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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波特按下快拨键，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嘟哝着：&ldo;快点儿，洛。&rdo;

没有回答。

扬声器里传来迪安&iddot;斯蒂尔威尔的声音：&ldo;亚瑟，我不知道怎么办，这里有人认为是‐‐&rdo;

&ldo;是罗兰&iddot;马克斯，迪安。他对汉迪说什么了吗?&rdo;

&ldo;看上去好像他在喊什么，我们听不见。&rdo;

&ldo;托比，你这里有&lso;大耳朵&rso;吗?&rdo;

年轻警察对着麦克风说了什么并按下按钮，几秒钟后，悲哀而且紧急的风声弥漫了整个货车，接着是马克斯的声音。

&ldo;洛&iddot;汉迪，我是罗兰&iddot;马克斯，堪萨斯州首席检察官助理。&rdo;

一声巨大的枪响，放大之后似乎惊天动地，每个人都很惊恐。

托比低声说：&ldo;另一个&lso;大耳朵&rso;在屠宰厂，但我们现在什么也听不到。&rdo;

当然，因为汉迪没说话。如果你能用子弹发言，为什么要说话呢?

&ldo;真糟糕。&rdo;安吉嘟哝着。

又是马克斯的声音：&ldo;洛&iddot;汉迪，这不是耍花招。我要你放了那些姑娘，我来代替她们。&rdo;

&ldo;耶稣啊，&rdo;巴德低声说，&ldo;他在干什么?&rdo;他听上去很受感动，波特不得不克制自己，免得对这位州警上尉板起脸来。

另一声枪响，近了很多，马克斯跑到半路上了。

&ldo;看在上帝的分上，汉迪，&rdo;传来绝望的声音，&ldo;放了那些姑娘。&rdo;

与此同时，屠宰厂里的电话一直响着，响着，响着。

波特对着无线麦克风说：&ldo;迪安，我讨厌说这些，但是我们不得不阻止他，用手提扩音器招呼他，让他退出边界线，如果他不干，就派几个人把他弄回来。&rdo;

&ldo;汉迪正跟他玩呢，&rdo;巴德说，&ldo;我认为他没有真正的危险，他们现在很容易射中他，只要他们愿意。&rdo;

&ldo;我担心的不是他。&rdo;波特呵斥道。

&ldo;什么?&rdo;

安吉说：&ldo;我们正试着把人质救出来，而不是进去。&rdo;

&ldo;他使我们的工作更加困难。&rdo;波特说道，但没有解释眼下马克斯犯下的严重错误。

一颗子弹劈开了律师腿边的一块石头，马克斯依旧站着。他转过身听迪安的喊话，他的声音也被&ldo;大耳朵&rdo;收集起来，传递到货车里。让波特感到安慰的是，治安长没有被马克斯的权势所吓倒。&ldo;听着，马克斯，你赶快藏起来，否则你就被捕了，到这边来。&rdo;

&ldo;我们必须救她们。&rdo;马克斯生疏的声音在货车里回荡，听上去坚决而令人恐惧，有好一会儿波特的心甚至倾向于他。

又是一声枪响。

&ldo;不，先生，您明白吗?您就要被捕了。&rdo;

波特呼叫斯蒂尔威尔，告诉他做得棒极了。&ldo;告诉他，他这样做对姑娘们构成了威胁。&rdo;

治安长的声音，混合着风的咆哮，充满了货车车厢。

&ldo;不，我正在救她们。&rdo;马克斯喊着，又继续向前。

波特试了试投掷电话，没有回答。

&ldo;好了，迪安。去把他弄回来，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开枪。&rdo;

斯蒂尔威尔叹息道：&ldo;是的，警官，我找几个志愿者，我希望一切顺利，但是如果他坚持，我会允许撒胡椒粉。&rdo;

&ldo;替我狠狠揍他一顿。&rdo;波特嘟哝着，转过身去观察情况。

两名警察穿着防护服，戴着头盔，从树丛中悄悄走出来，低着身子，向野地进发。

汉迪又开了好几枪，他还没有注意到警察，只是对准马克斯，子弹总是有些误差，但是一颗子弹打在石头上，反弹起来，打在警察巡逻车的挡风玻璃上。

两名警察保持离地面很低的姿势，向屠宰厂的正面直跑。如果汉迪决心变得恶毒而嗜血，他们的臀部和侧身都是很容易被击中的。波特皱着眉头，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很熟悉。

&ldo;那两个警察是谁?&rdo;波特问斯蒂尔威尔，&ldo;其中一个是斯蒂威&iddot;欧茨吗?&rdo;

&ldo;是的，长官。&rdo;

波特深深地叹了口气。&ldo;他刚回来，迪安，他想干什么?&rdo;

&ldo;哦，长官，他坚持要再出去的。&rdo;

波特摇了摇头。

马克斯现在距离屠宰厂只有四十码了，两名警察慢慢地接近，曲曲折折地穿过野牛草。马克斯看见他们，喊着让他们走开。

&ldo;先生，&rdo;一个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波特听出是欧茨的声音‐‐&ldo;我们奉命带你回去。&rdo;

&ldo;让你们的命令见鬼去吧。如果你们关心那些姑娘，就让我去吧。&rdo;

他们听到&ldo;大耳朵&rdo;搜集到的远处的笑声。&ldo;没打中。&rdo;汉迪的声音回荡着，消失在风中。又一声震耳的枪声，一个警察身边的石头飞向空中。他们两个都趴下，开始向马克斯爬去。

&ldo;马克斯，&rdo;欧茨喊道，喘着粗气，&ldo;我们要带你回去，你妨碍了联邦调查局的工作。&rdo;

马克斯转过身。&ldo;你怎么阻止我，先生?你为我工作，难道你忘了?&rdo;

&ldo;斯蒂尔威尔警官已经授权给我，采取一切必要的武力措施阻止你，先生，我会照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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