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扶持原主上位,也不过是厌倦了后宫争斗,比起当皇后,更?愿意一步到位的当太后罢了。在这样举步维艰的境地里,原主在变好和?变坏之间选择了变态,在为国家发光和?发热之间选择了发疯。陆槿梨唯一欣慰的就是,她和?原主的精神状态在这一刻达成了一致。任谁在中毒和?娇软哭包的双重debuff下都得疯。现在她至少可以?疯得心安理?得些。外间的珠帘被人掀开,之前离开的宫人又去而复返。那女婢跪在她床前,挺着?脊背一字一句的复述:“摄政王大人说,陛下您今月已病了三回,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您移步前殿,大臣们正等着?您呢。”室内陷入死寂的沉默。正当那女婢跪得有?些不耐,想出声催促时,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掌挑开床帐,露出里侧容色姝丽却冷淡的少女。陛下今日似是比从前更?好看了些。女婢抬头看了眼,才不慌不忙的垂首。但她这脑袋却没能低下去。因为那苍白细嫩的手指突兀的掐上了她的脖颈,随后将其狠狠掼在地板上。后脑勺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女婢头晕眼花之际,只听见泛着?冰冷杀意的话从头顶传来:“真是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女婢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但那双看起来纤弱无比的手掌在此刻却如铁钳般,随着?手指的收紧,她能汲取到的空气越发稀薄,强烈的窒息感吞没了她。“奴……奴婢……是摄政王的人。”喉咙被压迫,她勉力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以?往女帝也不是没有?发过疯,但只要报出摄政王的名字,她自然就会害怕,女婢此刻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惜她这回想错了。钳制喉咙的那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进一步收紧,生理?性的泪水滑落,死亡的气息迫近,那婢子?几乎要翻起白眼。女帝这才松开手。捡回一条小命的人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宛如一滩烂泥。少女的面孔在帘外泄进的一丝天光下更?显苍白,仿佛地狱爬上来勾魂索命的恶鬼:“再给你一次求饶的机会,说说,你究竟是谁的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摄政王的人,奴婢是陛下的人。”劫后余生的女婢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再不复方?才怠慢不敬的情形。反复无常的帝王却没想放过她。“是吗?可朕方?才明明听到,你说自己是摄政王的人啊?”少女不紧不慢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指骨轻扣台面。她不喊停,跪着?的人就只能不停的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女婢:“奴婢错了,奴婢脑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求陛下饶了奴婢。”陆槿梨冷不丁道:“雪竹,摄政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于朕?”这宫女名唤雪竹,原来是从小服侍原主的丫鬟之一,却在摄政王攻入宫门后立刻倒戈,反帮着?摄政王监视原主。虽说早知会有?此一遭,不是雪竹也会是别人。但原主自问?从未苛待过雪竹,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是她,怎能是她?雪竹身子?一抖。陆槿梨从妆奁里捏起一根金钗,放在手中随意把玩:“好了,别磕了,先停下,回答朕的问?题。”少女的嗓音轻且慢,语调温柔又和?煦,但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下一刻做出什?么?,正是这种未知才更?叫人恐惧。雪竹跪俯着?不肯动,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每说一个字牙根都在打抖:“回、回陛下,是、是摄政王,摄政王控制了奴婢的家人。若奴婢不从,他就会杀死奴婢所有?的亲人!”“哦?这么?说,你是有?苦衷的了?”陆槿梨垂眸:“我知摄政王手段狠辣,行事?张扬残暴,但……”太好了,陛下还是从前那个心软的公?主,是念着?曾经服侍一场的情分的。雪竹心底一喜,下意识抬起头。然而下一瞬。“但……但那又与我何干?”雪竹面上的喜色才刚刚流露出半分,便?又被仓惶惊愕取而代之。坐于妆奁前的少女挽袖,为自己细细的沾上了一层口脂:“雪竹,你大抵不知道,朕从前很是羡慕你。羡慕你有?一对宠你爱你的双亲,羡慕你有?事?事?以?你为先的兄长,但如今想来,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她搁下朱笔,勾起唇角,殷红唇色如血残忍:“毕竟,他们马上都要死了。”雪竹猛得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人,在意识到什?么?后凄厉的尖叫起来:“不!陛下!陛下不要!这与他们无关!我的家人什?么?都没做错!陛下!陛下您不能……!”“朕有?何不能!”陆槿梨拂袖起身,眉眼如寒潭冰冷,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若是太平年代,律法尚且有?些作用,但如今可是摄政王把持朝政,元启早已礼乐崩坏,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朕尚且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命薄如草芥的你,又怎敢如此大胆?屡教?不改!以?下犯上!”陆槿梨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到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于朕而言,若想护着?一个人或许很难,但想杀一个人却再容易不过。朕是天子?,无论如何朕的性命都远远重于你们一家。朕以?为你早该知道这一点?,却不知你竟如此愚蠢。”是的。纵使陛下为摄政王所困,无法获得帝王应有?的一切,但在这深宫之中,她想要一个人的性命,却再容易不过。在这朝堂后宫一团乱麻的元启,女帝反倒不像从前的皇帝般还会受到朝臣掣肘,无需什?么?理?由便?可下旨除了她,杀光他们一家,摄政王或许不快,但亦不会为她与陛下产生明面上的冲突。想通这一切后,雪竹心底凉意顿生。她费尽心思攀龙附凤,不惜背叛相处多年的主子?投靠摄政王,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一方?安定,不再身如浮萍。不会像这皇宫里的其他人一样,只因一点?小错便?随随便?便?被拖出去杖毙,连死后都不能下葬,只能被丢去乱葬岗喂狗。原来,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命如草芥的蝼蚁。哭包疯批女帝x温润文臣(二)“暗六。”一袭黑衣的暗卫跪在陆槿梨的身前。陆槿梨吩咐道:“把暗七他们叫来?。”“是。”雪竹慌了。她趴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涕泗横流,原本姣好的面容被粘稠的血液铺满,活像是一部恐怖片。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的流失,雪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冷意仿佛从骨头深处渗出来?。但她在心里拼命祈愿,但可惜老天爷并没?听到她的愿望。五个暗卫,三男两女在面前齐齐跪下。女帝带着戏谑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雪竹,现在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在摄政王身边也待了不短的时间,想来?林林总总探听到不少消息,你?抬头看看这屋里的五个暗卫,替朕找出那个背叛者。”陆槿梨退后半步坐在床沿边,不管底下人?心里是如何的风起云涌,她好整以暇的托腮轻笑:“好好想想,仔细想想,可别找错了。”“找不到,或者找错了,你?知?道下场会如何的。”女帝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早知?道暗卫中有背叛者?还是在诈他们?心里没?鬼的只?是暗犯嘀咕,心里有鬼的如何焦头烂额陆槿梨也看不出来?。因她这一句话而急切万分浮于表面之上的人?只?有雪竹。“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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