也没错。&rdo;

&ldo;的确很像。&rdo;

&ldo;那这是在哪里呢?我是说，哪颗恒星?&rdo;

&ldo;是在武仙座星团，&rdo;乔尼说，&ldo;我不知道具体编号。&rdo;

我没有重复他的话，但是我停在了那儿，坐在台阶上。由于有了霍金驱动器，人类探索并拓殖了相离数千光年的世界，并用远距传输器将它们连接了起来。但是没人试图去探索爆炸的恒星。我们也几乎没有爬出一条旋臂的摇篮。武仙座星团。

&ldo;为什么内核要在武仙座星团建立罗马的复制品呢?&rdo;我问。

乔尼坐在我边上。我们抬着头，望着一大群鸽子轰然飞过，在屋顶上盘旋。&ldo;我不知道，拉米亚女士。我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至少是部分不知道，因为我以前对它们从来不感兴趣。&rdo;

&ldo;布劳恩。&rdo;我说。

&ldo;什么?&rdo;

&ldo;叫我布劳恩。&rdo;

乔尼笑了，侧过他的头。&ldo;谢谢，布劳恩。不过有一件事，我相信，被复制的不单单是罗马。是整个旧地。&rdo;

我坐在那，双手撑在台阶上那晒得暖暖的石头上。&ldo;整个旧地?!它所有的……大陆和城市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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