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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他介绍了自己和前来此地的目的，很快开始向这些参加高级教育证书一年级音乐课的七个女生和三个男生了解情况。他正在调查默里斯先生的情况，他们都知道默里斯先生;有很多事情需要澄清，而且警方不知道默里斯先生去了哪里。

他们之中是否有谁知道默里斯先生的任何事情，1　加布里埃尔&iddot;福莱（gabrielfaure，1845-1924），法国作曲家，作有《梦后》等音乐作品。《安魂曲》创作于一八九〇年。

能够有所帮助?学生们都摇了摇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爱莫能助。莫尔斯问了他们很多问题，但是他们仍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爱莫能助。不过至少有两三个女生非常靓丽‐‐特别是后排那个，格外甜美可人，她的眼神好像能穿过房间，泄露心底的秘密。默里斯会时不时好色地瞟过她?

肯定是这样……不过莫尔斯正在浪费时间，这显而易见;因此他突然改变战术。他的目标是前排一个脸色苍白的长发年轻人。&ldo;你认识默里斯先生吗?&rdo;

&ldo;我?&rdo;男孩使劲咽了下口水，&ldo;他教了我两年，警官。&rdo;

&ldo;你怎么称呼他?&rdo;

&ldo;啊，我‐‐我叫他&lso;默里斯先生&rso;。&rdo;其他同学发出会心一笑，好像莫尔斯肯定是个笨蛋。

&ldo;你没有叫过他别的什么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从不叫他&lso;先生&rso;?&rdo;

&ldo;啊，当然。但是‐‐&rdo;

&ldo;你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小伙子。我再问你一遍，好吗?你还叫他什么?&rdo;

&ldo;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rdo;

&ldo;他有外号吗?&rdo;

&ldo;啊，大多数老师都‐‐&rdo;

&ldo;他的外号是什么?&rdo;

另一个男生出来救场。&ldo;我们有些人以前叫他&lso;干净先生&rso;。&rdo;

莫尔斯把目光移到刚出声的人脸上，睿智地点了点头。&ldo;是的。我听说过。为什么叫他这个?&rdo;

现在说话的是个女生，满脸严肃，门牙之间的空隙很大。&ldo;他总是穿得非常体面，警官。&rdo;

其他女生都咯咯地笑了，心照不宣地互相指指戳戳。

&ldo;还有什么要说的?&rdo;

第三个男孩接过了简单的话题。&ldo;他总是穿西装，您知道，警官，大多数老师‐‐好吧，&rdo;（更多的窃笑）&ldo;啊，您知道，大多数人都蓄胡子，我是说，男老师。&rdo;（全班哄堂大笑）&ldo;他们穿牛仔裤和毛衣之类。但是默里斯先生，他总是穿西装，看上去‐‐嗯，很时髦的样子。&rdo;

&ldo;他穿哪种西服?&rdo;

&ldo;啊，&rdo;说话的还是同一个男生，&ldo;颜色有点暗，您知道。晚礼服那种。所以，啊，我们叫他&lso;干净先生&rso;‐‐就像我们说的。&rdo;

下课铃响了，几位学生开始把自己的课本和讲义拾掇到一起。

&ldo;他的领带呢?&rdo;莫尔斯继续问道。但是心理时间过去了，默里斯领带的颜色好像已经从集体记忆里消失了。

莫尔斯走向自己的汽车的时候，怀疑自己是否应当和某几位教师谈谈;不过他还没有足够的信息去继续谈话，所以他决定最好等拿到病理学报告再说。

他刚发动引擎，一位年轻姑娘就出现在车窗前。&ldo;你好，美女。&rdo;他说。就是后排的那个姑娘，眼神像雷达一样犀利。她俯下身，开口说道：&ldo;您记得刚才问过领带吧?好吧，我记得一条领带，警官。他经常戴那条。是一条浅蓝色的，和他穿的西装很相配。&rdo;

莫尔斯点头表示理解。&ldo;这样很有帮助。谢谢你告诉我这些。&rdo;他抬头看看她，突然意识到她有多高。奇怪的是，他们坐着的时候看起来都差不多高，好像身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腿长，而不是由臀部到肩部的距离决定的‐‐就她而言，是由一双颀长的美腿决定的。

&ldo;你和默里斯先生很熟吗?&rdo;

&ldo;不算熟。&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卡罗尔‐‐卡罗尔&iddot;琼斯。&rdo;

&ldo;啊，谢谢你，卡罗尔。祝你好运。&rdo;

卡罗尔若有所思地回到前门口，走向下节课的教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对年长的男人着迷。这位探长这样的男人，默里斯先生那样的男人……她的思绪飘回他们一起坐在车里的时候，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胸部，她的左手轻轻地从他的白衬衫纽扣之间伸进去‐‐他那天戴的浅蓝色领带的下面，那天他要她去他家，但是他开门的时候告诉她，一位不速之客刚刚到来，他会再联系她的‐‐很快。

但是他再也没有。

18第二天早晨，莫尔斯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床边的电话响了。来电的是泰晤士河谷警察局总部的斯特兰奇警督。

&ldo;我刚刚接到牛津市警察局的电话，莫尔斯。

你还在床上吗?&rdo;

&ldo;没有，没有。&rdo;莫尔斯说，&ldo;我正在装修洗手间，长官。&rdo;

&ldo;我以为你在休假。&rdo;

&ldo;一个人应该充分利用自己的假期‐‐&rdo;

&ldo;比如大半夜爬到教堂屋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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