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车上没有计程器,你怎么知道那些钱没有多?&rdo;
&ldo;既然这辆车没有计程器,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拦下来?&rdo;
泰伦斯偏头打量着苏暖,而后优雅而风趣地笑笑,灰蓝色的眸子里只有苏暖一个人的影子:
&ldo;看来我真的有自我检讨的嫌疑,第三次,你似乎还是没有认识我?&rdo;
苏暖转头看着这个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她的确想不起他的名字,即便他上一次特意强调过,她能认得这辆车,因为曾经陆暻泓开过。
陆暻泓。
眼前飘过这个名字,苏暖低头看了看一身脏乱的裙子,她忆起今天的约会,她再一次地慡约了,以他的脾气,定然会不悦,事不过三,她却促成了第三次发生。
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她没有熟练地背下陆暻泓的号码,即使借来手机也无济于事,这一次,终究还是她对不起他。
&ldo;在想什么?&rdo;
&ldo;没有什么,只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do;
泰伦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看出苏暖并不愿意告诉他是什么重要的事,便转移话题:
&ldo;刚才那样站出来拦车,难道不害怕吗?&rdo;
&ldo;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爸爸不想再见到我。&rdo;
苏暖笑得有些灿烂,却有种强颜欢笑的苦涩,泰伦斯瞥了她一眼,身边的苏暖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便道:
&ldo;还有四个小时车程才到f市,你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rdo;
苏暖应了一声,她时刻关心着父亲,然而,大脑里还不时闯入陆暻泓的模样,望着窗外的高速公路道口,如果她愿意的话,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可是,在陆暻泓和父亲间,她终究是选择了后者,车子驶上高速公路,苏暖闭上了眼,依靠在座位背上,听到泰伦斯淡淡的笑声:
&ldo;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吗?&rdo;
苏暖没有睁开眼,却在睡着前回了他一句:
&ldo;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呢?&rdo;
一点也不骄纵傲慢的语调,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泰伦斯眼角的余光瞥向苏暖,她安静的睡颜映在他的瞳孔上,因为苏暖那一句破罐子破摔的话而莫名地心疼这个单薄的女孩子。
他想并不止是他会心疼,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生命,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怜悯,而他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到了f市苏暖便主动醒过来了,车前是一大块空地,萧条之景令她酸涩了眼睛,她一转头便瞧见车窗外的监狱,硕大的铁门挡住了里面的景象。
苏暖的心难受得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推开车门跳下去:
&ldo;谢谢你,再见。&rdo;
她朝着不远处的铁门飞快地跑去,涌动的风声灌入她的耳蜗里,给她一种萧瑟的压迫感,然后,她的脚步便顿住了。
在门口站岗的武警拦住了她的去路,当那枪支往苏暖跟前一指,她吓得倒退了一步,后脚跟一扭又差点摔倒,却被一双手扶住。
苏暖好奇地转头,便看到泰伦斯笑吟吟地朝她眨眨眼,然后扶正她站稳后,放开她,径直走去和武警交涉,当他再次走回来时,身后的铁门也徐徐打开。
&ldo;现在可以进去了,记得在门口办好手续。&rdo;
苏暖有些怔愣,她不知道泰伦斯用了什么方式让对方同意开门的,却是很感激地向泰伦斯鞠了个躬,快速地跑了进去。
她去过拘留所,却从未来过监狱,就像现在走在空荡的道路上,趔趄地跟在狱警身后,她却无法压抑内心的战战兢兢。
原来真的有苏振坤这个人,然而,她却是在两年后才知道,还是由恨不得她去死的母亲口里得知。
监狱的四周都是七米高墙,还有防护网,苏暖透过防护网时,便看到在里面操场上打球运动的犯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并不见苏振坤年龄层的犯人。
&ldo;犯人现在应该还在制衣厂里劳动,所以我先领你去接见室等吧。&rdo;
&ldo;好的,谢谢。&rdo;
苏暖在去接见室的路上,便看到几辆大卡车从外面开进来,然后沿着她所走的道路开到底,在一间占地面积比较大的房子前停下。
狱警察觉到苏暖缓下脚步,也未催促,还好心地解释道:
&ldo;那里就是制衣厂了,这些卡车是来运衣服的,等装好这些货估计就放工了。&rdo;
苏暖的心跳一顿,她往制衣厂的方向走了几步,便被狱警阻止,不允许她再走过去,但苏暖却忍不住望过去,试图寻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ldo;过会儿就能看到了,没必要现在这么急。&rdo;
苏暖饱含歉意地朝耐心的狱警笑了笑,却没有立即就走开,一双眼睛还在那些来回走动在卡车和制衣厂之间的犯人间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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