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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就在这里，在左角上，看到了吗?没有硅原子核。旁边的氧和钛的核以及晶格的一般结构还保留着，但是没有原子核。也许脆性过高的原因就在这里呢!&rdo;

隆格站到屏幕跟前，好像靠近些就能发现什么新的现象。

&ldo;不过，一个原子还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让计算机统计一下这种异常情况的数量。譬如，一立方毫米中有多少。&rdo;

克列诺夫操纵着控制台的电钮，过了足足十分钟，控制台信号盘上亮起了一串数字。

&ldo;十六次幂中有八个?看来您的意见是对的。这不可能是偶然的。咱们再看看那个切片吧。&rdo;

&ldo;您分析所有外部构造的拓扑结构了吗?&rdo;

&ldo;是的，结果非常有趣。看情况，辐射是从一个方向进行的，地形图上是四十二度。&rdo;

&ldo;换句话说，这是咱们开炮所导致的。&rdo;

&ldo;完全正确。不过请注意能量，它大大减弱了。它使人产生这样一种印象，似乎炮弹至少是在十公里以外爆炸的。&rdo;

&ldo;那么实际上呢?&rdo;

&ldo;一千一百公尺。护壁应该被烧化。&rdo;

&ldo;真有趣……恐怕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小规模的实验。到领航员那里去吧。咱们需要他的帮助。&rdo;

在驾驶室内，值班的是一个见习驾驶员。他一看到科学小组组长，就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ldo;格列布在哪儿?&rdo;

&ldo;难道您还不知道吗?&rdo;为了不使谈话陷入难堪，克列诺夫插了一句。

&ldo;等一下。&rdo;隆格没有让他再说下去，&ldo;我需要格列布。&rdo;

&ldo;他被解职了，是总指挥决定的。&rdo;

&ldo;这是搞的什么名堂!我需要格列布，招呼总指挥。&rdo;

没等见习驾驶员按电钮，隆格便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电视通话器前：&ldo;听说你让格列布停职了?&rdo;

&ldo;那又怎样?&rdo;从屏幕上可以看见，总指抨睁着他那双没有睡醒似的小眼睛向旁边望着。不过隆格凭经验知道，他这含糊、斜视的目光比他们中间任何人的都管用。

&ldo;我需要格列布!&rdo;

&ldo;那你就招呼格列布好了。如果你忘了他本人的电码，查一查电码簿好啦。&rdo;

&ldo;我需要他在这里，在驾驶舱!&rdo;

&ldo;不过，隆格，我不干涉你那部分工作，你也得让我自己决定，谁应该在驾驶舱里，谁不应陔。那么，你究竟需要什么呢?&rdo;

&ldo;火箭探测器!&rdo;

&ldo;那个东西么?随便哪个实习生也可以替你放嘛。列昂诺犬，你来完成任务。&rdo;

隆格呆呆地望着总指挥影像已经消逝的空白屏幕。

&ldo;他忘记问我，究竟往哪里放这个探测器……显然，格列布这件事使他有些失常。&rdo;隆格转过身来，见习驾驶员还站在操纵台前。

&ldo;你们仓库里有高热炮弹吗?&rdo;

&ldo;高热炮弹?……我不知道……我马上查一查……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rdo;

&ldo;您怎么会听到呢……至少可以请化学家们帮助装配嘛。这不一定非得高热剂混合物不可，什么都可以嘛，只要能够在没有空气的空间缓慢燃烧就可以。&rdo;

在计算探测器着陆地点时，隆格选择了一块凹地。这块凹地正好位于出事地点，并且便于飞船望远镜进行观察。

屏幕上出现了覆盖着一层灰尘的星球表面图景。

&ldo;这是那个地带的最边缘了。很可能这里的灰尘厚度不大，所以探测器不至于陷进去。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看到点什么……来了，快看!&rdo;

屏幕上火箭的细长身影一晃而过，制动发动机降低了它下降的速度。但是，它失去了控制，翻着筋斗跌落下来。克列诺夫校正失误，火箭明显没有飞到那块凹地，它碰在灰尘地带边缘的一块石头上。外壳碎成了好几块，长圆柱形的高热炸弹从里面滑了出来，跳动了几下之后，便在沙层这边的边缘线处停了下来。

&ldo;对不起……发动机关得太早了，不然我还能校正……&rdo;

&ldo;不要担心!&rdo;隆格抱住见习驾驶员的双肩，&ldo;一切都符合要求，只要雷管好使就行了!&rdo;

&ldo;这是搞什么呢?&rdo;他们背后传来了总指挥不满的声音。

&ldo;发射探测器，不是看见了吗?就是我向您申请的那只。&rdo;

&ldo;我看见了!可是谁允许您把它射向那个地带呢?&rdo;

&ldo;要知道，雷恩特，这是绝对必要的，而且它也不在那个地带里呀‐‐虽然紧挨着，可并不在地带里面。&rdo;隆格没有转过身，只是看着表，&ldo;到点了，马上就该引爆了……&rdo;

火箭圆柱体占满了整个屏幕，它的外壳发出辟啪声变弯了，把里面汹涌翻腾的液体倒了出来。

&ldo;这哪里是燃烧啊?它不过在微微发光而已。量一下温度，快!&rdo;

克列诺夫接通了遥控测温计，将它的十字标线对准正在四下奔流的黄糊糊的黏东西，按动了开关。刻度计上的小针跳动了一下，停在&ldo;600&rdo;的刻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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