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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不久以前他做过。&rdo;

&ldo;什么?&rdo;

&ldo;出卖别人。一个和他一同做事的人。&rdo;

&ldo;你知道那件事?&rdo;威尔考克斯吃惊地问。

&ldo;当然，我知道。&rdo;汉迪愤愤地说，&ldo;我们需要他。&rdo;

但是伯纳怎么有机会接触到联邦调查局的人?越狱后这个家伙几乎每分钟都能说清楚在干什么。

也不完全这样，汉迪现在回想起来。是伯纳出去找的车。他们越狱后，伯纳出去了半个小时找车。汉迪记得当时认为他用的时间太多了，还想到如果他走漏了风声，他会慢慢地死去。

半个小时到八个街区以外的地方搞辆车，有足够的时间给联邦调查局打个电话。

&ldo;但是他是个短期服刑犯。&rdo;威尔考克斯指出。伯纳因跨州贩运罪被判了四年。

汉迪回答：&ldo;他们很有可能做了笔交易。联邦调查局从不会减少刑期。&rdo;

此外，伯纳有动机：性侵犯的犯人经常醒来发现玻璃碎片割断了喉咙，或者铁罐头瓶盖磨制的刀子扎在肚子上‐‐或者根本不会醒来。

威尔考克斯半信半疑地把目光转向屠宰厂阴暗处。&ldo;你想怎么样?&rdo;

&ldo;我想我们应该跟他谈谈。&rdo;

他们穿过主房间，沿着牲畜们曾经缓慢走过的朽烂了的坡道，经过动物们被切割的长桌子、锈迹斑斑的断头台。两个人站在屠宰房的门口，伯纳不在，他们听见他站在不远处往楼梯井或者油池泵里撤尿。

汉迪注视着房间‐‐老女人躺在地上，蜷成一个球。喘息着的女孩儿和漂亮的女孩儿。然后是梅勒妮，她眼睛瞪着他，竭力想显示出挑衅，却清楚地表现出恐惧。他意识到了什么。

汉迪轻声说：&ldo;那两个小东西哪儿去了?&rdo;

他盯着那两双空空的双胞胎的黑色皮鞋。

威尔考克斯骂道：&ldo;狗娘养的。&rdo;他冲进走廊，追寻着灰尘上留下的小脚印。

梅勒妮搂着哮喘的女孩儿，畏缩着靠着墙。就在这时，伯纳转过墙角，站住了。&ldo;你好，兄弟。&rdo;他不安地眨着眼，望着汉迪的脸。

&ldo;她们在哪儿?你这个该死的。&rdo;

&ldo;谁?&rdo;

&ldo;那两个小女孩儿，双胞胎。&rdo;

&ldo;我‐‐&rdo;伯纳后退着，&ldo;我一直看着她们。一直，我发誓。&rdo;

&ldo;一直?&rdo;

&ldo;我撒了一次尿。听着，洛，她们藏起来了，我们会找到她们的。&rdo;大个子男人不安地说。

汉迪怒视着伯纳，伯纳转向梅勒妮，大喊着：&ldo;她们在哪儿?&rdo;他从衣袋里拔出手枪，走向她。

&ldo;洛!&rdo;威尔考克斯从主房间里高喊着，&ldo;上帝。&rdo;

&ldo;什么?&rdo;汉迪尖叫着，转过身来，&ldo;怎么回事?&rdo;

&ldo;我们有个更糟糕的问题。快看这儿。&rdo;

汉迪急忙回到威尔考克斯身边，他正指着电视。

&ldo;上帝呀。波特，这个撒谎的狗娘养的!&rdo;

屏幕上：新闻广播正播放着屠宰厂正面和侧面的电传照片。记者们偷偷溜过警戒线，把照相机安放在一个近而高的地方‐‐或许就是北面的旧风车。照相机有点儿抖动，但是毫无疑问，他们看到了窗前该死的警察，距离汉迪和威尔考克斯现在站的地方只有二十码。

&ldo;还有更多吧?&rdo;威尔考克斯喊叫着。他指着屠宰厂北面的一些隆起的地方。

&ldo;或许吧。一定是。一定有十几个人。&rdo;

播音员说：&ldo;看来一场进攻即将来临……&rdo;

汉迪望着工厂北面的防火门，他们把它插死了，但是他知道炸药会在几秒钟内把它打开。他冲着伯纳喊：&ldo;拿着霰弹枪，我们要交火了。&rdo;

&ldo;狗屁。&rdo;伯纳举起莫斯伯格手枪，拉回枪栓。

&ldo;房顶呢?&rdo;威尔考克斯问。

只有两条路能让人质营救队迅速冲进来‐‐边门和房顶。运货码头离得太远。但是当他盯着天花板时，看到的是厚厚的输送管、通风孔、传送装置形成的网络，即使他们炸开房顶本身，他们也必须切断那些器械系统。

汉迪注视着屠宰厂前面的野地，除了窗口的那个警察‐‐绕过警戒线，躲在校车边上‐‐那个方向没有其他警察靠近。

&ldo;他们从那个边门进来。&rdo;

汉迪悄悄地移到警察隐蔽的窗边，他指了指威尔考克斯的枪。瘦男人笑了笑，从腰袋里拔出手枪，装上子弹。

&ldo;到他后面去，&rdo;汉迪低声说，&ldo;到另一个窗户，吸引他注意。&rdo;

威尔考克斯点点头，突然趴下，向另一扇窗户爬去。汉迪也爬向那扇打开的窗户‐‐警察就躲在外面。威尔考克斯把嘴对准破损的窗格的洞，发出野火鸡的鸣叫声。汉迪禁不住笑了。

当威尔考克斯再一次发出鸟鸣声，汉迪迅速地向外望了一眼。他看到一个警察，离他只有两英尺远，惊慌地转向那个声音。汉迪两手伸出窗外，抓住了警察的头盔，使劲地拉，把他拖离了地面。那个人放下手里的机关枪，皮带挂在他的肩膀上摇晃着。他使劲抓住汉迪的手腕，头盔的带子使他几乎窒息。威尔考克斯跳到汉迪身边，他们一起用力把警察拖进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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