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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他知道约瑟夫斯和往常一样正在祭衣室里清点奉献金的数目，而且劳森希望他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没准已经死了。但是约瑟夫斯突然大声呼救，劳森就披着他的蝙蝠侠战衣，顺着通道冲了过去‐‐&rdo;

&ldo;十字褡1。&rdo;莫尔斯嘟哝道。

&ldo;‐‐然后把刀子藏在他的那个什么衣服下面;他把别人‐‐不管怎样，那天没有太多人‐‐把别人拦在祭衣室外面，派人去求救，然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时候，就把刀子插进了约瑟夫斯的后背‐‐就是为了保证他死掉。&rdo;

&ldo;我觉得有人偷了奉献金。&rdo;

1　十字褡（插suble），圣公会神职人员在主持弥撒时穿的无袖外衣。

贝尔点点头。&ldo;有个流浪汉参加了礼拜，劳森有时候会帮帮他‐‐让他在牧师寓所住一晚，把自己的旧衣服给他‐‐诸如此类的事情。其实这个家伙当时跪在祭坛栏杆前面，就在约瑟夫斯旁边‐‐&rdo;

&ldo;所以他也可能在酒里下毒。&rdo;

贝尔摇摇头。&ldo;你应该偶尔去去教堂，莫尔斯。

如果是他下的毒，那么劳森也会像约瑟夫斯那样中毒，因为牧师必须把剩下的酒喝完。你知道，我觉得你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rdo;

&ldo;还是有人偷了奉献金。&rdo;莫尔斯无力地说。

&ldo;哦，是的。我肯定就是这个家伙‐‐他叫斯万，还是什么类似的名字。他刚好看到奉献金在祭衣室里‐‐然后就顺手牵羊拿了。&rdo;

&ldo;我记得你说劳森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rdo;

&ldo;没错，刚开始是这样。他必须这么做。&rdo;

莫尔斯完全没有信服，但是贝尔还在高兴地说着。&ldo;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我们当然发出了对他的通缉令，但是……他们的样子都差不多，那种人：他们既不刮胡子也不理发。不管怎样，就算我们找到他，也只能给他定小额盗窃罪。最多两三英镑‐‐他就拿了这么多。

真有趣。如果他有机会翻一翻约瑟夫斯的口袋，就能找到差不多一百英镑。&rdo;

莫尔斯轻轻吹了吹口哨。&ldo;那就是说，劳森也没翻过他的口袋，对吗?他们告诉我说这些年神职人员的报酬也不是很高，而且劳森不可能财源滚滚‐‐&rdo;贝尔笑了笑，&ldo;劳森有机会刺他一刀已经够幸运的了‐‐更不用说翻他的口袋。不过那和本案没什么关系。劳森其实收入丰厚。直到他死之前几星期，他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三万多英镑。&rdo;

这次莫尔斯的口哨又响又长。&ldo;直到他死之前几星期……&rdo;

&ldo;是的。然后他把钱取了出来。几乎所有的钱。&rdo;

&ldo;知不知道‐‐&rdo;

&ldo;不确定。&rdo;

&ldo;银行经理对你说了什么?&rdo;

&ldo;他什么也不能说。&rdo;

&ldo;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rdo;

&ldo;劳森告诉他，自己要向某个慈善机构匿名捐款，这就是为什么他需要现金。&rdo;

&ldo;某种该死的捐款。&rdo;

&ldo;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慷慨，莫尔斯。&rdo;

&ldo;这些钱是他在约瑟夫斯遇害之前还是之后取出来的?&rdo;

贝尔第一次显得有些不安，&ldo;其实是在遇害之前。&rdo;

莫尔斯沉默了一会儿。这些新证据之间完全不吻合。&ldo;劳森谋杀约瑟夫斯的动机是什么?&rdo;

&ldo;可能是勒索?&rdo;

&ldo;约瑟夫斯有他的把柄?&rdo;

&ldo;差不多。&rdo;

&ldo;什么把柄?&rdo;

&ldo;有些流言蜚语。&rdo;

&ldo;哦?&rdo;

&ldo;我更喜欢事实。&rdo;

&ldo;劳森猥亵唱诗班的男孩?&rdo;

&ldo;你说话总是这样中听。&rdo;

&ldo;那么事实到底是什么?&rdo;

&ldo;两个星期之前，劳森给了约瑟夫斯一张二百五十英镑的支票。&rdo;

&ldo;我明白了。&rdo;莫尔斯慢慢地说，&ldo;还有什么?&rdo;

&ldo;没有了。&rdo;

&ldo;我能看看卷宗吗?&rdo;

&ldo;肯定不行。&rdo;

接下来一个小时，莫尔斯就在贝尔的办公室里查阅卷宗。

相对于有限的人手，针对约瑟夫斯和劳森两个死亡案件的调查可以算是相当彻底，当然也有一些惊人的遗漏。比如，查看约瑟夫斯遇害时所有礼拜人员名单这条证据就很有趣，其中一些人好像只是碰巧来到教堂的访客‐‐其中还有两位美国游客‐‐而且劳森颇为天真地告诉他们也许不用留下来。可以理解，毫无疑问‐‐但是非常草率，而且很不妥当。除非……除非，莫尔斯心想，除非劳森并不太想让他们把自己看见的事告诉警方?有时候就是那些微小的细节，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矛盾之处……他能看到的所有清楚阐明、打印清晰证言之中，只有一份引起了莫尔斯的注意：艾米丽&iddot;沃尔什阿特金斯夫人用自己颤巍巍的手工整地签了名，证明那是劳森的尸体。

&ldo;你给这位老奶奶做的笔录?&rdo;莫尔斯问道，然后把证词推到桌子对面。&ldo;不是我本人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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