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江州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星河。
苏霓站在阳台上,风从江面吹来,带着潮湿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她手里还握着那支旧录音笔,金属外壳早已磨得发亮,像一块沉默的勋章。
房间里,视频会议刚刚结束,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仿佛抽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但另一股更沉重的东西,正悄然压上心头——权力的棋局,终于开始动了。
陆承安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现有法律滞后于技术现实,而她的方法,正是填补空白的民间实验。”
她说不清那一刻的心情。
不是激动,也不是骄傲,而是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清醒:她不再只是一个主持人,一个发声者;她的名字,已经嵌进了这个时代最坚硬的规则缝隙里。
全国人大法工委秘密启动《电子证据采纳规则》草案修订的消息,是陆承安凌晨三点打来电话说的。
他语气平静,可那句“你们三个案例被写进说明文件”,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沉寂的夜。
养老金复议案里,一位老人用“蜂巢镜像”录下社区拒办手续的全过程,七天后问题解决,涉事干部调岗;
台风预警案中,沿海村民依据苏霓发布的“应急陈述模板”集体录制视频备案,成功争取到延迟撤离的决策修正;
疫苗反应案更是轰动——一名母亲按“五步陈述法”记录孩子异常症状与医院推诿过程,最终推动地方卫健系统建立不良反应快速响应机制。
这些原本只是她想“让更多人说得清楚、听得明白”的尝试,如今竟成了立法参考的活体样本。
“他们不是认可我。”苏霓对着电话轻声说,“他们是怕失控。”
“可你已经在定义什么是真实。”陆承安顿了顿,“接下来,会有人想收编它,也会有人想毁掉它。”
话音落下不过四十八小时,许文澜便截获了一条加密指令:某部委拟出台《第三方信息平台监管暂行办法》,要求所有具备公众录证功能的平台向政府开放数据接口,“用于统一监管”。
“统一监管?”许文澜冷笑,在技术群里甩出截图,“这是要一键清库。”
她没等命令,立刻启动代号“零信任”的架构升级计划。
三百余个分布式节点在全国志愿者服务器上悄然部署,核心数据库被拆解成碎片化存储单元,每一份调阅请求必须通过七重签名认证——包括时间戳、地理定位、生物特征、区块链哈希值、双因子密钥、社会关系链验证,以及最后一步的人工复核。
“现在没人能强制提取数据。”她在语音中说,声音冷静得像冰层下的水流,“包括我们自己。”
苏霓听完汇报,只问了一句:“如果明天‘蜂巢’被宣布非法,我们还能活吗?”
“能。”许文澜答得毫不犹豫,“因为它的根不在服务器,而在千万人的选择里。”
与此同时,赵小芸的新纪录片《她说清楚了》在政协礼堂内部放映。
没有宣传,没有署名,甚至连片头都没有字幕。
只有十个普通人,面对镜头,一字一句地复述他们如何用“五步陈述法”改变命运。
有个农民工站在人社局门口录视频:“我叫张卫国,身份证号×××,我要申请工伤认定,今天是第十三次提交材料……”
有个单亲妈妈抱着病历本哽咽:“这是我女儿接种后的第七次抽搐,医生说没关系,但我记得每一次……”
画面朴素到近乎粗糙,可当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一位乡村教师举起手机对准讲台时,全场寂静无声。
灯亮起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领导缓缓起身,拄着拐杖走到中间,声音沙哑:“三十年前,我们在会议室里争姓社姓资;今天,我们在学一个女人怎么说话。”
没有人鼓掌,但所有人都记住了那句话——
“她没给我们答案,给了我们说话的资格。”
这句话开始在网上流传,像野火燎原。
社交平台删了又冒,冒了又删,可它早已刻进无数人的记忆。
苏霓知道,风暴要来了。
真正的博弈,从来不在聚光灯下,而在看不见的文件流转之间。
这晚她整理旧物,翻出一只尘封的铁盒,里面全是早年主持活动的录音带和U盘。
指尖滑过标签时,忽然停住——有一枚U盘格外老旧,接口氧化发黑,标签纸泛黄卷边,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模糊小字:
“1998·洪灾外场备份-不要删”
她皱眉。这段素材早就遗失了,怎么会……
正欲细看,手机震动。
林晚发来一条极简消息:
【刚收到一封匿名信,没寄件人,邮戳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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